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段距離,五人放慢速度,大部分新生都在迷陣裡面,慢一點沒關係了。

正在這時,一個人頭從地下冒出來:“學弟學妹,買掛嗎?”

“啊?!”五人的眼睛長到老大,一臉懵逼而又震驚的看著那個從地下冒出來的學長。

感覺自己的出場方式震驚到他們了,許聰從地下跳出來,在空中翻騰幾圈,以一個極瀟灑漂亮的方式落地。

見他們五人還在呆滯狀態,許聰帶著點靦腆的道:“學弟!學妹!我知道我的出場方式震驚到你們了,請你們回過神來,把嘴巴閉上一點點。”

“長這麼大的嘴巴會傷到唇邊肌肉!”

陳倩傻乎乎的看著許聰:“學長,你剛才說什麼?”

“刷!”許聰一個非常漂亮的動作,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五張符籙。

“學弟!學妹!買掛嗎?”

“草!!”陳倩都禁不住爆了粗口。

向東來更是咬牙切齒的罵道:“這該死的吃雞既視感!老子最恨開掛的!”

“舉報!必須舉報!我馬上到修真學院去投訴!”

許聰笑嘻嘻的道:“去投訴吧,沒事的!”

“冷麵魔頭應該跟你們說過,半路會有送你們一程的學長或者學姐。”

“我就是其中之一!”

“當然!我的符籙不是白送的,你們需要付出一點點的靈石。”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哦!對了,你們是新生,手裡沒有靈石。”

“我建議你們下載修真貸APP,需要靈石可以憑身份證去那裡借貸靈石。”

“靈石幫你們想到辦法了,接下來該介紹我的商品。”

“我這裡有五張符籙,分別是神行千里、遁地、飛天、隱身、不破!”

“神行千里可以讓你們日行千里,歘的一下就到達目的地。”

“遁地…………”

他的話還沒說完,蘇海指著其中一張符籙:“學長!我讀書少你別騙我,你這張明明是燈水遁決!”

燈水遁決是他接觸的第一張符籙,已經爛熟於胸,只看半張他就知道。

許聰稍稍愣了一下,嘴角扯了扯,暗罵一聲:“瑪德!碰到一個符修系的,我的運氣咋這麼背啊!”

不過,好歹也是混跡修真學院十幾年的人了,坑蒙拐騙的事情做太多,這點小陣仗,還不至於擾亂他的推銷思路。

收起笑嘻嘻的神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學弟!你是符修系的吧。”

“學長今天免費給你上一課,符籙分殘品、次品、成品、良品、優品和極品!”

“我這張雖是燈水遁決,但它是極品!”

“極品的燈水遁決,可以防住煉氣化神以下的所有攻擊。”

“憑藉這張符籙,你接下來的路程會一片坦途,沒有任何人能阻攔你的腳步。”

向東來一臉不屑的道:“你這張要是極品符籙,我倒立吃翔!”

許聰上下打量著向東來。

沒有靈氣!

瞬間,他笑得如同哈巴狗一樣:“你就是傳說中的玉皇大帝的兒子?”

向東來當場尬住,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蘇海仔細看了一會許聰手上的符籙。

他好歹也是畫了幾千張中級符籙和幾十張高階符籙的人,基本的品鑑能力還是有的。

“線條不流暢,這些符籙都不是一筆畫成的。”

“靈力斷續之間,符籙的威力大打折扣。”

“字形不工整,意境流轉不暢,符籙的威力再減三成。”

“這張獸皮……”

讓的話還沒說完,許聰一臉驚恐的捂住蘇海的嘴:“老兄!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

他自己的問題,他當然清楚,往年總能把幾個新生忽悠瘸了,這次竟然碰到一個硬茬子。

直到蘇海眨眼示意自己不會再說,許聰才放開蘇海,每人給了一張符籙。

“得!碰上行家了,你們把這些符籙帶在身上,它們沒啥威力卻能保你們一路暢通。”

“陣修系這一關,你們憑自己的本事闖過來了,下面是符修系的關卡,憑藉這些符籙,守關的同學不會為難你們。”

蘇海猛然想起了清微說過的一句話:“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

難怪清微說修真學院內部沒有打打殺殺。

這些傢伙把人情世故都玩得飛溜,哪裡還會有打打殺殺?

“嘿嘿!”許聰尷尬一笑:“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蘇海比了個OK的手勢:“我懂!”

拿了別人的好處,關於這些符籙的真相,他就不能傳出去。

江湖上的人情世故!

許聰了然,笑著道:“各位學弟學妹,一路好走!”

蘇海揮手:“多謝!”

走了一段距離,很快就遇上了符修系的關卡。

蘇海幾人堂而皇之的把許聰的符籙拿在手裡,看到這些符籙,符修系沒有一人出手。

如閒庭信步一般走過符修系的關卡。

走過符修系的關卡,陳倩不禁嘆道:“我們這算是白嫖了一張通行證啊!”

“冷麵魔頭說的那些守關NPC會給的好處,毫無疑問就是這個了。”

黃瑤瑤豎起兩根大拇指:“守關NPC!你這形容一點問題都沒有。”

“敢情你把這場軍訓當成了情景遊戲啊!”

陳倩聳了聳肩:“不是嗎?”

“大二的學長和學姐擔任守關NPC,冷麵魔頭是最終BOSS,這和情景遊戲沒啥區別了。”

說到這裡,她忽然話鋒一轉:“對了,你們有沒有感覺剛才那個符修系的學長有點……”

黃瑤瑤笑著道:“這就要說到符修系在修真學院扮演的角色了!”

“奸商!憑億近人!”

“坑蒙拐騙那一套,沒有誰比符修系玩的更6。”

“就如剛才那個,明明是次品或者殘品的符籙,他要賣出極品的價格。”

“賺錢是狠狠的賺了,但也因為這些事情得罪了別人,所以他們的人情世故玩得賊溜,為的就是避免別人找麻煩。”

“不過……”

說到這裡,她看向蘇海:“咱們香雪的蘇蘇,好像還沒沾染到符修系的惡習。”

沈香雪選擇性的聽了前半句,後面那句根本沒聽。

挽住蘇海的胳膊,著急的如同兔子一樣亂跳:“聽見沒有!聽見沒有!你是我的蘇蘇,叫聲雪雪來聽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