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少女的過往，劉莽的判斷

“所以，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你們能不能放過我，讓我和利維坦一起找櫻花國復仇？”

少女在說完了話之後，顯得有些不安。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誰讓她跟利維坦認不清路線，搞錯了方向，結果最後一頭扎進了華國的地界上呢？

得虧是她沒有在那個沙灘上面大開殺戒，否則的話劉莽是不會放過她的。

這是少女心裡的一種直覺，而且她還覺得如果是死在劉莽的手上，後果可能會很慘。

只需要看殺戮的手段就知道了。

“不是，你等會，讓我先捋一捋。”

劉莽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少女的請求，而是仔細地思考了起來。

整個過程大概是持續了五分鐘這樣，劉莽大概地捋清了思路，然後他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也就是說，你距離變異的時間，其實並沒有過多久，是嗎？”

“不是！”

少女直接搖頭說道。

“我變異到現在，說實話我自己也無法弄清楚過了多久，當時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在利維坦的腦袋裡面了。”

“所以中間應該是有很長的一段空白時間的。”

“另外，我一開始的時候和利維坦一直待在一片冰天雪地裡面，那裡應該是北極或者是南極，總之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面，我跟利維坦都是在海上亂逛的。”

“直到某一天，我們到了一個很像我家鄉的地方。”

“後來上岸一看，那裡就是我的家鄉，我也因此確定了自己的位置，然後就直接奔著這邊來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少女的表情其實有些傷感。

這些傷感夾雜在痛苦的神色之下，並不容易被發覺。

因為她曾經在家鄉那邊上岸過一次，結果被當時出海的漁民看見了，認為她是怪物。

根本沒有等她解釋，漁民們手中的魚叉等武器就招呼過來了。

因此，少女也是在這一刻，對於自己的家鄉徹底地死心了。

劉莽不知道少女心中所想，他現在正在腦子裡面驗證少女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不過這一次沒有讓他多想，殺戮就給出了答案：“她說的話都是真的，我在她的記憶裡面看過這樣的畫面。”

“好的。”

微微頷首之後，劉莽便問了少女兩個很重要的問題：“你知不知道自己被襲擊的那天的日期？還有你為什麼不帶一個指南針或者是手機，用來給自己導航？”

前面一個問題，很好理解，用來確定少女在海上過了多少年。

後面一個問題，其實還是劉莽用來確認少女有沒有在海上遇過其他人的。

對於這兩個問題，少女都有非常明確的答案。

“我是20XX年7月3日被襲擊的，至於手機，我自己的手機，早在被利維坦襲擊的時候，就已經被利維坦的胃液給消化掉了。”

“後面我們倆一直在海上亂逛，沒有碰到什麼人類，自然是無法獲取手機這種東西的。”

“這是真的嗎？”劉莽問了一句。

這句話是問殺戮的。

殺戮用鼻腔發出了“嗯”的一聲，表示少女並沒有撒謊。

現在整件事情的基本脈絡算是清楚了。

先是利維坦，也就是前身是一頭鯨魚的傢伙，被櫻花國的捕鯨船給抓走了。

然後那些櫻花國的人應該是拿利維坦做什麼實驗了，導致它發生了一種極其強烈的變異，強烈到連殺戮都無法與之抗衡的那種。

之後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利維坦逃出了它被關押的地方，隨後一路輾轉，來到了少女所在的楓葉國，襲擊了少女。

原本應該是被消化掉，最後變成一坨屎被利維坦拉出去的少女，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竟然也變異了，而且成為了寄生在利維坦身上的存在。

不，這裡不應該稱之為寄生，稱之為共生或者更加妥當。

就跟冬蟲夏草一樣，少女生活在利維坦的腦子裡對利維坦是有好處的，可以緩解利維坦身上的痛苦。

最後她們倆在海上一路漂泊，確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後，就覺得找櫻花國復仇，畢竟這一切的痛苦還有磨難，都是櫻花國給予她們的。

“我該不該相信你們？”劉莽看著少女的眼睛，認真地問道。

少女也凝視著劉莽的雙眼。

雖然那隻漆黑的眸子給少女一種非常不適的感覺，但她還是誠摯地說道：“你可以相信我，因為我們本來就是無冤無仇的。”

“呵呵。”殺戮笑了，“無冤無仇？”

“我記得好像有某個人，或者某條怪魚，是把我給砸成了一坨碎肉，然後吃進肚子裡面的，你跟我說這叫做無冤無仇？”

少女聞言，眉頭微撇。

這件事情，的確是利維坦不對。

但這是利維坦的本性，少女即便能夠阻止，也不會阻止利維坦‘報仇’。

雖然事後弄清楚了真相，但少女並不認為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做錯了什麼。

她做錯的事情，也就只有弄錯了國家，上演了一出烏龍戲而已。

索性少女並不是那種得寸進尺或者拎不清的人，她問殺戮：“你到底想怎麼樣？”

殺戮沒有說話，懶得廢話。

想要怎麼樣，你問劉莽就行了，問我幹什麼？

如果我說要弄死你，你看劉莽同意不同意？

同意的話也就不用我開口了，我沒有那個興趣對一個死人廢話。

這些念頭在殺戮的心中一閃而過，殺意也在他的心中悄然升起，逐漸變得濃郁。

“好了。”劉莽出言安慰道：“殺戮，消消氣，消消氣。”

“我知道你現在並不想多廢話，而是隻想弄死她。”

“但是你忘記了嗎？我會全力阻止你做這件事情的。”

“哼！”殺戮冷哼了一聲，便直接消失了。

劉莽兩隻眼睛都在這一刻恢復了正常。

他看向了少女，笑著說道：“既然你說的那些話沒有問題，那我就選擇相信你，不過這個相信只有一半。”

“還有另外一半是什麼？”少女迫不及待地問道。

劉莽笑著不說話，跟殺戮溝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