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止幾名,一覽而過足有十幾人有如此的高武力。

“如此強的一群人竟會是籍籍無名的小兵。”

“看什麼看!”突然一聲厲喝,周平疆身旁一兵推搡了他一下。

這讓他險些摔倒,怒氣頓時衝上周平疆的大腦,但這裡是兵營肯定是不能動手的,只能強壓憤怒陪笑道:“是是”

不過這是路也走到盡頭了。

“到了,進去吧!”

領頭的兵說道帶著他進入眼前與周圍普通營帳,天差地別的大營帳裡。

跨入的一瞬間,周平疆用餘光偷偷掃視,儘可能的將現在的情況收入眼中。

帳內,兩邊各站了數十人,而這些人所穿的甲冑都非比尋常的小兵,顯然都是有官職的。

而他的正前方,便坐著一人,此人一副硬漢的模樣,甲泛銀光,氣度不凡,一眼便能看出是領導者。

除他之外,身旁還站著一道靚麗的身影,周平疆餘光立馬便鎖定了她。

她扎著高馬尾,身穿純白的銀甲冑,裙甲之下,裸露著修長嫩白但又有些許肌肉感的大腿。

她的臉稜角分明百褶中泛著粉嫩,卻又英氣十足。

漂亮十分漂亮,周平疆都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而少女也發現了周平疆,眼裡透露出憤怒厭惡。

“這麼兇?一看就會咬人。”周平疆立馬收回了眼神心中暗道。

“這陣仗看來我這事不小啊。”周平疆暗自猜測道。

而事實也正如他的猜測,為了他的事,或者說是第三營的事,大帥專門召集了各大統領商討此事。

“大帥,人已帶到”

帶他的人單膝跪地抱拳道。

周平疆有樣學樣道:“第三營,小兵周平疆。”

大帥點點,那人心領神會默默退出營帳。

此刻周平疆獨面大小官員,氣氛十分嚴肅。

“第三營如何被滅?”大帥的質問傳入周平疆的耳中,聲音威嚴雄厚,讓人不寒而慄。

周平疆神色不變的平靜回答:“10日前,正午,我們紮營第三日,山匪向我們發起了突襲,他們依仗著對地形的熟悉將我們殺的潰不成軍。”

“所有兄弟包括營長......都戰死了最後他們撤退回營,只留下了幾名山匪清掃戰場,而我拼死殺了他們,活了下來。”

“哦,真是如此?”大帥疑惑的說道,聲音帶著狠厲。

顯然是對周平疆的話感到懷疑,畢竟在這種狀況下能活下簡直就是奇蹟。

“無半句虛言!”周平疆再次回道,眼裡炯炯有神,真誠的看不出一點虛假。

“笑話!”突然的一聲厲喝,從他右耳傳入,放眼看去一下就發現,發出聲音的地中海大叔。

他緊接著道:“大帥,這小兵的話極不可信,我懷疑他是山匪派來的臥底,最好除之,而且就算不是臥底也是逃兵,一個小兵怎麼可能活下來,只可能是逃出來的。按律當斬!”

他的話就如同閻王的判筆,行刑官的令牌,字字索命。

“我認為劉統領說的沒錯,按律當斬!”

“對,沒錯,當斬!”

他這一席話立馬便引得周圍眾統領的贊成。

但面對周圍都是讓自己死的聲音,周平疆依舊面不改色,在嘈雜的聲音中,他一聲大喝:“我沒有逃!”

聲音如同海浪層層擴散,衝襲帳內的所有人,頓時他們都被周平疆的氣勢鎮住了。

周平疆餘光掃視四周,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他,見此他才再次開口:“當時我殺出一條血路後,並沒有想著逃,而是趕了兩天的路殺回了山匪的營地,趁著天黑,潛入山匪營中,而他們喝得嘧啶大醉,於是我..........最後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周平疆,將自己的所作所為一字一句的陳述出來,氣息平和,語氣平常,不似說謊,但回應他的只有嘈雜的嘲笑。

周平疆的語出驚人,使得所有人鬨堂大笑,就連一直嚴肅的大帥都露出了嘲笑之色。

“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一個人殺了山匪一個營,為了活命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地中海大叔戲謔的說道,看著周平疆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傻子,而其他人也如此。

“大帥,我有一物可證明清白,當你們看到此物時便能判斷我說的是真是假了。”面對滿堂的嘲笑周平疆已經不慌的說道。

聽到周平疆的話,嘈雜環境再次迴歸安靜。

“好,若你拿出來的東西無法證明你清白,那便斬了你!”

“那大帥恐怕是沒有機會了。”周平疆面不改色的說道。

所有人都緊緊的盯著他,他們都想要看看這個狂妄的小兵,能拿出什麼物證。

於是在所有人的狐疑的目光下,周平疆站起,解下腰間的那顆包裹,包裹瞬間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隨後周平疆將包裹丟擲,目光隨著包裹自上而下,包裹散開。

咚咚咚!

“!!!”

幾聲悶響一顆碩大的頭顱赫然滾落在地,在看到是顆血淋淋的頭顱後眾人皆露震驚之色。

“這是誰的頭顱?”大帥向周平疆質問道。

“峰王寨三當家,高雄!”周平疆眼神頓時變得犀利,整個的氣勢大變彷彿回到拼殺時的狀態道。

“高雄?!”

此言一出再次震驚眾人,他們是討伐軍自然知道高雄是誰,離頭顱最近的一人立馬上去去看頭顱的臉,只一眼他的瞳孔就聚焦起來,眾人從他表情上都看出了不可置信。

那人再次確認,掀起頭顱的頭髮再看。

“真...真的是高雄!”

“高雄真的被殺了!”

在徹底確認頭顱身份的瞬間,那人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這一刻眾人才意識到周平疆說全都是真的,頓時議論紛紛面面相覷,就連大帥都站了起來。

而他身旁原本一臉厭惡的看著周平疆的少女,在這一刻表情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大帥這足不足以證明我的清白?”周平疆再次問道,這一次他的話語不再讓人輕視,充滿力量。

“哈哈哈,足矣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