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允思的手瞬間定在了紀鴻振的脖子上卻沒有用力。

紀允思鬆開了他的脖子。

眼神中的殺意瘋長:“紀鴻振!記住你說的話,若是到時候王嬤嬤少了一根頭髮,我一定炸了這丞相府。”

紀鴻振感覺脖子上一鬆隱約還能感受到脖子上那沾染了紀允思手上血跡的溼氣。

心!狂跳不止!

紀允思隨後便轉身捂著傷口一步一個腳印回了梅院,沒辦法王嬤嬤還在他們手裡,自己只有孤身一人,不能確保王嬤嬤的安全。

她用積分換了一些傷藥和繃帶,將自己肩膀上的傷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然後又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

連續幾天的連軸轉,使她的身體異常的疲憊。

拖著帶傷的身體躺在床鋪上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午夜,一聲極小的響動讓紀允思瞬間驚醒。

她從空間裡瞬間兌換了一個匕首握在手中,黑色的夜幕下那雙眼睛異常的明亮。

一個身影突然來到紀允思的床前,紀允思本能的瞬間用匕首朝他刺了過去。

那人連忙閃躲,一聲熟悉的嗓音傳了過來。

“是我!”

紀允思瞬間皺眉的說道:“蕭景辰?”

紀允思連忙穿好鞋點上了蠟燭,一張帥的慘絕人寰而又熟悉的臉便立於眼前。

紀允思驚奇的發現蕭景辰居然是自己走過來的。

他的腿居然好的這麼快,她當時診斷他這雙腿若是如常人一般的行走給需要半年時間,這才一個月的時間,居然都能跳窗了?

紀允思隨後又想到他那不辭而別冰冷的說道:“你不是不治了嗎?怎麼又來了?”

蕭景辰有些不明所以:“前幾日是家中有事兒,所以不得不離開幾日,我還特意給你留了字條,你沒看到嗎?”

紀允思有些尷尬,原來那字條寫的是他要離開幾日,但他又不能說自己根本不認識那些字兒只能嘴硬的說道:“沒看到!”

紀允思說到這裡鼻子微動,朝空氣中嗅了嗅,隨後順著味道看向了蕭竟辰手中的食盒。

“你拿的什麼這麼香!”

這丞相府內除了王嬤嬤都不拿她當回事兒,她打了一晚上的架,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為她準備晚飯。

蕭景辰見她注意到了自己手中的食盒,笑著將食盒放在了桌子上並將食盒內的菜品一一拿了出來。

“這是我府內一個大廚做的菜,特意帶過來讓你嚐嚐。”

“給我的?”紀允思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食盒內筷子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由於紀允思肩膀的傷口,讓她拿筷子的動作遲鈍,再加上剛才的打鬥讓她的肩膀又開始滲出了血跡。

蕭景辰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她肩膀上的異樣。

“你受傷了?誰傷的你?”

紀允思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不以為意,

“沒事兒,就是白日裡處理了幾條雜魚,等我吃飽後,不耽誤給你治療。”

蕭景辰看著面前女人有些慘白的臉色不禁有些心疼,將菜又往她面前推近了些。

“沒事兒,不急,你慢慢吃!”

紀允思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之前在張員外內吃的菜,本以為已經是人間美味,但跟她面前的精緻菜餚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若是有機會,他真想把蕭景辰家的廚子給擄回來。

但她卻不知道,其實做這菜的廚子是蕭景辰特地為她請回來的御廚,就是專門為她做吃的用的,在莊子上之時蕭景辰看著那瘦弱的紀允思,他便想著若是有朝一日有機會他一定要把面前這小姑娘養的白白胖胖的,所以他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兒便是從皇宮裡弄回來一名御廚。

紀允思飽餐一頓後,轉身來到了一旁的櫃子裡,暗自的從系統裡拿出了早吐出來的藥物。

將輸液針扎入了蕭景辰的血管。

紀允思吃飽喝足看著那輸液管裡,一滴一滴落下來的藥液,眼皮漸漸的便開始打架,最後她實在忍不住說道:“我先休息一會兒,若是瓶子裡的藥沒有了記得叫我,我給你拔針!”

隨後紀允思便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蕭景辰看著那張滿臉疲倦的小臉心裡有著莫名的心疼,那骨節分明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她的肩膀,但又害怕弄疼她瞬間又收了回來。

瓶子裡的藥很快便輸完了!

他沒有忍心將紀允思叫醒而是學著紀允思之前拔針的模樣,將手上的針拔了下來。

隨後輕柔的抱起熟睡的紀允思,將她穩穩的放在了床鋪上,還為她貼心的掖好了被角。

看著她肩膀上那隱隱透出的血跡胸口處彷彿被什麼異樣的情緒堵住了一般。

隨後便順著窗戶運用輕功出了丞相府。

說來也奇怪紀允思平常警惕性非常高,有一點聲響她都會驚醒,但不知道是因為幾日的連軸轉再加上受了傷才讓她睡得如此沉,還是隻是因為旁邊的人是蕭景辰讓她有了安全感。

這麼大的動作她居然沒醒反而卻睡得更香了。

蕭景辰回到王府後喻良立馬走了過來。

蕭景辰眼神意味不明的說道:“去查一下白日裡丞相府發生什麼了!”

“是!”

清晨——

紀允思被照射進來的陽光刺醒,一旁的桌子上靜靜的放著空的輸液瓶,而她風捲殘雲的一片狼藉,卻早已被人收拾好,此時的桌子上似乎卻放著一盒新食盒。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起身看著那適合那還冒著熱氣的菜,笑了起來。

她將自己的傷口重新包紮好後穿戴好拿著食盒回到了鋪子裡。

向生看到她想起身,

紀允思攔住了他:“在我這兒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你抓緊養好傷,到時候幫我幹活就行。”

向生點了點頭。

紀允思弄來了一個小桌子放在床邊。將食盒裡的飯菜一一擺了出來。

向生看著他胳膊的動作問道:“你受傷了?”

紀允思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笑著說道:“你眼神倒挺好,受了點傷,不過沒什麼事兒,快吃吧,我都要餓死了。”

向生看著面前的飯菜不敢動筷。

紀允思疑惑的問道:“吃啊,你怎麼不吃?吃飯菜不可口?”

向生搖了搖頭:“主子吃飯,奴才不能上桌,您吃好後,我吃剩下的就可。”

紀允思皺眉這古代的規矩,他拿起一旁的筷子塞到了向生的手裡說道:“我說了在我這兒沒那麼多的規矩,好好吃飯,這是命令。”

向生躊躇的拿著筷子捧著碗不知道該如何下筷,直到紀允思看著他磨磨唧唧的模樣,夾了一筷子的青菜放進了他的碗裡。

這才猶豫的吃了起來。

二人飽餐一頓後,紀允思一臉期待的拽住他的胳膊問道:“向生!你會寫字嗎?”

向生點了點頭,

“太好了!”紀允思說著從小藥箱裡拿出早就備好的筆墨紙硯鋪在了桌子上。

“你也看到了,我這間鋪子我是想開一家醫館。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寫,一個告示就說醫館試營業三天,免費看診送藥!”

向生拿起筆後問道:“主子那我們這間醫館叫什麼名字?”

紀允思思考了片刻後說道:“重生堂!”

“重”是個諧音字,紀允思自己便是重生者,她希望眾生來到他的醫館都可以重生。

向生點了點頭,隨後便提起筆洋洋灑灑的寫了一篇的告示。

紀允思看不懂裡面寫的到底是什麼,但看著他字跡龍飛鳳舞好看得讓人賞心悅目。

她本不抱太大希望,沒想到這小奴隸居然還真會寫字。

紀允思拿出了一個小木板,將告示貼在了上面支在了門口。

隨後搬出了一個桌子和板凳,邊舒舒服服的坐在門口,等著病人到來。

紀允思不知坐了多久?無聊到他都快要睡著了,也沒有人來看診。

這鋪子雖然偏遠,但跟繁華大街都屬於在一條街上,路過的行人也不算少。

他們看著那牌子都不敢上前。只是遠遠的看著。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破爛的乞丐走了上來,那群人瞬間離得更遠了。

那乞丐沒有上前距離紀允思五步之遙之時,躬身行禮磕磕巴巴的說道:“這!裡!治病是不要錢嗎?”

紀允思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