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這杯酒越來越好喝,越來越上頭,孟佳琪一個沒控制住,不僅把自己的那瓶喝完,把宋軼朗買的明天聚餐用的酒也全喝完了。
她只記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然後過了很久,孟佳琪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落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她摸了摸,挺軟,也沒在意說什麼,隨後很滿意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孟佳琪看到了睡在對面床上的沈竹心,突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她發現自己的睡裙全都堆在了肚子這裡,好熱。她揉揉眼睛,回過頭去,看到了面對著她側睡的,還挨的很近的賀念辰……
美好的一天從孟佳琪一道嘹亮的嗓音開啟。
賀念辰眯著眼睛,無語地看向孟佳琪,沈竹心和宋軼朗也被吵醒了,紛紛皺起眉頭朝孟佳琪這邊看去。
孟佳琪顧不得臉紅,麻溜地從床上跳下來,整理好自己的睡裙,驚恐地看著沈竹心,問到:“竹心,昨天我不是和你一起睡的嗎,怎麼今天……咳。”
她不好意思繼續說,只能委屈屈地看著沈竹心,企圖從她口中得知什麼資訊。
沈竹心翻個白眼,憋著笑問她:
“還不是因為某人昨天醉酒,非要拉著賀念辰講課,講完了還硬爬到人家床上把宋軼朗扔下來了?”
畫面太過炸裂,只聽沈竹心描述,孟佳琪就能自動腦補出昨晚發生的事。一張臉又變得通紅,她怯生生地看著賀念辰,支支吾吾地組織措辭想要解釋。
“額,額,對不起,我,又開始耍酒瘋了……”
賀念辰躺在床上,單手撐著頭,他的頭髮凌亂的正好,像是精心打扮過一番,孟佳琪看的入了迷。他挑著眉,說到:
“佳琪姐,我要給你起個外號,八爪琪,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孟佳琪的語氣越來越不解,但底氣少了很多。
“因為你昨天晚上跟個八爪魚一樣,掛在我身上睡了一夜啊,我亂動你還打我,我靠著看你耍酒瘋的影片過了一夜。”
邊說賀念辰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繼續說到:“害的我一晚上沒睡好,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賀念辰爬出被褥,拿起床頭櫃上的酒瓶揮了揮,或許是動作幅度太大,他的大片肌膚被露了出來,孟佳琪的口水和鼻血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那就是傳說中的,八塊腹肌?
“你還要看多久,鼻血都流出來了。”
說到這,孟佳琪才反應過來,賀念辰笑笑,走下床給她拿紙。“喏,快擦擦,哈哈哈哈哈真是個笨蛋。”
孟佳琪又愣了,因為她的目光落在賀念辰帥氣的臉頰和滾動的喉結上,孟佳琪忍不住感嘆出了聲:“我靠,真長大了。”她邊感嘆,邊把手伸向賀念辰的喉結,賀念辰看一眼她的手,握住。低沉的聲音在孟佳琪耳畔響起:
“不許動手。”
“去廁所把臉洗了,你鼻血還在流誒,”賀念辰的眼珠子轉了轉:“難道這麼好看嗎?”然後他低下頭,自己觀望了半天也沒看出花來,他失望地抬起頭,穿上一件白襯衫,蹦蹦跳跳地去廁所幫孟佳琪洗臉了。
看著對面床鋪的凌亂,沈竹心嘴角慢慢上揚起來。
“你笑什麼?”宋軼朗不解地看著沈竹心,又看了看對面的床,企圖從中發現些什麼。
“沒什麼啊,嘿!”見宋軼朗上鉤,沈竹心突然向他靠近,可宋軼朗並沒有像她想象中受到驚嚇而向後避去,反而一臉疑惑地看著她。沈竹心摸摸頭髮,嘴裡小聲嘟囔著:“誒?怎麼和抖音上教的不一樣。”
說著,她自顧自地開啟手機,卻沒注意到靠她越來越近的宋軼朗。
“啊!”這下好了,沒套路成功,反而把自己送進去了。
沈竹心紅著臉,把自己蒙在被子裡,腳開始胡亂踢踹。突然,她感覺到自己被裹在被子裡,渾身都不能動,被被子困住了。
就在她試圖掙脫的時候,眼前突然亮了起來——是宋軼朗把蓋在她臉上的被子掀了起來,這時,沈竹心才看清,困住她的不是被子,而是緊緊抱著被子的宋軼朗。
“唔......宋軼朗你,你放手,放手了對咱倆有好處。”
“哦?什麼好處?讓我聽聽。”
沈竹心被問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可是有懲罰哦。”宋軼朗邊說邊壞笑著尋找沈竹心腰部的位置,這一舉動嚇得她連連求饒,她說,說還不行嗎?
她轉轉眼珠子,挑起一抹壞笑,衝著廁所喊:“琪琪你出來了,怎麼樣啦?”
趁著宋軼朗聞聲轉過頭,沈竹心支起身子,親了一口宋軼朗的喉結。
宋軼朗努力保持平靜,但上下滾動的喉結和發紅發燙的臉頰演示不住這個拙劣的謊言,他假裝很忙,摸摸臉,摸摸頭髮,咽口口水,然後繼續摸......
“哈哈哈哈哈小樣,還不是被我拿捏住了嗎哈哈哈哈。”可還沒等沈竹心笑完,宋軼朗就又湊了過來,這次,離得好近,近到沈竹心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和溫熱的呼吸。她知道自己這次逃不過了,認命般閉上了眼。
可宋軼朗突然難受地說:“寶寶,我眼睛裡進東西了,好難受啊。”沈竹心這才睜開眼,焦急地望著面前神情痛苦的宋軼朗,“別急啊,千萬別揉,我給你吹吹。”
沈竹心的力道剛剛好,一口便把異物吹走了,她看著宋軼朗抹了下眼角,都忘了要逃跑這件事了。
“怎麼樣了?還疼嗎?”她關切地問,眼裡滿是心疼,剛想繼續說話,宋軼朗突然親了上來。沈竹心被嚇了一跳,但又很快放鬆下來。
“疼,好疼,滴眼藥水都沒用,只有你親我眼睛才能不難受呢。”
宋軼朗垮起臉,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表情”賤賤地看著沈竹心。沈竹心沒有反駁,反而更關切說:“我覺得你現在也挺難受的,姐姐再幫你治治吧,別耽誤孩子了。”
說完她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把宋軼朗的臉勾過來,反客為主,再一次吻了上去,邊吻還邊摸宋軼朗的喉結。
這次輪到宋軼朗緊張和逃跑了,可他自己帶出來的女朋友,能讓他跑掉嗎?
高階的獵手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這句話能說出,一定有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