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瀋河清開始了他的帶娃日常,說起來也奇怪,瀋河清好幾次向666發出提問,“666,你說小孩子都這麼乖嘛。”

瀋河清看著嬰兒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直勾勾的盯著他的小臨淵問道。

“宿主大大,這小孩可是大反派是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衡量的,而且他乖點豈不是更好。”

“這倒也是。”瀋河清伸出手指戳了戳小臨淵的小臉,卻被他抓住了手指。人不大力氣倒是不小。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一年,當時那個小瘦猴一樣的小嬰兒已經長的白白胖胖,很是喜人。

肉肉的小臉上嵌著一雙烏黑的眼睛,眼裡透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冷靜,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著。

“叫爸爸!”瀋河清託著臉坐在嬰兒床旁邊,一本正經的教小臨淵學說話。

“不唔~河清。”小傢伙有些口齒不清的喊到。

爸爸這麼簡單的詞,這小傢伙就是學不會,但叫起他的名字來卻流利的不行。

“不對,你要叫爸爸,不然就把你丟掉”瀋河清裝出兇兇的樣子,假裝嚴厲地糾正道。

“哇哇哇~~河清,兇。”小臨淵忽然大哭起來,直接讓瀋河清慌了神。

這一年裡,這小傢伙哭(இдஇ; )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這次哭的這麼傷心,瀋河清趕緊把他抱在懷裡安慰。

“行行行,不想叫就不用叫了,別哭了,臨淵。”瀋河清忙著安慰,忽略了小傢伙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日子平淡如水卻又充滿了溫暖,當小臨淵學會走路後,就會搖搖晃晃走到他的畫室,靜靜的看著他作畫,一看就是一天,不哭也不鬧。

所以往往是到了飯點忠叔才來畫室叫自家的兩個小少爺吃飯。

畢竟也別想指望一個小自閉症和一個一歲小屁孩的組合可以照顧好自己。

瀋河清一直都驚訝於這孩子的聽話,唯一的缺點就是他粘著自己。

白天跟著他畫畫,晚上鑽他懷裡睡覺。

一旦瀋河清表現出不太想讓他跟著的意願,小臨淵就泫然欲泣的看著他,那小可憐樣誰看了不迷糊。反正我們河清是迷糊。

在小臨淵的陪伴下,瀋河清也表現出自閉症一點點好轉的情況,不再把自己鎖在畫室裡,開始願意出去走動,帶著小傢伙出去散步。

看著兩個小朋友的溫馨日常,以及自家小少爺越來越開朗,忠叔覺得小臨淵就是上天賜給小少爺的禮物。

殊不知當多年後,看著大搖大擺叼走小少爺的狼,他後悔都來不及。

在小臨淵三週歲的時候,瀋河清為他畫了幅畫---穿著寬大的白色襯衣的小臨淵身上都是顏料,手裡拿了張說不上好看的畫,大大的眼睛裡溢滿了星光。

這幅名為“光”的畫在國內油畫大賽上一舉奪魁,但瀋河清並沒有選擇出售,而是把它作為送給小臨淵的三週歲禮物而珍藏。

當小臨淵該上幼兒園的時候,卻表現出了反常的抗拒。

用他的話說就是,他不想和一群小屁孩在一起玩一些弱智的遊戲。

雖然他自己現在也就是個小屁孩,但已經活了一世的沈臨淵是真的不願意陪那些小孩過家家。

“666,你說我該不該送他上幼兒園。”瀋河清呼叫腦海中的小光團。

“(⁄ ⁄•⁄ω⁄•⁄ ⁄)宿主大大你找我,我好開心。反派的智商通常超群,他要是不想上幼兒園,就給他請老師在家裡學習算了。”

666也在一旁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