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和離
將女重生,撿個殿下當夫君 白開水有點甜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樓宴謙謙君子,應付不來坊間女子的潑辣手段,沒多會兒,他就被抓撓得衣衫散亂,臉上還掛了兩道彩。
慕鳶站在樓宴身後,見他吃了虧,她閃身出來一腳狠狠地踹進金氏的心口,接著反手一巴掌把丫鬟打倒在地。
慕鳶有功夫底子,動怒時的一腳,夠金氏喝一壺,她冰冷道,“給臉不要臉,你真當我和我姨母好欺負,本不想搭理你放你一馬,你偏偏跑到我眼前礙眼,滾...。”
金氏算是明白了,今天她碰到了硬茬,她被慕鳶打的止了口不敢叫罵,只敢用惡毒又不甘心的眼神,目送二人離開。
慕鳶一邊走一邊對樓宴唸叨,“對付胡攪蠻纏的婦人,有什麼道理可講,只需比誰拳頭大。”說著她抬起手,握成拳比了比。
樓宴附和淡淡的笑了笑。
次日,陸南思知道了昨日夜間的事,她呆怔了會兒,讓丫鬟請來樓其信和金氏,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她還把慕鳶和青州樓家的兩個族老都一起叫了來。
陸陸續續人都到齊,房間裡靜的可怕,只因陸南思面前放著一張和離書。
經過幾日的細心休養,陸南思已經可以下地,只是還需要攙扶,從樓其信現身,她的眼睛一刻也沒落在他身上,她很平靜,安靜到就像在看今日的天氣。
“既然都到齊了,麻煩大家做個見證,我陸南思今日與樓其信和離,以後嫁娶各不相干。”
慕鳶驚訝,在她看來姨母應該很愛姨丈,要不然怎會因為一個姨娘就傷心病重,十幾年的感情終究變成了傷害,姨母應該心很痛吧。
樓宴和樓奔一臉沉重,他們被母親突然做的決定,打的措手不及。
破鏡不能重圓,感情很自私,渺小到裝不下三個人,如果非要三個人,那她或許就不太需要那份感情。
自私也好,善妒也罷,她不想餘下一生心裡都扭曲的活著,那樣她還是她嗎?
兩位族老面上不怒自威,一看就是混跡官場多年沉澱下來的,他們坐在首位看向樓其信,聲音沉穩嚴肅。
“三郎,當年陸家長女與你成婚時,你才是個芝麻小官,他們不計較你身份低微,願意低嫁。當年我可是向陸老保證,說我們樓家一定善待他的女兒,如今你是想讓我死後無顏面對他們嗎?”
樓其信心中煩悶,冷眼看了一眼金氏,金氏心虛慌忙避開。
樓其信起身向族老行了個禮,轉身淡淡的看向陸南思,“金氏只是一個姨娘,威脅不到你主母的地位,你我十幾年感情,可要想清楚了。”
“你我早已形同陌路,勉強在一起也是傷害,不如放過彼此,還能少些折磨。”
陸南思一臉淡然,和他對視眼裡沒有一絲波瀾和情感,她與他之間根本就不是一個金氏,她想要的是一人心,共白頭,可惜他都給不了。
樓其信經過這麼多年的官場磋磨,心性早已發生變化,他已經被利益驅使,雙眼矇蔽忘掉了最初。
當初的海誓山盟只是空口白話,終究抵不住歲月的侵襲,感情在時間面前被打敗,他也不再是她當年心怡的少年郎了。
樓其信眼神微眯,明白了陸南思的決心,知道她鐵了心要走,他偏偏不想讓她如願,或許…,或許也有那麼點的不捨,他譏笑了下。
“我不同意。”
兩位族老見樓其信態度堅決,他們也不想讓他倆和離,從中緩解勸說陸南思,“樓三媳婦,既然三郎不願和離,你不如在考慮考慮,若是不喜那房妾室,今日我就把她趕走。”
金氏聽的心急如焚,她都想替樓其信簽字,好讓陸南思和慕鳶有多遠滾多遠,不想兩個老傢伙要趕她走,不樂意了。
“關我何事,是她陸南思要和離,你們趕我做什麼,你看她病懨懨的,能不能活下去都不好說,要我說何必多此一舉。”
金氏話裡的嘲諷和輕慢的語氣,就是對上位著的不尊重,哪怕樓家正妻,也沒有敢在族老面前放肆。
族老冷眼掃來,金氏嚇的立即噤聲,氣場直接碾壓了她,族老看了一眼樓其信,拍案而起,“你給我閉嘴,這裡何時有你說話的地方。”
金氏怕他,只敢拿眼私下的剜他,不敢再出言頂撞。
另一個脾氣沒那麼強勢的,留著羊角胡的族老,看向樓宴和樓奔,他眼神示意小輩上前勸說陸南思,結果樓宴和樓奔假裝沒看見,動都沒動。
樓宴見過母親心如死灰的模樣,理解她想和離的想法。
樓奔不捨得看著母親難受,他理解一腔感情被辜負的滋味,他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和家人生活。
兩個小的裝傻充愣,把老頭氣笑,他搖著頭瞪了他們一眼,收回了目光。
“族老我與樓其信,再無可能。”
陸南思不想過多糾纏,果決堅持道。
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慕鳶和姨母搬出來以後,住到了樓宴外面購置的宅院。樓奔樓星也跟著相繼搬出。
陸南思未出嫁前是個才女,喜歡鑽研大家風範的畫作,她筆下一會兒的功夫,出現一副絕美的牡丹春雨圖。
離開樓府才沒幾天,陸南思眼見的臉色越來越白嫩,原本枯槁的雙手,已經細白如蔥。
慕鳶又迴歸了吃睡躺的慵懶日子,幾人生活的滋潤又安寧,處處透著笑顏。
後來聽樓宴說,金氏最終還是被趕出了家門,樓氏族老強壓,為防止樓氏聲譽受損,家族裡不得出現寵妾滅妻之事。
晚飯時間,樓宴帶回一人,此人便是慕鳶心心念唸的兄長。
慕肖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他聽聞姨母重病,棄了馬車騎馬獨行,路上更是風吹日曬,連一宿的好覺都沒睡。
他此時一身皺巴巴的深藍色長袍,臉上的鬍渣也沒及時清理,細長的桃花眼沒了往日神彩,整個人透著疲憊。
他雙眸在看見慕鳶時異外明亮,嘴角上揚的笑都快咧到耳後,一掃剛才的疲憊,“阿鳶”。
慕鳶眼前身影重疊,像是看見了兄長身死時的臉,她怔愣晃了神,然後衝了出去,眼角的淚控制不住的流出,發出輕泣“兄長…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