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看到一位老者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不屑地道:“怎麼?這都開門了,你還想讓我受罰?我把自己的家要回來怎麼了?”

一位老者道:“我們沒有明說,不過秦淮茹一家人都認識,你們有那麼多的房間,我們又不需要,為什麼不能讓他們一人一棟?等他們長大了,你就可以把他們帶回去了!”

李誠罵了一句:“你特麼在胡說八道什麼?”

一位魁梧漢子,怒不可遏地指著李誠,道:“你在說什麼?小王八蛋,你還真把自己關了個十年八年,老子就不怕你了!”

李誠白了他一眼,自己點燃了一支香菸,道:“我尊重你,稱呼你為一爺,但是,你不要以為自己是一爺,最多也就是一個老傢伙而已,何必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來指手畫腳,我才懶得搭理呢。

秦淮茹家裡出了什麼事,關我什麼事?她有麻煩,我為什麼要幫她?難道我之前不是幫助了你?我忘記了任何東西。你怎麼不讓她跟你一起住?你一個人多寂寞啊!”

“孽障!你你你你……”一位老者怒不可遏,揚起巴掌,朝著李誠扇了過去。

劉海中一把抓住了,將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你想死啊,難道忘記了,當初他是如何進來的嗎?”

一位老者氣得破口大罵,“他敢!”

李誠道:“有何不可,你真當自己是這個院子裡的老太婆一樣的人嗎,我跟你說,你還不夠格!你這傢伙,整天就會被道德綁架,還真當自己是好人了,原來你才是最壞的人。秦淮茹給他打電話,他為什麼要多管閒事?這特麼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插什麼嘴?還不快滾!”

李誠沒有搭理這個還在嚷嚷的老頭子,扭頭對秦淮茹道:“我來過一次,天不怕地不怕,這個院子裡,只有一個老太婆,我才懶得搭理他們。過去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亦如此!”

秦淮茹抹了抹淚水,招呼了一聲,讓她去搬運。而李誠則是盤膝而坐,並沒有出手相助的打算。

這兩個人的衣服實在是太多了,把自己的櫃子都給塞滿了。而她曾經的衣物和床單,則是放在了最下面。

秦淮茹收拾好了,看到空蕩蕩的大床,就走過去,將李誠的被子取了過來,準備蓋在他的身上。

李誠沒有阻攔,他心中有些感激,但並不感激。李誠見她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也懶得理會。

李誠躺在寬大的床榻上,只覺得渾身一陣舒坦,但很快,他就進入了夢鄉之中。

“李誠,你這小王八羔子,趕緊滾出去,誰給你的權利,不許我們在這裡過夜啊。”

“母親!趕緊給我滾回來,你在做什麼,還要不要臉!”

“有什麼好羞恥的?這才幾年啊?現在又有了棒子,我們五個人,哪有地方睡覺?”

李誠剛進入夢鄉,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怒罵之音。她氣呼呼的下了床,開啟了房門,看到賈張氏還在發脾氣,問道:“這麼晚了還不去休息,哭什麼哭?”

賈張氏吐著口水,道:“李誠,你怎麼能趕我們走呢?”

李誠氣得破口大罵:“你特麼還有臉說這樣的話?這是我家,你在這裡,我在哪裡?”

“好歹也是在這裡生活了好幾年的人了,你一來就趕人,這可如何是好?”

“老奶奶,你難道忘記了,我也是你的家嗎?你要是再鬧,我就把這棟樓給你,讓你滾!”

賈張氏眼睛一斜,鄙夷的道:“還敢糊弄老孃,我們可是搜遍了你家,可沒有什麼證據!”

李誠一怔,猛然想起,自己將所有的貴重物品,都放在了李可欣的家中。幸好自己當時把它收起來了,否則被這老頭髮現,自己的家恐怕都要被拆掉了。

“好啊,不相信是嗎,等著瞧,我明兒就帶著證據過來,要不然我就讓你倆從這裡走出去,我就當你是個智障,奶奶的,老子在這裡呆了那麼多年,一毛不拔,也沒撈到好處。”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秦淮茹帶著哭腔,拖著賈張氏進了屋子。

李誠也是一肚子火,根本就沒辦法睡覺,看到這傻柱又湊上來,就是一句:“還不睡覺!”

傻柱嘆息道:“我奶奶活著的時候,我還能給他治病,但是我奶奶活著的時候,我奶奶就是個瘋子!”

李誠無所謂地道:“等著瞧吧,明日,我會好好教訓她的,別怪我不客氣。”

“你真的要趕走他們?”

“幹嘛?你是不是為秦淮茹著想?”

傻柱連忙搖頭:“別胡說八道,我有老婆了。我只是想讓他們過得更好,畢竟他們都是孤兒,所以才會這麼做,不過我很奇怪,你對秦淮茹那麼好,如果我沒看錯,你跟她的關係應該很好。”

李誠倒沒有反駁,道:“我只是被秦淮茹總騙了,覺得我很好騙,所以才會這麼憤怒。還有,她根本就不領情,從那以後,她就再也不來找我了。那一刻,我的心都在顫抖!“我從來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她就像是一顆冰雹,我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讓她溫暖起來!”

傻柱點了點頭,說道:“我就說嘛,你不會那麼狠心吧?畢竟你們兩個之前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婁曉娥那邊,有訊息了嗎?”

李誠搖了搖頭,道:“自從我進來,她就再也沒有來探望我,你又不是不清楚,她家裡的情形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在的話,她還可以給我遮風擋雨,但如果我隕落了,她家裡怕是要完蛋了。肯定是逃了!”

李誠並未責怪婁曉娥什麼,因為這也是她的無奈之舉。再說了,沒有了那個蠢柱子,她怕是永遠都不會回去了。

她要是真的在乎他,為什麼從來沒有來過他這裡一次。李誠早已經看開了,感情有的時候,並不能換來真正的感情,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動心。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就都回去休息了,而李誠躺在那裡,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海之中,一片混亂。

他又想起了秦京茹,想起了她,想起了她,想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