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震山大驚,以為虎妞這次不死也要殘廢,急忙走了過去檢視她的傷勢,只不過很快虎妞就自己爬了起來。

“虎妞,你怎麼樣?”

“我一點事情也沒有。”

虎妞也是一臉詫異,她不明白自己把樹都撞倒了,為什麼卻沒有受一點傷。

於是,她捏起拳頭,準備再戰。

“住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於震山怒罵了一句。

隨後,他拖著病體緩緩走上前,朝著馬戶鞠了一個躬。

“小兄弟,多謝你手下留情,小女不知天高地厚,衝撞了你,還請見諒。”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這地方就讓給你了。”馬戶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隨後走人。

走到中途,馬戶又停下了腳步,回過頭打量著於震山。

“你的毒素已經進入了五臟六腑,還能活七天,好好珍惜這七天吧!”

說完,他就走,卻被虎妞追上攔住了。

“小子,你說誰中毒了?誰只能活七天了,不說清楚,今天你別想走。”

馬戶一愣,笑道:“當然說他了,再說,你想攔我你攔得住嗎?”

“虎妞,不得無理。”

於震山走了過來,再次朝著馬戶鞠躬,“小兄弟,我請了很多名醫來看過,都說我是得了病,你怎麼說是我中了毒?”

“你愛信不信。”馬戶悠悠一笑,“我倒是能解你的毒,不過你這女兒剛才衝撞了我,除非她願意給我道歉,並且讓我當馬騎,我倒是願意救你一命。”

“當然,我知道就憑我幾句話,你們自然是不願意相信的,等你快要死的時候,可以讓這丫頭到馬家別墅來找我,就在離這不遠處。”

說完,馬戶轉身就走了。

虎妞大怒,正要上前,卻被於震山拉住了。

“你就是改不了暴躁的脾氣,別說是你,就是巔峰期的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好啦!我們回去吧!”

“回去?”虎妞急忙問道:“您今晚還沒有吸收靈氣呢!”

於震山苦笑了起來,長嘆了一口氣。

“靈氣已經被剛才那個人全部吸收完了。”

“吸收完了?”虎妞一臉黯然,“這麼說,以後這裡都不會有靈氣了?”

“那倒不是。”於震山說道:“靈氣就好比井水一樣,打幹了,要等一段時間才會重新滲滿。”

……

東海二流豪門的於家,此刻大廳裡坐滿了家族所有的核心成員。

身穿唐裝的家主於國柱臉色凝重,手裡捏著兩顆鋼珠,他矍鑠的目光掃視著所有家族成員。

“那個廢物呢?”

於震華站了起來,“爸,那個廢物出去了,據說他每天都要到外面去治病,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於國柱眉頭緊鎖,搖了搖頭。

“算了,不等他了。”

這時,他的弟弟於國壽說道:“大哥,都那麼晚了,把我們都召集起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沒錯,東海最近是發生了一件大事。”於國柱臉色凝重,沉聲說道:“我得到了一個可靠的訊息,最近東海出現了一個厲害的人物,叫馬戶,就是當年馬蘇東的兒子,他殺了周家不少人,現在周家已經歸順了他。”

“不止如此,據說就在今天,黃大昌那個見風使舵的傢伙也歸順了他。”

“還有更可怕的事情,連東海王的兒子史四明也多次被他羞辱,昨天晚上竟然被他逼著跪在鑫安小區的廣場上唱征服,把臉都丟盡了。”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家族成員的一片譁然。

於國壽急忙說道:“大哥,可我聽說這個馬戶四年前被蒙面人闖入家中砍了一刀,之後就變成了植物人,可他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呢?”

“這就是個迷,誰也不知道他怎麼就變得這麼厲害了。”於國柱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今晚我把你們叫過來,告訴你們這些事情的目的,就是要告訴你們,連周家都不是這個馬戶的對手,我們於家所有人都要睜大眼睛,千萬不能招惹他,凡是我們家族的旗下企業與馬家旗下企業,如果有合作的,一定要愉快合作,就算是吃虧也得嚼碎了牙齒往下嚥。”

“總之一句話,這個時候不能得罪馬家,只能想盡一切辦法討好馬家。”

就在這時,虎妞扶著病體沉重的於震山走了進來。

“爸……”

“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樣的廢物兒子。”於國柱怒罵了起來,“對家族沒有任何貢獻,反而每天都需要家裡花很多錢給你治病,簡直就是家族的累贅。”

於震山捏緊了拳頭,臉色難掩傷心,但他什麼也沒有說,他的心早已經寒了。

當初,是他憑一己之力,讓於家從一個偏遠的漁村家族,一躍變成了東海的的豪門家族。

可自從十年前,他身體患病開始,家人就忘記了他曾經為家裡做出的貢獻,個個冷落他,兄弟姐妹都是以廢物稱呼他。

於國柱接著說道:“你自己廢物不說,兩個女兒也是廢物,一個打扮得不男不女,成天就知道練武,另一個一事無成,家族裡的企業不去幫忙,偏偏要跑去給外人打工。”

“行啦!都散了吧!我看到他們就火冒三丈。”

隨即,眾人紛紛起身散去。

於震華來到於震山的面前,“哥,聽到了嗎?爸說你是個廢物!哈哈哈……”

於震華的兒子於光榮來到虎妞面前,“聽到了嗎?爺爺還說你們倆姐妹也是廢物,以後於家的一切,你們別想和我爭。”

“哈哈哈……廢物就是廢物,對我敢怒不敢言,寄人籬下的一窩狗。”

“哦!對!想起來了,你當年就被人關在狗窩裡吃過泔水。”

“你……”

虎妞正要爆發,卻被於震山拉住,“算了。”

“哈哈哈……”

於光榮挑釁地看了一眼虎妞,隨即大笑著離開了。

於震山頹廢地坐了下去,臉色黯然。

“我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虎妞跺了跺腳,“爸,您怎麼不讓我揍他?”

於震山嘆道:“我也想揍他,可是揍了他,你們倆姐妹就慘了。”

這時,於芳芳回來了。

“爸,您的臉色這麼難看,病情又加重了嗎?”

“爸的病情一直這樣。”虎妞冷冷說道:“是被於光榮氣的,他又羞辱我們了。”

就在這時,兩名家僕丟來了兩袋東西。

“老太爺讓們現在就搬出去,永遠不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