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開屏的孔雀
將女重生,撿個殿下當夫君 白開水有點甜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忽然內室的門被開啟,司徒鬱一身深藍色長袍走來,衣襟和領口處繡著金絲線,高挑的身材,挺拔的背部,腰身線條流暢,腹部纖瘦而有力,尊貴又俊美。
他面板白皙,五官立體,往那一站矜貴清冷的氣質油然而生。
慕鳶轉身看向他,翻了一個白眼,真是哪都有他,大晚上的,穿的像個開屏的孔雀一樣。
她懟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我這樣的要算醜的話,那整個京都怕是沒幾個好看的了。”
司徒鬱闊步走來,直凝著慕鳶,聲音低沉:“真的很一般。”然後他轉眸又看向了半夏,“這就是你要找藏落的原因嗎?”
慕鳶點了點頭,“我有事情要問她,有件事對我非常重要,所以我必須治好她。”
司徒鬱劍眉一挑,看向她道:“非常重要?中年瘋婦?莫非是關於你母親的?”
慕鳶回視,一雙柳眉緊鎖著,“我勸你,不要自作聰明的猜想。”
“哦,難道不是嗎?我記得慕二姑娘可是揹負克母的名聲,還以為你想追查當年的真相呢?”
“我確實想查,難道你不想查你母妃的死因,還是說只敢把她藏在心底,就連宣之於口都要在神志不清的時候才敢說。”
司徒鬱周身瞬間散發出冷意,他眼神陰冷的看著慕鳶,“說,你...都知道了什麼?”
慕鳶見他突然發瘋,內心嚇了一跳,她漠然道:“你別這麼看我,我什麼也沒說,是你自己說的,上次端午宴會,是你說你母妃不要你了,這麼大的男人都快哭鼻子了。”
司徒鬱似是想起什麼,收了一些冷意,“上次藏落沒在京都,我那是一時中毒說出了胡話。”
看剛才的情形,還以為要動手,慕鳶的手都搭在匕首上了,見他消了火氣,這才自然的把手移開。
她試探道:“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難道你當日還說了什麼,是我沒聽到的。”
司徒鬱突然上手掐著慕鳶的下巴,把她的臉靠近抬高一些,冷冷的緩慢道:“一樣的話我也奉勸你,不要自作聰明。”
兩人談話間,突然屋內發出“嘭”的巨響,像是桌椅是被撞,東西倒在了地上。
畫面突然靜止,慕鳶轉眸看向司徒鬱,手指著屋內,“你房間...有人。”
司徒鬱眉目一轉,臉陰沉下來,他鬆開了慕鳶的下巴,手拍向藏落的肩膀;“別喝了,有事,你隨我進來。”
藏落本來見兩人鬥嘴,看的正熱鬧,一下他也來了精神,把酒壺往臺階上一放,起身看了眼慕鳶,“女娃,幫我看好酒壺,可別倒了。”
慕鳶抬起的腳正想跟去,霎時又停了腳步,她扯著笑,看向藏落,“好的,您放心,我保準壺裡的酒只多不少。”
能讓他們瞬間變臉的事情,絕逼不會是小事,慕鳶心癢難耐,想知道發生了何事,畢竟她來這裡也是有事要做。
他們進去後立馬把門關了,慕鳶伸長脖子,想聽他們談話,可惜太遠,她拉著捆綁半夏的繩子,不放心的四下看了一眼,然後慢慢的往司徒鬱的房間挪去。
她躡手躡腳的靠近,豎起耳朵,也只能聽到一個陌生男子斷斷續續的聲音,司徒鬱他們故意壓低了嗓音,說的內容一點也聽不清。
當她還想貼近,突然屋內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慕二姑娘,聽牆角可不是一個好習慣,你還是老實在院內待著比較好,我若是把你當了毛賊,出手沒個輕重的,怕誤傷了姑娘就不大好了。”
慕鳶聽聞,氣的咬牙切齒,司徒鬱這是妥妥的威脅,他沒看見,怎就知自己在門口,是屬狗的嗎?鼻子這麼靈。
她壓下怒氣,嗓音清甜的回道;“六皇子誤會,是半夏往這闖,我來拉她來呢。”
說完她臉色拉鬆下來,向門上橫了一眼,拉著半夏又回到了四角亭裡。
半夏也算配合,慕鳶拉她去哪,她都不再掙扎,只是呆呆隨著她擺弄,可能是因為慕鳶每次都給她帶好吃的,她對她的敵意沒有那麼大了。
月兒已經高掛正中,夜間星月明亮,也不知是等了多久,半夏早已隨地而睡,慕鳶倚在亭中的柱子上,也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藏落一身疲憊的走來,身上的血腥味較重,他看見慕鳶蜷縮在四角亭裡的靠椅上睡著了,輕笑一聲,彎腰拿起了剛才的酒壺,然後仰頭猛灌了一口,酒兒辛辣,趕走了他一身的疲累。
藏落走上前,拍了拍慕鳶的肩膀,“女娃醒醒,今日太晚了,明日我在給半夏醫治,你快回去吧。”
慕鳶睜開迷濛的眼眸,腦中回了神,她坐起身聞到了藏落身上的血腥味,又見他雖然疲憊,但神情並無悲傷。
看來司徒鬱的人受了很重的傷,並且沒死。
“好吧,我來回帶著她也不方便,不如這幾日就把她安置在府中。”
慕鳶找了間閒置的空房,把半夏帶了進去,然後又把門栓用繩子綁死在門上,這樣就不怕半夏會跑出來了。
做好這些,她都沒在看見司徒鬱出來,一時慕鳶也不好再靠近他的房間,便流朝著門窗大喊了一聲;“司徒鬱,我走了。”
“......”無人應答。
屋內燈火昏暗,床前地上都有大片的紅色血跡,此時床上躺著一人,胸前的衣衫全都被扒掉了,只因腹部一道傷口極深,不宜捆綁挪動。
司徒鬱倚在長腳榻上,神思已經飄遠了,幾日前吏部尚書鋃鐺入獄,他被狀告為一己私慾,買官賣官,妻兒的命更是被他人捏在手裡,他到死都沒開口說出幕後牽扯之人。
今夜他讓金玄去截殺吏部尚書的心腹,中書令趙放,不想他身後還跟著別的尾巴,敵人人多勢眾,金玄一人差點殞命當場。
還好他機靈甩出去一把暗器,急忙脫了身,這才有命回到這裡。
翌日下午,慕鳶蹲在院中的梨樹下,挖著僅剩的幾壺梨花釀,她想著晚間帶去一壺給藏落嚐嚐,也算報答人家幾番的出手相助。
這時秋月從院外匆忙走來,她一臉沉重,彎腰附在慕鳶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