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人等,朝廷重文,王家餘下子弟都無文學天賦,人才凋零至極,已經有好一些人家乾脆招那些前朝落魄了的寒門子弟為贅婿。

讓管事等他們吵架完,便隨便他們坐多久,愛走走,不走就去準備幾間客房,讓那些大老粗漢子服侍他們。

幾天過去,族老們也知道自己拿喬過了頭,還被掐了那麼多痛處出來,皆趕緊回去想對策,等下次再說。

“你不是最為謹慎不過了嗎?現在這是為什麼啊?”

回了書房,王刺史面色佩服。現在也不急了,讓她好好聽凌家安排報答凌家。

淩氏女子一聽,直接問圓臉,你說現在的生活好,還是你之前的生活好。

現在的日子自由還是你之前的日子自由?

圓臉當即說現在現在現在,一萬個現在,她現在還怕這個荒城是夢呢,到時又過那種日子。

又說現在大門不邁是因為天天學習女學,聽說後面就要開女學上山學習了。

現在的大門不邁是自己願意的,都沒什麼時間出去玩。

以前,出門一群人,還不能久待,男子一言不合就吹口哨,也不知道咋那麼閒。

“現在的日子,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所以,為了這樣的日子能繼續下去,我想努力做點什麼”

“我還想像你這般早早的計劃好未來幹什麼,可我好像什麼都不擅長”

圓臉女子,想了想自己學字都慢,倒數的那種,其他課程無一不是,女紅家務更討厭,就對一口吃的有想法。

“你啊,你喜歡吃,那你做吃食試試,跟著其他姐妹一起進美食廠啊”

“就算,不喜歡做美食,你可以應聘家主主張新開的食品監督局啊,滿了一年以後,這些什麼局啊什麼的”

“你都可應聘的”一邊說,一邊看炸雞炸土豆年糕雞湯都上了,也不多說。

兩人盡心品嚐上美食。

隔天,莫驚春收到急件,王家凌家的書信也到了,王刺史是躍躍欲試的問我。

什麼時候把嶺南一帶安排安排改造改造,畢竟北方亂成那個樣子,機靈的有門路的都跑南方了。

還說,此事可以提上議程了。又說送了一些兵器和逃難的安置百姓還有想來大名士底下的學子也將不日到達。

淩氏這邊,凌雲直白的說,她安排了許多遠房親戚,出了五服的那種,派人在北方直接接來安排到我這裡,並且兵器她也收了一批,想送一部分給我。

林府林朝露那邊的書信就更有意思了,問自己什麼時候有想法,崔府那邊她直接安排用我給的假孕藥,裝了八個月,又早產,在外面抱了一個女娃一個男娃。

崔府上下沒有人發現,說非常感謝我留的人手安排,才有這樣的機會。

崔大爺也掛了,本來說是去北方找機會,其實就是去接他另外一位外室跟私生子,府裡現在亂成一團。

可以說崔大爺很高興的走的,因為生產的時候,就是崔大爺帶的外室回來,當時崔少爺出門,府裡因為他的事亂糟糟的,才讓林朝露這麼幹沒被發現。

她還安排了產婆跟接生的相關人員全部拉到嶺南一帶,我看到這,我就知道,這人還在試探我啊。

行啊,來了都是勞動力,喔,不是,來了都是荒山人。

我看了暗線給的書信,裡面詳細說明了,當時崔大爺,把崔老太爺氣到吐血了,還想讓私生子進族譜,還是那崔大爺的夫人,崔太太表態說都是家族血脈什麼的。

才讓人留了下來,可留了下來,沒用,沒多久,崔大爺就掛了,喜事變喪事。

一出好戲啊,我看了看暗線寫的一段一段又一段,實在是佩服,現在記錄的這麼詳細了嗎?

宣州城,時間回到,從荒山區偷偷摸摸回來的第一天,王刺史告別莫驚春莫家主。

回了府邸,凳子還沒坐熱呢,族老們就來了,趕緊讓人換了衣裳。

前去大堂迎接,老者們,便老神在在的,也不開口,主打的就是誰說誰輸了氣勢。

喝茶,喝茶,心腹早去請了凌雲過來,她咋還不來啊。

王刺史,看見這一群倚老賣老的傢伙就煩,年年家族分紅,族人職務分配,自己可以說是沒少給他們安排。

現在自己”生病”了幾天,馬不停蹄的就過來明問自己的身體如何,暗探家族接班人該怎麼處理,該上哪位公子繼任等等,關係到自己的利益是一刻也不耽誤。

真讓人厭煩啊,這副作派。

反正兒子們都不是自個的,也都好好養大了,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擺爛了這麼一些年了,要不是錢權的重要性,自個還真不一定怎麼折騰完這個家族。

“哎呀,各位族老們怎麼來了,都怪我,前日才貼身照顧了夫君,實在是有一些著涼體弱”

“各位是來看夫君的嘛,怎麼也不帶點子禮物上門呢”

“就這麼兩手空空來的啊?不會吧,這事我淩氏都不會做得出來啊”

凌夫人,人未到,聲先至,言笑晏晏間,直接開刺。

“真是替夫君不值啊,族老卻連表面功夫都不做啦~夫君他~為了家族,為了家業,為了朝廷,為了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

凌夫人,唱作念打,完全發揮自我了。

王刺史本人看的目瞪口呆,這凌雲是不想裝了啊。

其中一族老被這一連串的輸出氣的不行,開口放肆閉口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凌雲煩的不行,直接問他,女人與小人難養也,知道聖人原來的話語什麼意思嗎?

還秀才,還言讀書人,真讓人可笑,推儒學,卻不知其箴言,聽了朱熹所注的解釋當了真,可笑可笑啊,女子難養也?

凌雲直接開大,下面的意思她也不多說,明白的人終會明白,不明白的人,也一直不會明白。

“族老,最近聽家僕說,最近,家中不平,你也整那一出一支梨花壓海棠啊?”

“族老,你最近聽說見天的去秦樓楚館啊?還贖回了一位男倌?”

有人忍不住了,氣的顫顫巍巍的起身,呵斥她身為女子,不忠不孝不敬。

“嘖,族老,你可知道,自己身患那花....”

凌雲,直言痛處,又面帶推崇向其中一位族老恭喜,今年要給族老的分紅,他拿大頭。

此話一出,什麼放肆不放肆的,全看那被恭喜的族老去了。

凌雲又給了王刺史一個眼神,王刺史,默默點了一把火,說今年宮裡可能選秀,江南一帶薛節度使的公子們都想娶妻了,點了其中一位族老說你家中可有適齡女子未婚配。

這下,是族老們是真火了,互相開撕了。

王家不知道怎麼回事,除了生病不出門文學造詣極高的大公子,和健健康康不學無術的二公子。

“你不也不想忍了麼,讓當年的我來,我可不是這般諷刺一回而已了”

凌雲,低頭喝茶。眼神露了點狠意,這麼喜歡鄙視女子,我便讓他永遠後悔鄙視女子的下場。

要做,我會讓他們直接徹底閉嘴。

“你那弟弟是不是不行了,凌傢什麼情況,岳父岳母都不管了?”

王刺史奇了,凌雲的家裡可以說是,貫徹到底了廢物沒有好下場的行為家策。

可這凌木卻反其道而行之,成為了特殊的那一個?

“他啊,我都不知道該誇獎他愚蠢還是聰明,實在是明是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凌雲,說起父母弟弟特別頭疼,她甚至想過病逝這一招,可她現在就是無法光明正大的接家主之位了,這招用不用,又有什麼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