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哇哇!”

白沐檸看到這一幕的瞬間,發出了尖銳爆鳴聲,堪比無情的破壁機器,打斷了這份無言的靜謐。

而一直望著夜幼魚的祈年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尷尬的不知道應該看哪裡。

((٩(//̀Д/́/)۶))“什麼嘛!我低頭放個東西的功夫,你們就這樣曖昧的看來看去,有沒有在意我的感受啊!”

白沐檸氣得牙癢癢,目光在祈年和夜幼魚身上來回遊走,而夜幼魚只是低著頭,但是愈發紅潤的側臉還是出賣了她的心情。

(¬ก¬)“咳咳,我覺得你買的這個變身器還是挺好看,很符合你的氣質。”祈年眼神遊離,不與她接觸,直接開始轉移話題。

“我不管我不管!你也這麼看我一次!”白沐檸不依不饒,抓住祈年的左手就開始拉拉扯扯。

“那什麼,要不我們去看看那邊吧,我突然挺想吃冰淇淋的。”祈年似乎渾然未覺,言左右而顧其他。

見到祈年還在轉移話題,白沐檸氣得伸手擰了擰他的腰間軟肉,甚至手上都運起了靈氣。

讓祈年感到一陣酸爽和疼痛,是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歡用這一招,難怪據傳詠春是由女子開創的拳法,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啊。

啪嗒!

一聲物品掉落在地的聲音打斷了白沐檸的施法過程。

“你麻...你mua的!背叛!赤裸裸的背叛!”李康哭了。

一來就看見祈年和一個顏值爆表的少女在卿卿我我,而後旁邊又冒出來另一個顏值同樣很能打的女生扯著他的手在撒嬌。

當年咱倆好兄弟拜過把子發過誓,說好了要一起單著的。

你現在怎麼就好起來了啊!還他喵的好的不行!

作為小時候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也不是說不希望你過得好。

但是沒想到你過得這麼好啊,真是小刀劃屁溝,給我開眼了啊?!

還踏釀的找兩個,一個不過癮,得玩的花一點是吧?!

趕緊跟我說這兩個妹子是你花錢請來的拖,就是為了這一刻專門來嘲諷我的,你真該死啊祈年!

“欸不是,你聽我說。”祈年也愣住了。

ᕦ༼༎ຶ_༎ຶ༽ᕗ“我不聽我不聽!”李康淚流滿面,捂著耳朵就跑了。

“欸!你聽我說啊!”祈年甩開了白沐檸的手,追著李康的背影就跟了上去。

留下白沐檸和夜幼魚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一口氣跑到了街尾,兩人這才停了下來。

(´-ω-`)“你小子演技也太差了吧,要不是我剛好看到,及時救場,你小子不知道還得困在那裡多久。”

李康此刻也恢復了狀態,回頭看了看,沒人追上來。

“你才是浮誇好嗎?”祈年沒好氣的嗆了他一句。

Σ(-`Д´-ノ;)ノ“我不管!反正這事你欠我一頓燒烤!還得是最貴的那種。”

李康一甩雙手,直接開擺。

“行行行,你倒是怎麼來邕城了,李叔呢?”

“而且上次李叔不是說,你不把家傳的修行功法練到入門,不把你放出來的嗎?”

祈年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直接找了別的話來堵住他的嘴。

“別提了,靖城的情況你也知道,到處都是治病療傷的,我家那個藥鋪所有的存貨都用完了,我老爹忙著救死扶傷,只好我自己開車來邕城進貨了。”

臉上流露出無奈,但是語氣中的激動倒是流於言表。

沒辦法,平時給的零花錢本來就少,還總是想方設法的從老頭子那裡爆點金幣使使。

這次一整車的貨款都握在自己手上,好歹是握著塊肥肉,手上怎麼也得沾點油才行。

“那行吧,但是你可得把關好藥材的品質,別為了那點錢,變成黑心商人,不然用不著鎮邪司的人出手調查,李叔就直接給你腿打斷了。”祈年聽著他的描述,眉頭一挑。

╰(‵ᗨ′)╯“放心吧,我特意跑了好幾個地方,貨比三家,然後費心費力的砍價,品質絕對靠譜。”

“而且我還特意做了張價格的對比圖發回去了,跟老頭子多要了點金幣。”

李康早就料到他有此問,眉飛色舞的介紹起了手上的單子,上面清清楚楚的標記著所有藥材的價格和出產地,甚至不同年份的藥材還特意用上紅色字型加粗顯示。

哪怕是仔細計算也休想從這上面找出什麼破綻,因為他把目標放在油費上,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算是被他給玩明白了。

祈年看著這張單子一陣汗顏,心想,你要是把在你家老頭子身上爆金幣的心思放在修煉上,估計早都制霸西南了吧。

“那你呢?什麼時候才去春秋學院報道?”李康得意的收起手中的單子,小心翼翼的塞到口袋裡面。

“快了,也就是這個月的事情了。”

“那你可得注意了啊,春秋學院那樣的頂級學府,肯定沒有咱們這裡那麼和氣,在那邊你可得收斂你的狗脾氣了,不是都像咱們靖城的街坊鄰居一樣,都包容著我們這群小混蛋。”

李康略微擔憂的說道。

“沒事,好歹也是提前在學院裡面呆了小半年,最起碼也適應了環境。”

祈年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心裡也是沒底,畢竟當初他也就是靠著姜叔的遺澤,才能進的春秋學院。

當年一個自稱是姜叔的摯友來到靖城,找到了他和姜思思,希望他們其中一個能去春秋學院就讀,而姜思思深陷血咒的折磨,所以就把這個機會讓給了祈年。

而他還是希望把姜思思一同帶去春秋學院,這樣他也能放心下來,不然這丫頭嘴上說著一點都不想見自己,但是內心其實就是個小慫包,非常害怕自己一個人待著。

提起姜思思,手上的個人終端就彈出了一則通話請求。

低頭一看,正是姜思思打來的。

剛一接通,一個碩大的黑色介質就冒出來,糊了他一臉,隨後就聽到了姜思思力竭聲嘶的大喊。

“祈!年!你把家裡的紙全都帶走!”

“還特麼一張都沒給我留!”

“我特麼現在撅著屁股滿屋子的找紙!”

祈年心虛的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出門之前一直在實驗著精神世界裡面能裝多少東西。

而後超信上彈出來一個又一個的長達六十秒的語音。

很顯然,六十秒是超信的極限,而不是姜思思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