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9日晚上九點多鐘,楊凱正在家裡洗澡,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還是熟悉的那首“金色盾牌”。這時,馮淼正在客廳裡看電視,聽到手機鈴聲響了以後,大聲喊道:“楊凱,有人給你打電話!”楊凱說:“那你幫我接一下。”馮淼按了一下手機的接聽鍵。說:“喂!你是誰呀?"電話那邊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粗獷的聲音,但是說話時的語氣顯得有些緊張,說:“喂!你是楊凱警官嗎?”馮淼說:“他在洗澡,有什麼事你說吧!我等會兒轉告他。"那個人說:“我是五明佛學院的天葬師索吉頓珠,你們要抓的王勇強就在佛學院裡,他是我徒弟。你們如果到了佛學院就打我的電話聯絡我!”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馮淼一聽到王勇強這個名字,就想起楊凱跟他說過這個人兇殘成性,已經殺了好幾個人。楊凱和王銳在抓捕他的時候都吃過他的虧。馮淼趕緊走到浴室門口隔著門對楊凱說:“電話是一個叫索吉頓珠的天葬師從色縣打過來的,他在電話裡說王勇強是他徒弟,人在五明佛學院裡邊。”楊凱聽到馮淼說是舉報王勇強行蹤的電話,立馬關了淋浴用毛巾擦乾身體,穿上褲衩就出了浴室躥進臥室迅速穿好了衣褲。

楊凱趕緊從馮淼手上拿過自己的電話,便撥通了蔡奕的電話,楊凱向他彙報了接到舉報電話的事。蔡奕說:“王勇強終於有訊息了!你趕緊通知王銳、馬娟迅速到到刑偵支隊集合並領幾支手槍,我和你們一起去色縣抓王勇強。”

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楊凱等人各自領了一支六四手槍後,與蔡局一起駕車連夜往色縣方向駛去。

晚上11點多鐘,索吉頓珠正準備睡覺,聽到有敲門的聲音,他問:“誰呀?這麼晚了過來敲門。”門外傳來王勇強的聲音:“師父,我是索吉才旦,明天一早我就要離開佛學院了,特意過來向你辭行,給師父磕個頭!”王勇強找了個讓索吉頓珠無法拒絕的理由。為了保險起見,索吉頓珠把天葬時分屍用的藏刀插進褲腰帶裡,然後開啟了木門。王勇強在門口雙手合十向索吉頓珠鞠了一躬,說:“以前是徒弟不懂事,我現在知道自己做錯事,傷了師父的心。如今徒弟要離開了,給師父磕幾個長頭。”說完,王勇強便要跪在門口給他磕長頭。索吉頓珠見他一臉的誠意,便放鬆了警惕,過去用雙手扶著王勇強,說:“師父已經感受到你的誠意了!這是我家門口,不方便磕長頭,你先進來再說吧!”說完讓王勇強進入小木屋內,轉身準備關上門。王勇強見他轉身關門,正是下手的絕佳機會,便迅速跨步移動到索吉頓珠的背面,伸出右手用手刀使勁往他後脖子砍了過去。索吉頓珠的後脖子被襲擊後便倒在了地上。

王勇強從身上掏出一盒裝滿安眠藥的玻璃藥瓶,從中倒出四五十粒安眠藥放木桌上。接著他從索吉頓珠的腰間抽出藏刀,用刀把將安眠藥碾碎。然後他把藥粉用紙片刮起來放進一個喝酥油茶的茶杯裡面,最後從旁邊提了一個溫水瓶將開水倒進茶杯裡,用桌上的一個銀勺子將茶杯裡的安眠藥攪勻。

王勇強見安眠藥被水溶化後,右手拿著茶杯,蹲下身體,左手張開拇指和中指分別捏住索吉頓珠嘴唇的左右兩端。左手稍一用力,索吉頓珠的嘴便被開啟了,王勇強把茶杯放在他嘴巴上方,將茶杯裡的水倒進了索吉頓珠嘴裡。

王勇強見索吉頓珠在昏迷中本能地把安眼藥水喝進肚子裡後,取出放在床下的白布單鋪在床上。接著,王勇強用雙手架住索吉頓珠把他抬到床上,讓其雙腿自然伸直。按照天葬的流程,他首先將索吉頓珠脫得一絲不掛,然後倒了一盆清水,邊用帕子擦洗索吉頓珠的全身,邊嘴裡唸唸有詞,說:“師父呀!你說我罪孽深重,死後會下地獄。我很好奇如果師父你死了是下地獄還是上天堂呢?你肢解了那麼多屍體,這算是罪惡還是做善事呢?請師父放心,徒弟會按照你教給我的流程將你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喂禿鷲。你猜?那些禿鷲吃了新鮮的肉會不會很興奮呢?”不一會兒,擦洗完畢後,王勇強用左手扶住他脖子,右手拉他的左手將其上半身扶起來,讓頭部往膝蓋靠攏。然後用繩索捆住他的身體將這個姿勢固定起來。這個姿勢和未出生的嬰兒在母體裡的形態相似,代表著重生前孕育生命的過程。王勇強露出猙獰的笑容對著陷入昏迷狀態的索吉頓珠,說:“師父!如果你死後真是上了天堂,你一定要感謝我幫助你擺脫了世間的一切苦難,讓你得到了重生。你這次就算是給我打個樣。等你上了天堂,我就順理成章成為學院的天葬師,那我死後是不是也應該和你一樣上天堂?師父,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哈哈哈……"

王勇強在索吉頓珠的小木屋裡一直呆到凌晨六點多鐘,他看到外面的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便用床上的白布單把索吉頓珠裹了起來,然後用繩索在白布單上捆成"井"字型,最後王勇強轉過身,用左右手從"井”字繩中間穿到兩邊,將白布單裹著的人背起來,慢慢往天葬臺走去。路上遇見的僧人都認為是背屍人正將死者送往天葬臺舉行天葬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