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從窗戶處照射下來了,床上的男人漸漸甦醒。

睜開眼睛露出了好看的褐色瞳孔,他本能的想起身看腹部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本就睡得不熟的紀允思聽到聲音連忙站起。

“你醒了!不要亂動以免傷口崩開。”

那張大少爺看了看面前那帶著銀邊面具的女人,一身白色紗衣仙氣飄飄,看不清容貌,但看氣質卓絕。

隨後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是?”

紀允思:“我是你父親起來給你治傷的。”

紀允思說完後便開始檢查他的傷口。

見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便放心的出了門。

紀允思剛出來那張員外便迎了上來,彷彿好像一直守在門外一般。

“思神醫我兒怎麼樣了?”

紀允思從懷裡掏出早就備好的幾種藥遞給了他說道:“張公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是張公子這兩天兒所需要吃的幾種藥。”

那張員外一愣,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小的藥片。

隨後紀允思將那包藥什麼時候吃?吃幾片?都告訴了他。

“這些是7天的量,七天後我會過來幫他拆傷口上的線。順便會把剩下的藥帶過來。”

張員外疑惑的問道:“神醫,您要走了嗎?”

紀允思點了點頭,自己一晚上都沒回去了,他怕家裡那兩個男人會著急。

可等她告別張員外,回到家中才發現,自己完全是想多了。

屋內空無一人,就連蕭景辰生活過的痕跡都沒有,就彷彿從來沒來過一般。

紀允思皺眉心中有一絲絲不悅和孤獨感,她看著桌子上有一張紙拿了起來。

那紙上寫著幾個大字:“紀姑娘,家中有事需離開幾日,勿念。”

紀允思皺眉,因為這字條裡面的字她就只認識一個“日”字,她根本不知道里面寫的到底是個啥。

所以紀允思以為是蕭景辰很不道義的不辭而別。

京城相府——

一個穿著鵝黃色衣服的少女,來到自己母親面前哭著央求道:“娘!我求求你,我不想嫁給恆王,他就是個殘疾,而且殘暴無度,女兒去了還有命回嗎?況且您不是知道嗎?女兒喜歡的可是三皇子!”

若是仔細看這少女會發現她的眉眼與紀允思有著幾分相似,而她便是比紀允思小兩個月同父異母的妹妹紀靈雁,

而被央求的女人連忙捂住自己女兒的嘴說道:“雁兒,別說了,小心隔牆有耳!這恆王與皇上已經不對付很久了,你父親又是皇上一派的,皇上此舉就是為了想在恆王那兒安插一個自己的眼線,若是抗旨可是要殺頭的。”

紀靈雁想了想說道:“母親那聖旨只說讓紀家嫡女嫁給恆王,可沒說哪個嫡女。”

女人猶豫了半刻說道:“你是說那個小賤種?這能行嗎?”

紀靈雁點了點頭:“肯定能行,爹爹這麼聰明,若是您去求情,爹爹一定會同意的。”

女人想了想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陰狠,而心中也有了計劃。

當年若不是紀允思的母親仗勢欺人嫁給了紀鴻振,她哪至於在相府當了整整九年的妾才爬上主母的位置。

既然她的女兒是這丞相府的嫡女,那就也該讓她承擔丞相府嫡女應該承擔的責任。

這湯飛瑤本是與紀鴻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本約定在紀鴻振金榜題名之時便娶她為妻,可沒想到紀允思的母親,也就是侯府嫡女梁珉瑤,在紀鴻振高中狀元之時卻看上了他。

紀鴻振看中了侯府的權勢,便把梁珉瑤直接娶過門,無奈的湯飛瑤只能做起了妾。

也就是因為這樣紀允思的母親參與侯府斷絕了關係。

因為老侯爺自始至終都沒看上紀鴻振,覺得他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奈何紀鴻振在梁珉瑤面前裝的那叫一個情深重,將她迷得團團轉,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

可沒想到嫁到侯府的第六年卻死於非命,獨留下還未成年的紀允思自生自滅。

湯飛瑤晚上便帶著酒菜來到紀鴻振面前,這湯飛瑤雖然沒有原主母親好看,但長得也是很標緻的一個美人。

媚眼如絲,即使是生了孩子身材卻依舊的火爆勾人,說語調輕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青樓裡面的妓女。

經過一晚上的勸慰紀鴻振終於答應了湯飛瑤的請求。

第二天湯飛瑤便派下人去莊子上接紀允思回府。

而此時的紀允思又恢復了孤身一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由於她救活了瀕死的張府少爺的事蹟傳了出去,

而她思神醫的名號也在鎮子上傳開了,正好她白日裡沒什麼事情的話,會在集市上擺攤兒治病掙積分。

而今天正是給那張員外的兒子拆線的日子。

她帶著他那銀色面具穿著一襲白衣。拎著藥箱來到了張員外的府上。

而張員外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見紀允思過來連忙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

紀允思見到他問道:“令郎這幾日怎麼樣?可有發燒,藥有沒有按時吃?”

張員外:“犬子這幾日越來越有精神了,就第一天的時候,發了高熱,按照神醫所說的藥吃了下去後沒過幾個時辰便退熱了,現在都能自己坐起來吃飯了。”

紀允思點了點頭,跟著他來到了那張少爺的住處。

而張少爺已經起身半靠在床頭等著紀允思的到來。

此時的他面色已經紅潤了不少,鼻樑高挺,面部柔和柔順的頭髮半散而下,褐色的瞳孔如精靈一般好看,給人一種很儒雅的氣質。

紀允思提著藥箱走了過去,將他身上的被子掀開,隨後便要扒他的衣服。

床上的人尷尬的咳了咳,攔住了他的動作。

紀允思透過面具看他的眼睛,眼神中卻多了一絲戲謔:“你叫什麼名字?”

隨後一聲溫潤的聲音傳了過來:“在下張清辭!”

紀允思點了點頭:“你?害羞了?別害羞嘛!你看你長的這麼好看,身材這麼好,就大大方方的展示出來唄,大不了日後我對你負責!”

“你……”

張清辭被這輕浮的話羞紅了臉

“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你別動,我要給你處理傷口。”

張清辭其實也不想亂動,可是那刻在他骨子裡的那股男女之防讓他不由自主的臉紅尷尬,畢竟這大夫可是個女子。

最後他只能將臉別過去,自己主動的將衣服掀了開。

紀允思看著彷彿小媳婦的模樣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