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長在車裡喝著茶,見到裴珍和溫蘇蘇連起身都沒有,直接無視。

裴珍的腿還沒有完全好,氣得快步上前,差點沒摔了還是溫蘇蘇一把拉住了她。

溫蘇蘇嘆了口氣道:“別毛毛躁躁的,你的腿還沒有好。”

“嫂子,你看看他們連理都不理我們,哪裡有這麼對待人的。”

裴珍氣得不行,可偏偏列車長根本就不理會她們倆,她只能求救般地看向溫蘇蘇。

溫蘇蘇拍了拍裴珍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她看著那個喝著茶的列車長,深吸一口氣說道:“列車長,我想麻煩您幫我查詢一下天年一號車廂的客人有沒有拿著綠色布包下車過。”

“布包?”列車長聞言,這才抬眸掃了溫蘇蘇二人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一號車廂的旅客名單已經調閱過了,沒有一號車廂乘客的登記資訊,你們是來搞錯了吧。”

“不會弄錯的,我包裡有幾百塊錢和票證。”溫蘇蘇堅持說道。

列車長瞥了她一眼,冷漠道:“沒有沒有,請你立刻離開,別打擾我們開車。”

“我真的有!”溫蘇蘇焦急地解釋。

“那你倒是拿出來啊!”列車長冷嗤一聲。

“我……”溫蘇蘇啞然,她的確是拿不出來,畢竟她拿出來了那還用得著告訴列車長了嗎?

裴珍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她急急道:“這可怎麼辦啊!嫂子......”

溫蘇蘇也是急得不行,那個包裡除了錢和票還有回城證明,這都怪她,要不是暈車也不至於沒看住。

“彆著急了,直接報公安吧。”

裴珩如同貴公子一般,即使穿著中山裝也穿出了矜貴優雅的味道,此時正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語氣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們沒有權利,那我報警就是了。”

“你敢!”列車長怒道,“我勸你們識相點,否則你們絕對出不了火車站!”

聽見列車長這句話,溫蘇蘇頓時慌了,連忙拉住裴珩,低聲懇求道:“別報警,算了。”

裴珩的目光涼涼地落在列車長身上,沉默片刻,突然道:“你以為我不敢?”

他這話說得平淡,甚至連語速都很緩慢,彷彿在闡述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但就是這份平靜,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你......”列車長顯然也是察覺到了裴珩身上強烈的壓迫感。

裴珩微笑著說:“我這個人一向遵紀守法,不會隨意報警的,你放心,我不會亂說,但是,若是你再阻攔我,我就只能讓公安局的人介入了。”

列車長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但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勢實在太過強大,他根本招架不住。

他嚥了嚥唾沫,不甘心道:“我馬上讓列車員給您發公告。”

“謝謝。”裴珩禮貌一笑,溫柔極了,但卻比冷冰冰的模樣嚇人。

裴珩坐在椅子上等著,而列車長則親自去找列車長了。

溫蘇蘇和裴珍在一旁乾著急,卻不知道該做什麼。

“嫂子,這可咋辦?”

溫蘇蘇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希望列車員能找到,否則的話我們今晚怕是要露宿街頭了。”

“哎......”裴珍哀嘆了一聲。

過了一會,裴珩好像聽到了低低的哭聲,她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溫蘇蘇和裴珩又仔細聽了聽,才開口道:“嫂子,哥你們有沒有聽到哭聲?”

“哭聲?”溫蘇蘇和裴珩面面相覷,這個列車上哪來的哭聲?

“我好像聽到有女孩子在哭。”溫蘇蘇遲疑道。

裴珩卻不相信這話,“怎麼可能呢?”

溫蘇蘇也跟著附和道:“對啊,珍珍你聽錯了吧?這車上的人都睡覺去了,怎麼可能有女孩子在哭?”

“我真的聽見了。”裴珍說得斬釘截鐵。

“我也聽見了。”裴珩肯定道。

“真的嗎?”溫蘇蘇有些狐疑,但迷糊間彷彿剛才她分明也聽見了有女孩子的哭聲。

裴珩點頭:“那你們先過去看看,我等列車長。”

裴珍的耳朵異常靈敏,順著聲音,她竟然看到一個鬍子拉碴的大叔竟然把手伸進了女孩的衣服裡。

裴珍嚇壞了,直接躲在了溫蘇蘇的身後。

溫蘇蘇的腦子裡只剩下了一片空白,在尋找意識間她竟然看到了她的包。

好傢伙,原來那個人並沒有下車。

她一把將包搶了過來,大聲呵斥道:“你竟然敢搶我的包,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偷盜,我要把你報公安!”

溫蘇蘇並沒有呵斥他猥褻女孩,只是說了包的事情。

當然不是她不想為女生出頭,而是這種事別說是在七十年代哪怕到了21世紀也是女孩吃虧。

溫蘇蘇的一嗓子,瞬間把裴珩呼喚出來,裴珩擋在她和裴珍身前,一把搶過了綠包。

“光天化日之下偷盜,你可真行啊。”

裴珩一邊說著還一邊掃視著他身邊的女孩,果然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一張瓜子臉,柳葉眉,櫻桃嘴,一副標準的美人胚子。

很可惜,年紀輕輕就遭遇了這種事。

“你胡說,這種包多了去了,你怎麼確定這個包是你的!”

男人梗著脖子,死活不肯承認。

“我確定。”裴珩篤定道,“這個包是我妻子的。”

男人被裴珩這幅態度徹底激怒了,指著裴珩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的想錢想瘋了吧,都說這包是老子的就是老子的,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小白臉!”

裴珩的臉色猛地變了,一股殺氣從他身上蔓延出來,“找死!”

男人嚇得往後退了兩步,結結巴巴道:“我,我就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你......”

裴珩一把將男人踹倒在地,動作迅速狠辣,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

男人慘叫了一聲,痛苦地蜷縮在地上,一副快要昏過去的模樣,他掙扎著起身,卻因為劇痛無力地跪在地上。

“你他媽的給老子等著,老子不會饒了你的!”

“呵......”裴珩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他蹲在男人身邊,拍了拍男人的臉龐,似笑非笑的趴在他耳邊道:“我這人向來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剛才摸她胸脯的畫面,我可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