直到大巴行至市中心一處巨型廣場之後。

坐在後排的李修閒,才看到一排排的警戒線越來越密集。

路上看熱鬧的人群,也越來越多。

而他們的這些大巴,都有自己的專屬通道。

順著人流,駛入一處臨時地標性的高樓地下室。

而這處高樓,應該就是主辦方為他們這些基改人員,準備的觀光臺。

在這裡,可以俯視下面的整片廣場。

廣場很大,約有三四個足球場那麼大。

平時應是用來旅遊觀光的,今日被徵用給各國軍演所用。

廣場的中間是一座三十餘米的石碑,像是什麼紀念碑。

向外延伸,就是碩大的廣場,以及廣場外圍一重一重的警戒線。

警戒線的外圍,還有一處中心看臺。

這裡應該是給什麼重要的社會人士所準備的,不僅有臨時增加的座位,還有許多的安保人員分立兩邊。

廣場的兩頭道路是通的,看模樣是用來給各國儀仗隊入場和出場所用。

廣場在往外就是市中心的一些商業樓與寫字樓。

此時,所有的商業樓上,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每一層都鋪滿了圍觀的人群。

有拿相機不斷閃著的,也有拿著手機拍來拍去的。

如此盛事,這些公司的管理,乾脆都給放假了。

而李修閒們現在所抵達的這處寫字樓,就是此地的中心大樓。

整棟樓體的視野和位置,在一群商業樓中,都算是最好的。

唯一一點不足的就是,當他們下了大巴後,發現這裡的工作人員,只有小貓三兩隻。

顯然,這些所謂的小貓,還都是安保人員。

李修閒神念掃了一遍大樓,立刻就發現,整棟樓裡的人都早被清空了。

每層留下的也都是安保和工作人員,跟先前的那個酒店配置別無二致。

主打還是一個與世隔絕!

似乎是有意不讓他們這些人,跟鷹醬的普通人接觸。

說好聽點,是特殊待遇。

說難聽點,就是隔離。

好在隨著他們大巴的到達,更多的大巴車也先後抵達了這個地下室。

但明顯的一點就是,李修閒等人還杵在這探頭探腦的時候,外頭新進的大巴,就被攔在了外頭。

彷彿就是故意不讓這些人碰面。

也是,這裡可是市中心最繁華的地帶了。

剛剛路上可以打,但到了這裡,要是打起來,那影響就太大了。

而且周邊那麼多普通群眾,就是鷹醬的官方,也不得不更謹慎行事。

“嘿!兄弟,走吧!這邊...”伊萬諾維奇一把摟住李修閒的肩,熱情的招呼了一聲,順帶指了指前頭一名過來帶路的服務人員。

不過就這服務人員的衣著,竟然直接就是荷槍實彈的陸戰隊打扮。

這衣服,他李修閒熟啊!

當初大鬧女神港的時候,港口上的那些士兵就這打扮。

想著,他不自覺得就將口罩,往上稍稍提了一提,一副生怕被哪個不長眼的給認出來似的。

等到這群人離開,後面的大巴,才被放行進入地下室停車範圍。

無一例外的就是,所有的大巴司機下車後,都有一種死裡逃生的錯覺。

不久後,華夏的那輛大巴車也開了進來。

一下車,領頭的白褂男,立刻對著一群隊員吩咐道,“一會兒上樓,萬一遇到什麼不開眼的人,記得低調,能忍則忍,千萬別惹事,更不能給國家貼麻煩!”

眾人點點腦袋,同樣四下開始打量,這個地下室的結構,以及安全通道的方向與具體位置等等。

顯然,都是專業的,下車第一步,先了解各種環境的情況,以備不時之需。

可很快,眾人的腦門,不禁升起一抹尷尬的冷汗。

“隊長,你說我們這麼興師動眾的過來,會不會到最後連參賽的資格,都會被取消掉啊?”

開口的是名穿著一套純黑社恐衛衣的青年,說完還不自覺的拉了拉,早已遮住半張臉的領子,表情有些羞澀。

也是他這一問,白褂男的臉色,也顯得很是不好看。

心中更是把許大年以及李修閒的全家,都問候了一遍。

他很清楚,那什麼儀仗隊當初就是交給許大年去帶的。

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其它國家的注意力。

可偏偏後面,這村子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道隔絕層。

連衛星都探不進去了。

這不僅導致了各國的好奇,同樣也導致了自己這方,無法掌控對長生村的瞭解。

不過,當時他們想,就這樣也挺好。

探不進去,豈不是更神秘?

那麼其它國家的注意力,自然更多的就放在長生村了。

自己這邊地下基改基地的行動,也就更加隱蔽了。

至於許大年所在的長生村,不用他們幹別的,好好把儀仗隊的步伐練練齊,可就是天大的功勞了。

結果?

特麼,到現在人都聯絡不上!

若是儀仗不來,根據最新條例,參賽的最後三個國家,是要被取消地下會武資格的。

那自己拼命搞了這個三個月,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恨啊!

即恨許大年,又恨李修閒。

尤其是想起當初,李修閒上交給大帥的那兩本地攤貨。

簡直就是對他們基改基地的侮辱。

難得大帥還那麼煞有介事的,將其放入了最高機密室,說是要以此來蠱惑鷹醬國的監視手段。

最後呢?

搞了大半天,現在連個參賽資格會不會被取消,都還提心吊膽的。

但眼下,他面對一群手下,能怎麼回?

總不能把自己的心裡話都說出來吧?

太影響士氣了啊。

無奈,冷聲訓斥一聲,“幹好你們該乾的,不該操的心,不要操!”

“可是...隊長啊...”社恐青年,還想開口,卻是被白褂男回眸瞪了一眼,頓時剛到嘴巴的話,生生就噎在了嘴邊。

旋即連忙拉拉帽簷,直接把自己的眼簾,都給罩了進去。

整隊人就那麼低著腦袋,一路無語的向著電梯口走去。

唯獨隊裡的白靜,依舊還在那四下張望。

之前在酒店的房間內往下,她好似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走上了9號大巴車。

只是眼下,她看到空無一人的車子,心中還是有些打鼓?

“這人究竟是誰啊?有點陌生,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