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身後,一名清道夫剛剛趕到門口,卻不幸成為了血肉的犧牲品。只聽兩聲噗噗作響,另外兩名剛剛到達門口的清道夫被辰莫背後的兩隻血色觸手瞬間刺穿。他們驚恐的慘叫聲還未完全發出,就被血色觸手完全吞噬。血肉被貪婪的觸手吸食,骨骼被殘忍的觸手碾碎,清道夫的淒厲慘叫聲撕心裂肺,讓人膽戰心驚。

那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但血色觸手依然在空氣中揮舞著,猶如一場血色的狂歡,將那人的血肉吸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了一具形如木乃伊的骸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氣息,讓人不寒而慄。血色觸手在空氣中自由蠕動,彷彿在為自己的勝利而歡呼。

辰莫咂了咂嘴,他身後的觸手將那具木乃伊一樣的屍體冷酷地扔在了一邊,就像是一件被丟棄的破爛玩具。只聽得呼啦一聲,那具屍體就如同空殼一般發出詭異的聲響。而他體內的內殖體也像是乾涸下去了一樣從他的手腕處滾了出來。

剩餘的清道夫見到這番悽慘的場面,不少人已經被嚇得雙腿發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大爺!求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地上跪著的清道夫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無助,讓人聽著都忍不住心頭一顫。

辰莫卻如若未聞,他面無表情地冷冷瞥了一眼那名清道夫。他的眼神彷彿能看透人心,讓清道夫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辰莫身後的觸手慢慢地鬆開,辰莫順勢站在了地上。他的臉上肌肉扭曲,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說不出的兇光。那是一種殘忍而冷酷的眼神,彷彿宣告著他的絕對權威。

他身形一動,瞬間來到了那個彪形大漢的面前。大漢看到辰莫靠近,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瞬間,辰莫伸出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捏住了大漢的脖子。他的手指如同鋼鐵一般堅硬,讓大漢無法掙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辰莫的眼神越來越冷漠。大漢的視線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彷彿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緊張起來,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那是骨頭被捏碎的聲音。大漢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後便失去了意識。辰莫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冷漠,他鬆開手,任由大漢倒在了地上。

“憑什麼?你們放過她了嗎?”辰莫的聲音沙啞而深沉,就像冬夜裡的寒風,那種深入骨髓的冷和悚慄讓人無法忽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那是一種混合了憤怒、痛苦和堅決的複雜情感,讓人感到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他的形貌在憤怒的扭曲中變得更為恐怖。他的眼睛,此刻彷彿被烈火點燃,那是一種熊熊燃燒的火焰,它的熾熱在黑暗中照亮了他的憤怒。他的臉龐,那平日裡帶著溫和微笑的俊逸面容,此刻卻帶著一種幾近瘋狂的決絕。他的雙唇緊閉,彷彿在抑制著內心深處的怒火,而那火焰在他的雙眼中跳躍,引燃了他的靈魂。

在短短的一瞬間,辰莫的背後,觸手像消失在空氣中一樣,無影無蹤。而他的手腕之處,一絲紅煙輕輕浮現,如同地獄中的業火,帶著強烈的死亡氣息,彈出一縷縷比髮絲還細的病毒絲,在剎那間凝聚成為一根粗壯的卷鬚。那捲須的模樣猶如蛟龍出海,帶著凌厲的氣勢和兇猛的力量,迅猛地突刺而去。它的目標,正是前方不遠處的那清道夫。

空氣中傳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那名敵人驚恐地望著朝自己刺來的卷鬚,他想要逃跑,但是全身彷彿被無形的鎖鏈束縛住了一般,無法動彈。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那是面對死亡的恐懼,是面對無法抵擋的力量的恐懼。

而辰莫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他的眼神冷冽而堅定,彷彿在這一刻,他就是死亡的化身,是無盡的冷酷和決絕。

“噗!”剛才那名清道夫瞬間被辰莫一槍貫穿心臟,他的身體瞬間僵硬,然後如同一堆爛泥般軟軟地倒了下去。辰莫的手臂上,那根卷鬚在微微顫抖,彷彿在慶祝自己的勝利,然後才緩緩地縮回他的體內。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他的傷口處並未滴落任何血液。在那個人的體內,那些卷鬚就像生命線的擴散,化作無數細微的血絲,它們無聲無息地鑽入那人的全身,瘋狂而貪婪地榨取著他的生命精華。

那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就像嚴冬下的落葉,透出一種冷酷的死寂。他的身體變得僵硬,彷彿變成了一具木乃伊般的空洞軀殼,失去了生命的溫度。他的血肉被那些血絲同化,轉化為純粹的生命能量,他的DNA在暴力的拆解下成為碎片,隨著那些血絲的舞動,它們如涓涓細流般流回了辰莫的身體之中。

也許是因為這個人是先行者的緣故,辰莫感受到一股暖流從那些卷鬚中湧入自己的身體,它像一縷春風,為他的生命帶來了新的活力。這股暖流在他的體內流轉,彷彿在呼喚著他沉睡的生命力,讓他感到一種新生的感覺。

一切發生得太快,幾名清道夫還未反應過來。他們呆呆地看著地上那還在抽搐的屍體,彷彿被驚得失去了反應能力。

“現在,我可以放過你們。”辰莫冷冷地說道

“為她,獻祭!!!”

他的聲音如同九幽深淵的冰冷寒風,讓人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他的眼神如同凌冽的冬雪,刺向那些驚慌失措的清道夫。他們無助地看著他,彷彿看到了一位死神降臨。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裡迴盪,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威嚴和冷酷。他站在那裡,眼神中閃爍著凌厲的光芒,彷彿要將一切都凍結。

“但放過你們,也僅僅是讓你們骯髒的靈魂得以自由。”他冷冷地說道,“為她,獻祭!!!”

辰莫的身體微微前傾,一股無形的壓力向他們壓去。他手臂上的卷鬚再次出現,這次更加粗壯,更加猙獰。它們如同毒蛇般扭曲著,似乎在期待著下一場殺戮。

辰莫輕笑一聲,“盡情享受你們歲月中的最後一剎!”

他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冷漠和決絕,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憐憫和同情。

他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刀鋒,割裂了空氣。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冷漠,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其中。幾名清道夫無助地望著他,彷彿已經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辰莫的眼神變得空洞而深邃,彷彿已經失去了人類的情感。他緩緩走向他們,每一步都充滿了威嚴和冷酷。清道夫們無助地看著他靠近,卻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勇氣。

辰莫的身形在空氣中扭曲變形,他的形象在黑暗中舞動,如同一幅水墨畫中的鬼魅。一股巨大的恐懼感從他的身體中噴湧而出,向那些清道夫們撲去。

那是一幅可怕的畫面,看著那隻惡鬼般的觸手在空氣中舞動,帶起一股股冰冷的狂風,讓整個空間都充滿了恐怖和死亡的氣息。他們的呼喚聲在空氣中迴盪,帶著無盡的絕望和無助。

清道夫們想要逃跑,但是恐懼已經讓他們失去了逃跑的力量。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隻巨大的觸手向自己襲來,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他們的身體被觸手擊中,然後一個個地被拖入了辰莫的身體中。只留下空氣中那句句驚恐的呼喊聲,和辰莫那沙啞的笑聲。

辰莫的笑聲如同鬼魅般迴盪在空氣中,那笑聲如同一曲死亡的交響樂,讓人心生寒意。他的身體在顫抖,每一次顫抖都伴隨著一股股鮮血的噴濺。那些清道夫們的慘叫聲在他的控制下漸漸變得微弱,直到最後完全消失。

……

視角回到地面,辰莫從那一處隱蔽的小門裡走了出來。陽光斜照在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能肉眼看出他的氣色要更好一些,但他的情緒卻不是怎麼高漲。他的眼神略顯失落,一股悲傷的感覺縈繞在他的身邊,彷彿周圍充滿了沉重的空氣。

辰莫努力地收斂著自己的情緒,他低著頭,腳步略顯沉重,朝著家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緩慢而堅定,就像是一個失去了方向感的旅人,默默地尋找著前行的路。此時此刻他就像是失了魂一般,他的心靈彷彿被抽離出了身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

推開門,走進家中,辰莫看著一進門的小鏡子。他的眼神在鏡子裡反射出一種深深的悲傷和無助。他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他的眼淚滑過臉頰,落在地上,破碎成一顆顆晶瑩的珠子。他在自己的房間裡,無聲地哭泣著,彷彿要把所有的悲傷和無助都傾瀉出來。在這個安靜的角落裡,他獨自承受著痛苦,默默地舔著自己的傷口。

辰莫躺在床上,淚水就像滑落的珍珠,悄無聲息地從他的眼角滑落。

他的內心充滿了自責與後悔,因為他從未想過,那個他曾經認為只是腦海中的一個房客——墨琳。

自己在真正失去對方之後,才會意識到墨琳已經是他生活中無法替代的一部分。

他們的關係,從最初的陌生人,到現在的深交之友,這個過程像一部緩緩展開的畫卷,只有畫卷真正展開的時候才能看見畫卷最終呈現出來的特殊感情。

直到今天失去了墨琳,他才真正明白,墨琳對他的感情早已不是單純的共生關係,而是一種超越了朋友的界限。那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愛意,純潔而深沉。

他曾經對此一無所知,畢竟墨琳只是他腦海中的萌生出來的意識,沒有實體,更無從談及男女之情。

然而,現在他意識到了,真正的愛情是可以超越實體的。

辰莫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

在與墨琳相處的日子裡,他曾無數次抱怨沒有姑娘喜歡自己,或是因為自嘲又或是想要從墨琳那裡得到什麼點子。

而那時候的墨琳總是以微笑回應,不厭其煩地安慰他說:“也許,真的有人喜歡你,只是你不知道,或者時候還沒有到。”

當時,辰莫以為這只是對方的安慰之詞,現在回想起來,那個一直默默喜歡著自己的女孩,難道不是墨琳嗎?這個發現讓他的眼角又不自覺地流出了幾滴淚。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墨琳的愧疚和自責。

辰莫從未真正走進過墨琳的內心,僅僅是把她當成自己的朋友,把她的話當作是安慰。

而現在,他已經無法去向墨琳道歉,因為墨琳已經沉睡。

他只能獨自面對這一切,承受這份愛情的痛苦和遺憾。

辰莫擦乾眼淚,他知道他不能再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

如果此時此刻的墨琳還在,也一定會要求自己面對現實,去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自己現在這般消沉並不是墨琳想要看到的結果。

但雖說如此,辰莫一時之間還是放不下內心的遺憾,畢竟,墨琳是他僅剩下來能夠陪伴自己的。

而現在,墨琳也不在了……

他的心跳聲在靜謐的房間裡迴盪,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呼喚那個已經離去的她。

他的眼睛空洞而深邃,他緩緩走向窗戶,猛地推開窗戶,冷風呼嘯而入,吹散了室內的悲傷和無助。

他抬頭望向天空,天空中的雲層密佈,彷彿在向他訴說著什麼。

突然,一道陽光從雲層中穿透而出,照在他的臉上。

他瞬間感到了一絲溫暖,也許那是她留給他的最後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