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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震照舊迎接沐九的到來。

“尹叔,我又來了。”

“九皇子,可否仔細講講人類的試劑成功的案例?”

尹震得到司遇景的訊息,也十分懷疑,這件事如果沒處理好恐怕人妖大亂。

沐九認真的回憶著那個男人的行為。

“是男性,17到21歲,融合狼的血性,身上散發的氣味是狼獨有的血腥味。”

“攻擊速度和堅韌意志特別強。”

“攻擊腹部的時候有明顯的人類意識,我猜想,他們是直接破腹將東西強行塞進去。”

沐九低頭思索才得出結論。

“什麼?那群人真的瘋了。”

尹子安在一旁聽著,氣急敗壞的捶在沙發上。

“其餘的還有嗎?”

尹震想多得到些線索,方便之後的瞭解。

“對了,他居然會被安眠劑給直接撂倒,一個分化的人怎麼會對安眠劑起作用呢?”

沐九的後半句話是喃喃細語,他也不清楚了。

“好,多謝九皇子,今日我不方便送你回去,我去安排房間。”

尹震恭敬的離去,他現在的任務是去交接所處理這件事。

折磨一夜,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沐九才躺下休息。

心裡卻想著閻鶴看到他使用法術,以後該怎麼解決這個事情,還有那八十萬。

想著想著,身體沒打過意識,首先進入夢鄉。

···

徐鬱知獨自開車上龍玉山找小九玩。

得到的訊息是小九又失蹤了。

二燕強撐身體,昨晚她一直膽戰心驚,就怕出意外。

除去小九不見這件事,其他無事。

馬上就要三十個小時沒睡覺了。

還是先認命的迎接夫人吧。

“夫人,小九失蹤的時候,聽說主子暈倒了。”

不行,等會一定要多吃兩盒酸奶。

“什麼?怎麼閻鶴會出事?誰做的?”

徐鬱知拉著二燕一起坐在沙發上,像極了姐妹聊天。

“燕四在查,燕一去找小九,主子去隊裡上報。”

二燕去冰箱裡面拿了兩盒酸奶回來,遞給徐鬱知。

“快吃,可貴了這玩意兒。”

“你怎麼賊眉鼠眼的?”

徐鬱知開啟酸奶蓋,花香撲面而來。

“嘻嘻嘻,這是小九的,小九不見了,正好我幫他吃。”

徐鬱知頓時嘎住,二燕的屬性倒是明顯。

“你沒有嗎?”

二燕舔乾淨蓋後,扔進垃圾桶。

“有,可我捨不得。”

“趁著小九不在,我跟你講,小九第一次偷我酸奶的時候,把我一個冰箱都吃完了!”

二燕猛戳酸奶盒,想起來就生氣。

“小九還喜歡什麼?”

徐鬱知也享受著酸奶的美味。

味道確實不錯啊,市面上沒有。

“這是哪裡買的?”

“這是我求著燕三給我發明的,一瓶只需三千元。”

二燕搖晃著三個手指。

“那麼貴?”

徐鬱知雖說從不吝嗇,但這容量還沒有240g。

“當然啦,全是科技,美容養顏,開胃消化,還可以豐月匈!”

二燕低聲靠在徐鬱知耳邊說著最後兩個字。

沐九:還好,我是妖。

“買,以後做好了給我送過去。”

徐鬱知豪氣揮手,主要是開胃消化打動她。

二燕:……騙誰呢,你看你那眼神。

“行,以後有我的就有你的。”

二燕這筆賬算的不錯,一瓶她可以賺一千,哈哈哈,真不錯。

夫人的生意真好掙。

倆人好像忘記什麼,最開始談論的不是這個話題才對。

總而言之,小九的冰箱門一次又一次的開啟關閉。

···

在外忙碌中的男人們不知不覺天色變暗。

燕一查遍所有監控,什麼都沒發現。

李炅是唯一靠近車身的人,被關押在審問室。

另一邊閻鶴也被困擾在詳情報告中。

早知道他去找小九,燕一來寫報告。

饒晚玉第二十一次聽完閻鶴的嘆氣聲,終於忍不住出口。

“上將,你,能不能安靜些。”

“而且高材生的你怎麼不會寫報告呢”

其實她早就懷疑閻鶴不是高材生了。

“表面上寫報告,實則把我關在隊裡。”

閻鶴癱坐在椅子上,閉眼回答。

如今被囚禁在部隊裡,小九不能找,那個男人也不能找。

苦惱,小九可以讓他們找,那個男人只有自己才可以找。

可現在,完全拖慢他尋找的步伐。

饒晚玉恍然大悟,不放上將出門是正確的。

平白無故寫報告,誰想啊。

“那上將下次做任務的時候提前報備。”

然後低頭看著面前的事後總結。

“我還不是一樣被關在這裡寫這個,而且我又沒參加,我編也編不出來啊。”

饒晚玉覺得她才是唉聲嘆氣的那個。

“唉。”

閻鶴再次嘆氣,天都黑了,也不知道小九找到沒。

···

審訊室的空氣冷如薄冰。

李炅指甲深陷肉裡。

“李忠是你什麼人?”

閻天博坐在李炅對面,面前的檔案看都不看。

燕一的資料整理的更加詳細。

“閻鶴過來沒有?”

李炅死死扣住手心肉。

兩個小時,閻鶴還沒帶過來。

“閻鶴過來與否,你的結局都不會變。”

“李炅,爬到這個位置你該知道隊裡的規矩。”

閻天博從李炅進來開始,都沒多大關注。

直到李炅升級速度快到直升機模式。

李炅背後的人物不是那麼簡單。

今日的孤兒院李炅不過是推出來的小人物。

“我知道。”

李炅不甘心,他不過只是想最後看一眼閻鶴而已。

當初,閻鶴初到隊裡,閻鶴狂妄自信的樣子落在他眼裡。

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愛上了。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不僅一次次的被警告和訓斥,最後還是栽在這段無法開始的愛情裡面。

“李忠是我父親,血緣上的父親。”

李炅沉思許久,終於開口。

“除此之外呢?”

“李忠負責藥劑的開發和運輸,還負責藥劑的注射。”

“在外宣稱是孤兒院院長,在地下室做著試驗。”

李忠左右不過只是個血緣上的父親而已,他對他的主子可對這個親生兒子好。

“我不過是放在臺面上的花瓶而已。”

李炅嘴角溢位淒涼的一抹笑。

他的人生就是這可悲,暗淡中出現閻鶴一抹光亮,所以他拼命想靠近閻鶴。

“對了,李忠嘴裡一直有個女人。”

李炅想起了什麼,猛然抬頭看著閻天博。

閻天博精明的眼神盯著李炅,應該是沒說謊。

這個人居然是個女人。

一度以為是男人,那麼是在上級還是在外。

這個範圍可就廣闊了。

“上將,你可以幫我帶句話給閻少將吧。”

李炅誠懇的乞求,他知道今日被踢出局。

進去之後恐怕沒機會在沐浴陽光了。

“什麼話?”

閻天博緊皺眉頭。

他不屑於帶話,從前閻鶴就不聽李炅說話,帶話就願意聽嗎?

“他出現的時候是帶著光的,我很慶幸糾纏他那麼久。”

“也很抱歉糾纏他那麼久。”

好笑的回憶起閻鶴出現在隊裡,被自己追著說話的場景。

滿臉的不耐煩和了冷漠,但又因為是在隊裡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一次又一次的躲著,忍著。

還好,回憶裡有閻鶴這個人就足夠了。

閻天博搖頭嘆氣,李炅這人對閻鶴已經痴迷了。

閻天博也知道李炅在隊裡對閻鶴的騷擾,導致閻鶴都不怎麼來隊裡。

旁觀者的他卻覺得。

李炅錯了,沒有誰是帶著光芒的。

只是,閻鶴出現在李炅最苦惱的日子,恰巧而已。

帶著濾鏡欣賞閻鶴,那閻鶴無論怎樣都是完美的形象。

···

遠在海岸線對面的小國上,身姿曼妙的女子坐在高堂之上,點燃的香菸被精雕玉琢的玉手拿捏在指尖。

“少主,失敗了。”

一名隨從單膝跪在地上,低著腦袋稟告。

女子看著桌上沒成功藥劑,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至少成功一半。”

“笑笑,別那麼多愁善感,我們還有許多機會。”

女子對著跪在地上的笑笑吐出一口濃煙。

笑笑屏住呼吸,沉著腦袋不敢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