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武幾人就站在城外,聽著城內綿延不絕的嘶吼聲,竟然露出一些微笑。

悄悄潛入這個想法確實不錯,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一旦被一隻魔發現,槍聲響起的那一剎那,剩下所有的魔族都會被驚動,到時候可不會有那麼多時間讓你們一個個的殺,你們要面對的,可是這整座城市的魔族,而且,這還是在幾位高階超能者進去屠殺了一番所剩下的殘部而已。

就算是軍隊進行清剿,也會選擇將大部分的魔族引出來,利用炮火將其撕碎之後,再緩慢的往裡推進,搜尋那些躲藏在深處,一些喜歡專門在黑暗中暗殺的傢伙。

它們也算是碳基生物,憑什麼拿血肉之軀來抵擋我們發展瞭如此之久的熱武器!只要是由血肉組成,就會被子彈和炮火撕成碎片!它們憑藉的只有低階如潮水的數量以及高階無處不在的精神汙染還有那些詭異的能力,才能迅速的侵佔如此多的土地而已。

就在夏侯武幾人站在城外聽戲的時候,城內的戰鬥一瞬間就進入了白熱化。

夜雨時的視野裡全是魔族,它們出現在街道上,從樓頂躍下,衝出窗戶,從第一槍響起到現在,眼前足足出現了數百隻各式各樣的魔族,朝著它們蜂擁而來。

腎上腺素急速分泌,血壓驟然升高,帶來的是強大的力量和高度集中的精力。

夜雨時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手指機械性的不斷扣動扳機,一隻,一隻,又一隻,該死的,怎麼殺不完一樣...到底他媽的有多少魔族,不是說已經被清掃過一遍了嗎?

耳朵裡傳來叮叮叮的聲音,這個彈匣又打光了,夜雨時已經更換了兩個了,可眼前的魔族好像還是這麼多。

右手掏出綁在右腿的12.7mm口徑手槍,嘭~嘭~嘭~

右手不斷開槍,左手已經完成了單手換彈的操作,這一樣是必修課。

不要問為什麼他們不打頭,因為很多魔族連頭都沒有,它們的大腦呈現不規則的分佈,誰知道它們長在哪裡...只有隨著等階的提升,形態逐漸規則之後,或許頭顱才會進化出來。而只要命中了心臟,幾秒鐘內它們就會喪失行動能力。

樓下的槍聲還在繼續,樓上的兩人也遇到了麻煩,這畢竟是一棟三十幾層高的大樓,裡面藏個幾十只魔不過分吧。

陳巖手中的單刀不斷揮舞,漆黑如墨的鮮血已經灑滿了全身,只有那刀光依然陳澈,他也沒數自己到底砍了幾隻魔了,只是感覺好像自己面前永遠都有活的。

身後還在不斷響起槍聲,冷月那個傻逼,還抱著那杆狙在幹嘛!這麼狹小的空間,兩米長的狙不就是根燒火棍嗎!

“把狙丟了!拿刀!”陳巖嘶吼。

“不要!”冷月高聲回應。

要不要聽聽這個傻逼說的是什麼話!陳巖牙齒都快咬碎了,真的好想轉身把後面那個傻逼一刀給砍了。

“你再不丟我們都要死!”陳巖再次嘶吼,因為他看見眼前出現了一隻新的魔。暗殺者,終於出現了,永遠遊蕩在群魔之外的刺客,等待著獵物疲憊不堪之時,再用它那尖銳的刺,狠狠地扎入獵物的身體,大口大口地吮吸血肉!

暗殺者不同與一般的魔在一階時那樣的醜陋不堪,它的上半身由一層黑色的鱗片覆蓋,面部只有鋒利的牙齒,此時正流淌著口水,一對巨爪散發著漆黑的金屬光澤,往下是強勁無比的腿部,整體呈現出流線型的美感,而真正的殺器,是一根在身後不斷搖擺的長尾,頂端鋒銳無比,而且隱藏著暗殺者的第二張嘴。

聽到陳巖再次嘶吼,冷月知道肯定有什麼了不得的傢伙出現了,要不然自己身後那傢伙可是一向沉默寡言。

“閃開!”一聲怒吼,在轉身的時候手中的狙擊槍就完成了換彈,雙方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離。

有頭?有頭就好辦,二十米的距離我閉著眼睛都可以打蚊子了!手中的狙擊槍再次發出咆哮,然後他就看見暗殺者歪了下腦袋,子彈擦過它的臉頰,只留下了一道血印。

“我打偏啦!!!”

話還沒有喊完,冷月渾身的汗毛就全部炸起,也顧不得手裡這杆寶貝了,反正可以再去領,隨便領,直接橫在身前,然後就是鐺的一聲。

研究部的人做出來的東西真不是蓋的!回去我就找他們磕一個。冷月心想。

二十米對於暗殺者來說就是一秒鐘的事情,只需要彎曲腿,然後發力,然後就到了冷月面前,巨爪揮舞,可惜研究部出品,必屬精品,即便是這種制式的狙,大部分的槍身一樣採用了特殊的秘法進行打造,沒見陳巖砍那些魔的時候感覺還是很輕鬆的嗎?

嘎啦嘎啦嘎啦,那是它尾巴的聲音,一擊不成它馬上就動用了自己的殺器,只可惜它面前的也不是普通人,冷月左手握住槍,抵擋著它的爪子,右手一把抽出了背後的刀朝著它的尾巴砍去。

可誰想的到暗殺者直接往後撤了,然後就消失在了冷月的視野裡...冷月一刀劈了個空,心中卻依然警鈴大作,夏侯武在上課的時候專門強調了幾種陰險狡詐的魔,暗殺者就是其中之一,暗殺暗殺,一擊不成立馬撤退,等待下一次黑夜降臨,它將再次按響你的門鈴。這種怪物除非你一個見面直接給它宰了,要不然它會一直纏著你,直到慢慢地把你虐殺,再吞噬你的血肉。

見身後的陳巖解決了那幾只魔,兩人對視一眼,繼續往樓上跑去,並且在耳麥裡告訴了眾人樓內有暗殺者。

聽到耳麥裡冷月的聲音,底下的四人心中也是一驚,要知道樓上二人尚可背靠背作戰,樓下四人完全只能面對著那扇已經被撕成碎片的大門不斷地宣洩手中的子彈,後背只有空曠的大廳。

誰知道暗殺者什麼時候會盯上他們四個中的一個呢?

咬咬牙,夜雨時知道憑著他們兩個也不可能去主動找到暗殺者,當下也只能喊道:“你們不用管,我會看好你們的後背!”

幾人不愧是這屆新生中的佼佼者,只憑著手中的槍械硬生生的沒有讓那些魔突破火力封鎖,只能在樓外不停地嘶吼,然後無力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