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咚嚨......
隨著下班鈴聲的響起來。
工人們都是三五成群的向著工廠外面走去。
向著外面走的時候,有些工人圍在了劉光天的身邊,還有些老資格的高階工則是圍在了劉海忠的身邊。
都是追問父子兩人,有關於劉光奇中午買了紅星軋鋼廠舊電視機的事情。
要不怎麼說廠裡也是個大社會呢?
劉光奇就是買了一箇舊電視機,結果一下午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廠子。
車間裡上班的時候,大家都沒怎麼問爺倆事情。
但是等到了下班可就是沒有了顧忌。
紛紛問了起來。
“光天,我聽說你哥在中午的時候,從廠裡買了一臺舊的電視機?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就是啊,光天,你跟咱們說說唄。”
劉光天一臉傲嬌的表情,衣服無所顧忌的樣子。
“說啥啊??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一臺舊的電視機麼?
你們有什麼好興奮的?”
這話說的,劉光天完全忘記了中午遇到劉光奇的時候,自己是個什麼表現,
那時候,他的表現可是沒有比這些工人們的表現好多少。
人啊,總是看不到自己是什麼樣子,看到的永遠是別人。
“說說吧,光天兄弟。”
“就是啊,劉光天,你別那麼小氣啊。
說說有沒有什麼?”
旁邊劉海忠身邊圍著的人也不遑多讓。
“劉主任,我聽我徒弟說你大兒子劉光奇買了廠裡淘汰下來的就電視機了?”
“對啊,我徒弟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說著就學起了自己徒弟說這話的時候的樣子。
還真別說,這個人學的還真是活靈活現的。
拿腔拿調,連語氣都模仿的差不離。
直接給圍在劉海忠身邊的一些高階技工都給逗樂了。
劉海忠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正當他們一路說著走向大門口的時候。
就看到前邊劉蘭和傻柱並肩走著。
只聽到劉嵐說道:“傻柱,你看咱們倆都已經認識了這麼老多年了,你就不能給我一個面子麼?”
傻柱依然是自顧自的走著,眼皮都不帶夾一下劉蘭的。
劉蘭跟在傻柱的身後,像個跟屁蟲一樣,邊走邊說。
“行,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的錯,還不行麼?”
“傻柱,我跟你認錯了,都怪我的這張破嘴,爛嘴。”
“你看看我啊,傻柱,你看我都這樣了,你就回去吧。”
“你說說你,咱們倆認識這麼多年,還在食堂裡一起那麼多年。”
“你也算是知道我是個什麼人的,我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咱們倆不都是一個德行嘛!”
傻柱一聽到這話,轉頭看向了劉蘭。
“咱倆不都是沒心沒肺的嗎?”
劉蘭撇了撇傻柱。
“你說,我這不也是好心辦了壞事麼?”
“你說是不是,你要理解我,就像你自己經常嘴毒一樣。”
“哎呦......”
說話的時候劉蘭光顧著看傻柱臉上的表情去了,結果沒看路直接摔倒了。
沒成想傻柱理都沒理直接走了。
其實也是,傻柱就在秦淮如身上栽跟頭,吃虧了,不過他也是樂在其中。
可是要是其他人,甭管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還是哪路妖魔鬼怪。
誰都甭想佔到他的便宜。
劉蘭一看傻柱徑直向前走去,氣的不行,
直接站起身衝著傻柱背後罵道:“傻柱,你就不是人,你就是一頭傻豬。
豬?你知道麼?除了吃就是睡,懶得要死的那個豬。”
“傻柱,你不是一直想要結婚麼?我給你介紹個物件,你回不回去?”
傻柱一聽到物件,立馬來勁了。
轉身看著劉蘭道:“給我介紹物件?”
“對,給你介紹物件,所以,你回去不回去。”
劉蘭肯定的答道。
傻柱直接笑了。
“行啊,那感情好,你要是真心地給我介紹物件,那我就考慮考慮。”
“行行行,我算是服了你了。”
“你要是想要我給你介紹物件,那你可要當心許大茂。”
劉蘭捂著腰面帶痛苦的說道。
“為什麼呀?”
傻柱有些犯嘀咕。
小心許大茂,那許大茂都讓自己給收拾的吱哇亂叫了,還敢跟自己嘚瑟?
劉蘭道:“知道你為什麼總是相親不成嗎?”
傻柱沒說話,只是下吧一揚,看著劉蘭,意思讓她趕緊說。
劉蘭說道:“許大茂,總是在咱們廠子裡壞你的名聲,說你和秦淮如倆人有一腿。”
傻柱一直以為自己找不成物件是因為自己要求高的問題。
可是自己要求高很正常啊,
就憑藉自己軋鋼廠八級炊事員,還是食堂班長,一個月三十七塊五的工資,花不了的花。
在加上自己還有四合院裡的兩間房子,尤其是自己住著的正房,那可是有著五十多平方的面積,大著呢。
而且自己還是孤身一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上無老人下無孩子。
這媳婦一嫁進自己家裡,那可真是直接把握住家裡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可以說日子好過極了。
可是偏偏自己就是走背運,相親的物件,總是因為這種那種的原因,老是告吹。
越是找不到,自己就越著急,
然後就這麼些年過去了,
好嘛!
直接快三十了。
這麼大歲數了,連個媳婦都沒有,直接就讓人家給笑話了。
沒想到原來這裡面還有著許大茂的一份功勞呢?
想到這裡,傻柱鐵青著臉。
喊了一聲:“許大茂,你個兔崽子。老子和你沒完!”
隨後轉身就跑到了軋鋼廠的大門處,經過保衛科戰士們的盤查。
除了軋鋼廠,就向著南鑼鼓巷九十五號院跑了回去。
剛才傻柱喊得時候,正好秦淮如經過這裡,看到傻柱怒氣衝衝的跑了回去。
趕忙向著劉蘭問道:“劉蘭,傻柱這是怎麼了?”
劉蘭拍了拍自己的嘴,一臉懊悔的說道:“你看我的這張破嘴,又是好心辦了壞事了,秦淮如你快趕緊的追上去,傻柱肯定是找許大茂拼命去了。”
秦淮如剛才只是聽到傻柱喊著跟許大茂沒完,因為什麼事情到是不知道。
這回一聽到劉蘭說傻柱是去找許大茂拼命去了。
立馬著急了,傻柱可是不能出事啊。
自己都放棄了和劉光奇親近的關係,就指望著傻柱了。
再加上自己心裡對傻柱不可言說的情緒。
趕忙撒開退就向著傻柱奔了過去。
一遍跑一遍喊道:“傻柱,你回來,別衝動。”
劉蘭看著傻柱和秦淮如的身影不由得喃喃自語道:“不是吧,我這嘴,怎麼就管不住呢,這下子好了,又闖禍了,這傻柱還沒被我給勸回食堂呢,就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這可怎麼辦呦?”
正好這時候,劉海忠經過這裡,把剛才的事情看了一點。
他也知道劉蘭是廠裡副廠長,革委會主任李懷德的情人。
自己的兒子劉光奇和李懷德的關係也不錯,
就上來問了一嘴。
“劉蘭,傻柱和秦淮如他們倆怎麼了?”
劉蘭一看是劉海忠,又想到前些日子聽到的訊息,劉海忠已經成為了傻柱他們住著的九十五號院的一大爺了,她想著劉海忠說話肯定在他們院子裡特別好用。
再加上他作為李懷德的情人對於他所親近欣賞的人肯定是知道的。
劉光奇作為劉海忠的兒子,又是廠裡保衛處的副處長,那可是李懷德在廠裡最親近的了。
“劉主任,這不是我想要勸解傻柱會食堂麼?傻柱不理我,我就想著給傻柱介紹物件,讓他回食堂。”
“不過傻柱想要有物件第一個阻礙就是宣傳科許大茂,哦對了,現在是革委會行動組的組長了。”
“這許大茂,一直以來對於敗壞傻柱的名聲那是孜孜不倦,以至於傻柱在咱們廠子周圍的名聲都已經是臭掉了。”
“所以我就跟傻柱提了一嘴,然後傻柱就帶著怒氣跑了回去,秦淮如怕傻柱和許大茂出事情,就跟著跑了回去。”
劉海忠聞言瞭然的點了點頭。
反倒是劉光天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幸災樂禍及時對傻柱的也是對許大茂的。
劉光奇沒回來之前,院子裡年輕一輩有一個算一個,劉光天,劉光福,閆解成,閆解放,閆解曠,還有其他成年的院子裡的年輕人,沒人能少了傻柱的拳頭。
許大茂呢,仗著是軋鋼廠裡的放映員也都沒有看得起他們。
所以,這兩個人打來打去,其他人都是搖旗吶喊。
反正不論誰吃虧,他們都會覺得身心舒爽。
恨不能拿著板凳,瓜子,花生,坐在一邊,邊看邊叫好。
要知道,許大茂陰險小人的名號那可是有口皆碑的。
至於傻柱的四合院戰神名號那可是小時候學習撂跤以後,從小到大打他們這些同輩,硬生生打出來的。
劉光天向著這兩個人在院子裡打生打死,就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突然,他想到現在好像不適合笑出聲來,立馬憋住了。
看著周圍工友們古怪的目光,忍不住臉色一紅,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這時候,劉蘭道:“劉主任,我聽說您是傻柱和秦淮如他們院子裡的一大爺,那您說話肯定是管用的,要不然,您回去管一管,別讓他們倆惹出什麼事情來。”
劉海忠淡定的說道:“能有什麼事情啊?”
“他們兩個人從小打到大,傻柱有分寸呢。”
“再說了,院子裡還有老易和老閆,雖然他們倆現在退出了管事大爺的隊伍。”
“可是他們在院子裡還是有著一定的聲望的。”
說到這裡,剛好易中海帶著茶杯,飯盒悠閒的來到了廠門前排隊,等待檢查完出廠。
這時候,劉海忠來到易中海的身邊道:“老易,你趕緊回去看看吧,傻柱又和許大茂要打起來了。”
易中海也是不在乎,他可是知道,傻柱打許大茂就好像是爸爸打兒子一樣,簡單輕鬆愜意。
劉海忠看著易中海不在意,就知道他是個什麼心思了。
“老易,這回可是不一樣,傻柱可是怒氣衝衝的回去和許大茂拼命去了。”
易中海一聽頓時愣住了,狐疑的看了看劉海忠。
“傻豬和許大茂拼命?要說是許大茂和傻柱拼命那我還信,傻柱會拼命?”
“傻柱他可不是真傻。”
劉海忠道:“老易,我說的可是真的,傻柱可是知道了許大茂在廠子裡敗壞他和秦淮如的名聲了,剛才傻柱高喊著和許大茂拼命,就向著院子裡衝了過去。”
“這可是才離開沒多久的事情,你要是現在快點回去,那可是還來得及制止事態的發生。”
“可別讓傻柱怒氣上用,出手不知深淺,再把許大茂打出來個好歹來?”
“這回可是以前了,之前傻柱有那麼一回,傷的許大茂太大了,這回再出問題,那可就是二進宮了,絕對要從嚴從重處理了。”
“到時弄不好,傻柱就要從軋鋼廠滾蛋了不說,恐怕還得進去踩上幾十年的縫紉機。”
易中海聽到這裡臉色都嚇白了。
可不能啊,自己如今在傻豬的身上也投了不少金錢,精力。
這傻柱要是進去了,自己的投資不久都打了水漂了嗎?
想到這裡,易中海就加進腳步,跑去檢查,不在優哉遊哉了。
檢查完以後就走出了廠子,抬腳就要向著南鑼鼓巷跑去,不過好像又想起了什麼?
“老劉,你不合我一起回去麼?你可是咱們院子裡的管事大爺。”
劉海忠道:“不回去了,你先回去吧,我相信你,肯定有辦法的,我要和光天一起在這裡等著我們家光奇。”
隨後,易中海說道:“好,那你們現在這裡等著吧,我就不等你們了,先回去了。”
說完就帶著東西,向著四合院裡去了過去。
等到易中海走了沒有多長時間,劉光奇就從辦公樓裡走了出來。
經過廠門前,透過大門來到了軋鋼廠的外面。
在外面等著的劉海忠父子倆,趕緊向著劉光奇擺著手。
劉光奇看到以後,就來到了父子倆的身邊。
“爸,你今天怎麼沒回去啊,反倒是帶著光天在外邊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