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驚春這邊呢,讓我們的時間線回到,林朝露懷孕養胎的時候。

我與玉竹去了蘇州府,我將前去參加之前遇見的那位薛公子的成人及冠禮。

路途中,藉口馬車壞了,來不及去客棧,便借住村裡人的木房。

“你好,請問老人家方便借一宿嗎?”

“二兩銀子,可否行個方便,我們一行人四十人。”

“當然好當然好,只不過我們房間小,就兩間空房能住”

“不過二兩銀子,鄰居家也很願意空房子出來。”

晚上,夜深人靜時,因為情報組的人偶傳信,我跟天涯輕功前往村中一處破敗不堪的房子。

“黃家主,您來了,我實在是慚愧,竟然讓薛家的人把丁一帶走了。”

“本來他們薛家是想抓一名女子的,奈何丁一他...跟這薛家小姐相愛,還想著回我們海島定居,想換普通崗位。”

莫驚春,一聽,便覺得這真是生活來源於生活,那話本上寫的,現在真實發生了。

“薛家,薛節度使,好,此事我來安排,但你要知道,我們現在不宜引人注目,而丁一,如果沒有洩露我們什麼訊息,那,忠誠的人,我定當會救下他”

“是,黃家主,便是不愧為當世絕無僅有仁義之人,能在黃家主手下做事,是我等之大幸。”

莫驚春一聽,這屬下的連環馬屁。

腦子裡立馬想的是後世書中所說的在一聲聲吹捧中迷失了自我。

便警惕回覆道。

“你們只需要安心做事,只忠於我,錢財有,家人若希望安全,想去海島生活也可跟於組織內功勞足夠多便可按章程申請,一起前往。”

“黃家主,難道,朝廷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那...那這天下要徹底大亂了啊,這天下人該怎麼辦啊..”

一聽這話,情報組丁遠面色有幾分惶恐。

“丁遠,你難道不清楚這天下到底到了什麼情況了嗎?天氣開始逐年變得寒冷,大地經常乾旱千里。百姓沒了糧食,各地世家還要去屯田地屯糧食。各地節度使手有兵力,大多皆虎視眈眈,朝廷宦官外戚文臣武將互相爭取奪利,你說,他們要多久才能看看這天下百姓”

“黃家主,可這天下,皇帝,大塘朝的那位,也不管了嗎?”

“丁遠,我們的組織雖然還沒有深入長安洛陽和北邊,但,有一些事情,你我都能明白,那些朝臣,那皇帝當真一點都不知道?”

“既然他們知道,但他們不也還是在忙於自己的利益,對天下百姓都熟視無睹?”

丁遠越聽越痛苦,他想起自己音訊全無的家人,想起自己不論如何尋找,苦苦無果。

可丁遠,想起黃家的組織訓誡,跟哪些現在還在學的,還在悟的24字箴言: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可以說丁遠是一直在想,如果能夠只是做到其中幾點,那是不是,將比這世上,上百年前的大塘盛世,萬國來朝。還要幸福,還要自豪。

丁遠又想起初去黃記,初去義善堂,見到的這24字,跟自己上課所學的各種知識。

丁遠,一下便明白了,主家也有著當天下之主的雄心壯志。

家主沒有明說,但做的事情,卻全是想當天下之主要準備的。

丁遠,一想家主以女子之身,如此年紀,短短几年,便發展如此迅速,不愧是家主,乃當世奇才。

丁遠腦中自補八千字,以看英雄的眼神,目送家主輕功離去。

丁遠欣賞完了家主的英姿,快速拿出紙筆,刷刷寫下幾個大字。

只上面,寫到,苦夏,蘇州府三笠村,得幸終再見家主,家主才高八斗...

丁遠有一些猶豫要不要這麼寫,家主現在還在長身體,還是個孩子,等他以後定是才高八斗,定跟秦始皇一般高。一想通,才如泉湧,讚美如同雪花紛紛落下。

隔天,天將將亮,便起身收拾行李。

發現老人家和鄰居家人口不是一般的多,家中幾個小孩子共穿一件衣裳,一般不出房門。

而村子裡面其他人家個個面黃肌瘦的。

便想著留下了物資衣裳種子。

進了城門,包了間客棧。

又派人跟那個村子家家戶戶都各買了一斗糧食與幾匹布匹送去。

休整幾日後,發現外城多了很多就地搭棚的面黃肌瘦,衣不蔽體的流民,原是一地大幹旱,沒有糧。地也都是地主的。家中都沒有存糧,全部被迫上繳了,只能舉家遷徙。

好點的,有路引,有一些銀子能讓城門守衛進去找活計。

有人只能蹲坐在外城邊,把自家孩子小臉擦乾淨,只希望貴人富商大老爺們能看中買下自己孩子跟家裡人一起的話便更好了。

“怎麼辦啊,祖母,祖父摔了一跤,見了血,忍了一路,可咱們一家也沒有足夠的錢進去,更遑論看病錢。”

一黑瘦漢子,滿臉迷茫與焦急。

“當家的,你說呢”

牧大爺一看,自己老爹這情況,再不想想辦法,便真的要不行了。

一家人互相商量了半天,看著巍峨的城門大門,守在自己親人的旁邊,他們想不明白,自己該用什麼方法才有銀子,才能救親人的命。

此時驚春帶著黃記鋪子的掌櫃的跟一群夥計,將令手下去包了城中那幾家的饅頭鋪子和粥鋪又在碼頭招了一群漢子們維持秩序,又派人去了回春堂,妙手堂花了銀子讓大夫一起過來治傷。

將吃食全部分發於眾人。

“諸位好,在下為黃家鋪子的當家人,這一些是黃某人的心意”

簡單的介紹了句自己,便跟手下一起分發給自發圍過來的百姓。

此時玉竹也帶了人來,跟人群裡的我對了眼神,便幫忙一起,並開始一邊發饅頭跟衣裳,說明黃記鋪子,要招工。

此話一出,人全開始圍著玉竹跟我,只求給他們一份工作,有人覺的言語無法表達他的急切,有人直接給跪下,希望富商大老爺選他。

城門上,一群富商姍姍來遲,因為下人稟告,流民居然有人先開始布粥施衣了。

他們怕是什麼世家,又懷疑富商裡面是不是有叛徒上了世家的船。

便不願給他們留一些人口,畢竟流民餓幾天以後,價錢更便宜。成本更低,死了的那說明身體不行,剛好也不用仔細挑選人了。

這樣也將省下了許多麻煩事,本來大家都以為是有這個默契的,流民這事,要走流程的。

“這是哪家富商啊還是什麼小氏族啊,竟然如此出頭,不知道這事應該看上門的人安排嗎?”

白髮老者面色焦急。

“愣頭青啊,愣頭青”一圓潤臉龐的人嘆氣說道。

“他這是在打朝廷臉面啊,大人們可還在為流民們想辦法呢,怎麼就顯得他良善啊?”一大肚之人不屑道。

“這有幾位夥計跟掌櫃的打扮好像是黃記鋪子的人”此時處於人群邊緣者說。

“竟然就是那家鋪子,那鋪子賣的胭脂水粉香水香膏還有那最近新出的香皂清潔皂可買的天天沒貨啊”

圓潤臉龐者眼帶欣賞。

“這家的鋪子據說跟張氏還有嶺南一帶大家族王府君都有合作啊”一面色猥瑣之人八卦道。

“可笑,在我江南一帶,當然是在劉府君,薛節度使大人的麾下守則”領頭人不攢同言明。

“白某,絕對不能讓此人得意,且等著吧,有人願意出血便讓他去”白髮老者在下人的攙扶下打道回府。

眾人便瞬間散去。只留一商人,獨獨出神,看著城樓外。

站了許久像做了什麼決定似的,也腳步急匆匆走了。

流民中,摔傷了的老人,由大夫止了傷勢,寫了藥方,一家人還沒來得及感謝,聽大夫說藥方的藥材有幾味格外貴重,並且要喝一個月餘。

正在想藥材能不能整個平替,可這老者不下猛藥,先吊著身子骨,不到摔傷傷勢好全,人就要掛了,這可是砸自己牌子啊。

黃記鋪子,負責總財務的天涯,是的,天涯現在總財務是需負責這塊。

天涯根據掃描發現了人群裡大夫的困惑,一家人的糾結。

本來天涯為最基礎款全能教學型號,跟人聊天,聊久了容易感覺此人講話很突兀,但驚春給他買了星際款C級晶片,現在天涯也有自己的意識,;“黃家主說了,治傷,錢全部由黃家暫時出”

“做工還錢,需要的藥材大夫開好後,願意者按此方案來者,多寫幾份藥方,家屬畫手印。一份回春堂妙手堂留下,一份家屬自留,倆份給黃記留下用以記錄。”

“...還以為這個也能包了呢,還想讓大夫給我們都檢查檢查”

有帶了錢的人,本不想出這個錢,一聽這富商應該是想招人僱工了。

想著先喝幾天白粥,先看,哪家活計好再說要不要籤賣身契,家裡能做活的先進城找活計先做著。

這大爺覺的自己這樣安排非常好,完全沒想過,自己家人什麼想法。

說了這個安排後,沒發現他們臉色變了,都在暗中使眼色。

“牧大啊,老爹,對不起你們啊,家裡這情況了,還讓我拖累的要....”

越說越激動了起來。

“老頭子,說什麼呢,你啊,安心養著,這樣想啊,這麼些年辛苦了,先好好休息。”

“是啊,祖父,一家子人整整齊齊便好”黑漢子跟夫人齊齊勸阻。

“是啊,是啊,牧老爺子,你看你這一家人都孝順,你這眼看又有貴人幫忙了,可別多想了”

一身粗布老者面色羨慕到,他身旁除了一路上遇見的被人丟棄的女嬰,也沒有旁人了。

世家這邊,聽了富商來意,也是一樣的反應,有人願意出力出糧當然好。

過程不重要,功勞名聲跟這些人口是他們的便行。

反正最後的流民還是需要房子跟做工,一黃家富商能吃下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