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的意思是說鎮上的張員外家的兒子,去野外打獵的時候遇到了狼,被咬成了重傷性命垂危,想重金求一位大夫治病,若是能將這張少爺治好,便可以得到賞銀500兩。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500兩夠一戶平常人家活幾輩子的了。

而紀允思眼睛一亮,心中卻有了算盤,她來到一旁賣面具的商販處買了一個銀邊面具。

既然這個世界不相信年輕的大夫,那她別換個身份過去診病。

隨後為了防止外人看到她憑空能拿出藥品從而懷疑她,所以她又買了一個木質的小箱子。

拎著那箱子來到那告示旁邊的家丁面前壓低聲音,儘可能的將自己的聲線顯得成熟了幾分說道:“我能救你家少爺,可否帶路?”

家丁看了一眼她的打扮,並沒有詢問什麼,畢竟他們家少爺已經命不久矣,現在完全就是與時間賽跑。

紀允思看著那家丁一路來到了張府。

這張員外真不愧是鎮子上的首富,這府邸內青山綠水,假山環繞,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紀允思跟著家丁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處小院。

院子內

一個穿著華麗的中年男人,焦急的來回踱步看樣子應該就是張員外,而一旁的石桌上坐著一個泣不成聲的女人,看著年齡應該是那張員外的夫人。

站著院子內大概三四個郎中的模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站在一旁。

這張員外將附近十里八村的郎中全部都找了過來,但都束手無策。

而這時房內有走出來一位老郎中,這是張員外最後的希望,紀允思透過面具看了過去,

這人她見過便是那將她從濟世堂轟出來的那個人。

張員外一臉期盼的迎了過去。

“魏郎中,犬子怎麼樣?”

可當見到那老郎中搖了搖頭後,張員外無力的癱軟在地。

家丁走了過去扶起自家老爺說道:“老爺!我們貼出的告示,有人來應徵。”

那張員外立馬重新燃起了希望,站了起來。

“人在哪呢?”

紀允思被家丁帶了過去,來到了張員外面前。

張員外一愣,雖然紀允思被面具遮住了容貌,但看身形不難看出是個女人。

“這……”張員外有些猶豫。

紀允思趕緊裝腔作勢的矯情的說到:“怎麼你是看不起本姑娘的醫術。”

張員外知道自己的失禮連忙道歉的說道:“對不起,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紀允思壓低嗓音隨口說道:“我姓思!病人在哪?”

趙員外趕緊讓開道路將紀允思帶了進去,那濟世堂的魏郎中,在這鎮上算的是醫術的最好的。

他看到張少爺的第一眼便知道那張少爺命不久矣,他不知道張員外在哪兒找的鄉野騙子,連臉都不敢漏,還帶著面具,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跟著了進去,在一旁說起了風涼話。

“張員外!老夫不才醫術也算拿得出手,令郎傷的太嚴重,真的時日無多,就不要再浪費錢了,這人連臉都不敢漏,一看就是騙子。”

紀允思沒有搭理他,而是準備先檢查張少爺的情況,她剛踏入房間之時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紀允思來到床前便看到一個面色慘白容貌姣好的年輕男人躺在床上似乎已經沒了生息。

他的肚子上像是被猛獸生生撕裂了一道口子,血源源不斷的往外流。

紀允思趁其他人不注意啟動了手腕上的系統進行檢測。

一個冰冷的機器聲音在腦海裡想了起來。

男!20-25歲之間,O型血,腹部受傷嚴重,失血過多,建議立刻輸血並進行縫合手術,隨後系統便自動的吐出了一些需要用到器械和藥品。

紀允思看著那一臉不屑的老郎中說道:“你是庸醫,不代表別人就都是庸醫。”

隨後對著張員外說道:“張員外,令郎的傷我能治,麻煩你立刻找十名年輕力壯沒有任何疾病的下人。”

張員外聽到這裡立刻喜出望外,就算面前的這個女人是騙子他也認了。

隨後連忙召集十名家丁來到了屋裡。

魏老郎中在一旁只當是她放不下面子在這吹牛冷笑道:“哼!一個騙子,老夫倒要看看,你怎麼將瀕死的張少爺救回來?”

紀允思將腰間的箱子放在了桌子上,將手伸了進去隨後暗自從系統裡掏出了五張採血袋。

她用系統檢測人這十個人,選出了四個血型與體質合格的家丁,每人抽取了400 cc的血液。

張員外早已被紀允思手上的動作驚呆住了原地。

他從來沒見過居然還有一種東西可以自動將人的血液吸入一個透明的袋子裡。

而且將取血的傷口只有像針孔一樣的大小,不一會兒便止住了血,很是神奇。

魏郎中見紀允思手法特殊,尷尬的咳了咳嘴硬的說道:“花裡胡哨,華而不實!”

紀允思瞪了他一眼隨後對張員外說道:“張員外,麻煩您將所有人清出去,我一會兒要為張少爺進行治療,不能被任何人打擾。”

那魏郎中當場就不幹了:“張員外,老夫從來沒見過一個大夫在診治病人之時需要遣散旁人,她莫不是想圖謀不軌?”

紀允思沒好氣的說道:“老頭!你腦子要是不用的話就捐了吧,這張少爺都已經這樣了,我還怎麼圖謀不軌,說句不好聽的,我若是不治,他在你們這群庸醫手裡,早晚都得死。”

那老郎中還想說什麼,他奈何張員外,將唯一的希望都落在了紀允思身上,只能將他帶了出去。

沒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就如紀允思所說若是沒有她,自己的兒子的話,他早晚也得死。

紀允思見他們出去,耳根終於清淨了。

她首先將取來的幾袋新鮮血液給那張少爺輸了進去,隨後從系統裡取出需要縫合所用的器材一樣一樣的擺在了床邊。

她將屋子那仔仔細細的消了一遍毒,帶上了醫用專用手套,便開始了縫合。

他肚子的傷口很大,若是仔細看的話都能看見裡面的腸子,如果是換成其他女人一定會當場嘔吐,可紀允思像是見慣了這種場面一般冷靜的進行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