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了個丫鬟
將女重生,撿個殿下當夫君 白開水有點甜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躺在床上,慕鳶緊攥與老夫人相握的手,她不敢睡怕再次睜眼,眼前的一切便不復存在。
老夫人亦是心疼,她見慕鳶疲憊的眼皮子漸漸打架,這才囑咐秋實好好照顧,幫她掖了掖被角,依依不捨的走了。
慕鳶房裡有兩個一等丫鬟秋實和秋月,專門負責姑娘日常。
秋實有些嬰兒肥,性格開朗,秋月則安靜一些,是個心裡能存住事的。還有兩個二等丫鬟春溪,春芳負責姑娘的院裡的灑掃。
這兩日秋月的母親病重,慕鳶準了她一天假,晚間才回來就去廚房熬藥。
她住在竹沁院,是個兩進兩出的院子,一路的青石板兩邊栽種了許多嫩綠的綠竹,院內還有一棵三人粗的梨花樹,此時正是開花的季節,風輕輕吹過帶動梨花,偶有一兩片抖落下來。
她喜歡風吹過的感覺,彷彿能撫平心事。休息了兩日她的精神好了很多,晚間沐浴後就倚在窗邊的塌上,遙望著夜色出神。
這兩日她還總感覺不太真實,想起上一世的悽慘,慕鳶仍然心悸的無法呼吸。既然重來,她定要改變那場慘案,阻止事情的發生。
“咯吱”門被推開,秋月低下頭藏著半邊臉,把藥放在茶几上,“姑娘...藥熬好了。”諾諾的尾音帶著委屈。
慕鳶收起涼意,回頭瞧了一眼,見秋月神情遮掩眼圈微紅,又多看了看,見她斜著的半邊臉腫脹的老高。
她端起藥碗喝了兩口,淡淡道;“我這溫婉漂亮的小丫鬟,怎麼遭了打?”
秋月捂著臉“噗通”跪下,怕給姑娘惹了麻煩,不敢隱瞞,“奴婢在廚房熬藥,有幾個骯髒貨指桑罵槐的叫罵,把姑娘說的不堪入耳,奴婢聽不過和她們起了爭執,就遭了打。”
放下藥碗,慕鳶的目光轉向桌上搖搖晃晃的燭火,她還沒出手,到有人先坐不住了。既然來者不善,哪有不去會會的道理。
慕鳶喚來秋月,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秋月匆匆退下,找來管理內院的劉氏,不一會兒,院裡齊齊跪著五個魁梧的粗布婦人,還有一個黑臉年輕點的丫鬟。
人來稟報,說都到齊,慕鳶這才罩上外衫來到院內,淡淡的瞧了地上跪著的幾人,“私下辱罵主子,還敢動手打人,你們是有什麼不滿嗎?不如說來,叫姑娘我也聽聽熱鬧。”
奴僕們低頭不語,她們聽過二姑娘的惡名,不想做那出頭鳥,眼神彼此亂瞄,當起了鵪鶉。
面前雖是嫡女,但掌家的可是宋姨娘,晚間張嬤嬤去廚房提點,她們此番也是嬤嬤授意,如此小事宋姨娘必定幫他們處理。
過了一會,她們眼裡依舊不當回事,慕鳶搖頭譏笑,狠厲道:“我的眼裡容不得沙子,人也比較護短,你們既然那麼喜歡打臉,不妨也嚐嚐被打的滋味。”
說完慕鳶看了眼劉氏,冷聲道“堵上嘴給我好好打,打好都賣了。”
“是,二姑娘。”
劉氏能做到內院管事的位置,心思就不是單純之人,她抬眸瞧了眼姑娘,喚來外院的男僕,第一時間就把這些人的嘴堵了,免得驚擾到哪院的主子。
地下跪著的人,滿臉驚恐,張嘴想要求饒,嘴已經被塞了臭抹布,院裡一陣清脆有節奏的耳光聲夾雜著嗚咽的哭聲。
皓月當空,很快整個侯府又安靜下來,慕鳶的竹沁院鬧出的動靜,彷彿無人知曉。
一夜好眠,天矇矇亮的時候,後院灑掃的翠兒起床如廁,剛要出門便見床的對面,房梁下懸掛一人,她聚睛一看竟是往日同她一起的丫鬟,翠兒驚叫一聲人就暈了過去。
這一嗓子把府裡的下人全引了過來。
府內一時像炸了鍋,下人們議論紛紛,都說是二姑娘發賣了丫鬟的母親,連夜又逼死了她。
他們傳的繪聲繪色,彷彿親眼看見慕鳶吊死了那丫鬟一樣,所有的惡言惡語全都扣在她的腦門。
不時,侯爺身邊的吳管事來了竹沁院,通知慕鳶去正廳一趟。
梳洗間秋月已把今早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秋實正幫姑娘梳著長髮,兩人臉上烏雲密佈,擔心惆悵的模樣。
鏡子裡的慕鳶面上淡淡,細看眉眼裡多了一絲狠厲,這一出接著一出,還真不放過任何一個踩她的機會。
慕鳶身穿一抹豆青色長裙,把腰線收攏的不盈一握,一襲瀑布般的長髮披散在後背,頭上簪著一束玉式的梨花樣式的髮簪,稱得她面如芙蓉,鴉羽似的長睫下,一雙杏眼炯炯瑩亮,高挺的鼻樑,粉唇嬌豔欲滴,明豔照人。
淡藍色的天幕,掛了一抹圓日,慕鳶來到正廳,見祖母坐在首位,下面有兩排梨花木的茶几桌椅。
父親身穿威武嚴謹的官服,應該剛下朝不久,還沒來及換,此時他陰沉著臉坐在右側。
宋姨娘與慕楓則坐在左側,宋姨娘保養的好,看著三十出頭的年紀依然美麗,一套赤金頭面加上華貴的衣裙,稱得貴氣逼人。
而慕楓身穿一抹鵝黃色紗裙,頭上兩邊各帶玉石簪花,往那一坐氣質溫婉可人。
一眾丫鬟奴僕全在門邊侯守,大有開庭會審的意思。
來到廳內,她還沒來及行禮,慕廷雙目噴火一拍茶几站起,“往日我只知你頑劣,想不到你今日竟敢手染人命,你可知錯?”
慕鳶低著身繼續嚮慕廷行完沒行的禮,起身後目光暗淡,她垂下頭啜泣道;“若昨日賣家奴的事,父親認為女兒錯了,那便錯了吧。”
身穿絳紫色的宋姨娘,窺了一眼慕鳶,心裡有絲疑惑,她見慣了慕鳶囂張跋扈的樣子,何時見過她輕易服軟。
宋姨娘看向慕廷,溫柔嬌笑,“侯爺息怒,死了一個丫鬟也不是多大點事,況且二姑娘也知錯了,你就消消火原諒她吧。”
此話不知道的以為是求情,實則直接就坐實了慕鳶的罪責。
“咚...”
首位的老夫人拿著手杖陣地兩下,凌厲的看著廳內的人,眾人只感覺寒風掃過,不禁心裡緊張。
“府裡下人般弄是非,滿口汙言穢語,阿鳶教訓,有何錯之有,怎的...我還沒死呢,阿鳶乃堂堂官員的嫡女,什麼時候需要對奴僕忍氣吞聲。”
宋姨娘眼角冷淡地睨了一眼老夫人,攥緊手中的帕子,“這...,主要是府裡鬧出人命,下人議論紛紛的,要是傳出去,姑娘們可就落得個惡女刁蠻的名聲,說不定官場再有人彈劾,可就連累將軍以後的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