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淇驚了,她可不想她第一次演戲就是飾演被深深寵的軍閥太太,“我覺得交給你這件事還是失之偏頗。”
曲雯雯連忙點頭深表贊同:“我也覺得,柏汌瀛你還是少看點土劇吧。”
“我覺得你們要相信我,我是真的能寫。”看到幾人臉上寫滿“不相信”三個大字,柏汌瀛無可奈何地向姜裴求助,“姜哥,你幫我說兩句話唄。”
姜裴扭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風子啊,窗外的景色挺好看的。”
江霽風連頭都沒轉一下,嘴裡卻應承道:“是啊是啊,美得嘞。”
許是還念及兄弟情義,最後還是陸旻殷幫他說話,“他寫東西還可以的,而且這不也沒人擔任編劇了嗎,先讓他撐著,如果大家覺得不行的劇情讓他改,改到大家滿意為止。”
幾人也沒真想為難柏汌瀛,陸旻殷這話一出後大家都同意了,曲雯雯甚至還指定角色幫新晉編劇參謀著劇情。
“柏汌瀛,我要演女屍!躺著不用動的那種!”
“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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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目的地附近,一行人站在岸邊等船。沿江都是古香古色的建築,臨水而立的吊腳樓簷角高翹,懸空的屋子被數十根柱子支撐著,形成一道極具詩意的風景線。
姜裴高舉著手機拍照,溫煜從一旁湊了過來,問:“前輩,昨天你和陸哥一起直播了?”
姜裴點點頭,溫煜輕咳一聲,小心翼翼地邀請道:“前輩,我下星期六生日,你能來嗎?都是些熟人。”
“啊,我嗎?”姜裴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實際上他並沒有和溫煜很熟,只是上了綜藝後才有的聯絡。
怎麼就邀請上他了?
溫煜說:“對的,唐哥他們也會來,還有我們公司其他藝人。”
姜裴淡淡回絕,“不了吧,你們玩就好了……”
“前輩先別急著拒絕,其實我好久之前就想和前輩交識了,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如果這次前輩能來,我會很開心的。”溫煜抬眸,臉上的表情寫滿遺憾,“前輩不用著急答覆我的,可以再考慮考慮,節目錄制完再決定也不遲。”
對方都這麼說了,姜裴沒辦法立即拒絕,只能笑著應好。
他說的話其實姜裴是不信的,同公司同事,甚至在一個經紀人麾下,至於上個綜藝才找到機會嗎。
這種客套話聽聽就好,姜裴也沒把他當真。
至於考不考慮去他生日會這件事情,自然是不會考慮的。
江霽風這種熟度的開生日會姜裴都可能會拒絕,更別說溫煜這種剛認識不久甚至還有點矛盾的。
簡直莫名其妙。
溫煜再次開口:“其實同一個公司的會更照顧你,你可以……”
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聲音打斷了,“姜裴,過來,一起拍照。”
“哦!”姜裴應聲道,下一秒又轉頭問,“你剛剛說什麼?”
剛剛他顧著想事情,中途又被陸旻殷打斷了,有些話並沒有聽得很清楚。
溫煜抿唇,愣了好一會才勾起嘴角道:“沒事,你過去吧。”
姜裴小跑到陸旻殷身邊,挑眉問:“支我過來幹嘛?”
陸旻殷晃了晃手機,“真的只是拍照。”
“照片什麼時候拍不了。”姜裴懶得戳破他的謊言,隨意擺了個姿勢,“那你拍吧。”
陸旻殷沉默地看著鏡頭裡姜裴做著大媽標準的拍照姿勢——“大雁南飛”,許久沒有做出回應。他的身體傾斜偏向鏡頭側,雙臂展開呈展翅膀形狀,頭側望著岸邊湧湧江水,雙腿還要交叉一前一後站著,那小味兒一下子就上來了。
陸旻殷問:“你幹嘛?”
姜裴擰眉反問:“幹嘛,不是拍照?”
陸旻殷認栽了,從不同角度拍攝下姜裴正欲飛翔的身姿,前前後後十幾張,總能有一張滿意的。
個屁。
“你怎麼拍的這麼土!”姜裴指著某一張照片點評,最終定下結論,“你拍照技術不行。”
是他拍照技術問題嗎?明明就是姿勢問題。
陸旻殷幽怨地奪過手機,阻止了姜裴刪照片的行為,“你從哪學回來的姿勢?”
“從我大姨昨天發的照片裡學的。”姜裴開啟微信翻出那條朋友圈展示給他看,“多好看。”
是挺好看的,和一堆五顏六色的花站在一起,還配了條小絲巾,花枝招展的。
但這畫風怎麼都不能和姜裴適配吧?
“咱們拍雙人可以嗎?”陸旻殷為了打消他的想法,強行把他扯過來對準前置攝像頭,“笑個。”
姜裴勉為其難地露出個笑臉,嘴裡小聲嘟嚷著:“傻缺。”
烏江畫廊的主要遊覽方式是乘船參觀兩岸風景,幾人順著指引上到最頂層。剛下完雨的烏江雲霧繚繞,遠處的群山起伏,煙波浩渺間仍見烏江碧波萬頃,水中倒映出的人影和遠處山巒的輪廓清晰可見。
天色終於放晴,船身被細碎的陽光照耀。甲板上微風漾漾,啟動時驚動低掠飛鳥,撲騰著翅膀四散而去。
“千里烏江,百里畫廊,烏江是匯入長江的九大支流之一……”
船隻在搖曳間緩緩前行,盪開了白浪如沫,姜裴細細聆聽著跟船導遊的講解,沉醉在美景中無法自拔。
陸旻殷小心翼翼地靠了過來,姜裴瞥了他一眼,聽到他問:“他找你幹嘛啊?”
姜裴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模仿著他的語氣,“真的只是拍照~”
陸旻殷低眸沉默半晌,委屈地拉了拉姜裴的衣袖,“你不也故意為難我了嗎。”
姜裴詫異道:“我為難你什麼了?”
陸旻殷還是念念不忘那個拍照的姿勢,說:“拍照。”
姜裴覺得他奇奇怪怪的,“這不是你自己技術有毛病嗎?你為什麼不反思一下你自己?”
“行,我有毛病,我反思。”
沒法反駁他的話,陸旻殷只能堅持不懈地提問:“所以他到底找你幹嘛?能把他聊得兩眼生情,含情脈脈的。”
“想知道啊?”姜裴看到他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輕笑一聲,“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