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堪催收，一人自殺

正當市局調查組入駐邑縣對魏宏東案進行調查之際，2000年9月18日早上9點一名25歲的年輕女性從中鐵銀座C棟七樓摟頂一躍而下結束了年輕的生命，因為事發地離縣委招待所很近，加上警車，120救護車呼嘯而過，蔡局和楊凱不免有些好奇就到中鐵銀座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兒，走到事發的C棟，樓下拉了警戒帶，警戒帶內圍用白布蓋住了一個屍體，警戒帶外圍站了很多人，都是小區的住戶，議論紛紛，有個大媽說死者是602住的女子，這兩天每天有幾個紋身的小夥子到602敲門，門上用油漆寫著欠債還錢，牆上被噴了雞血，女子應該是借了高利貸，還不上，不堪債主天天上門催債，便跳樓身亡。這時楊凱看見孫玲和一個二十六七的小夥提著勘察箱鑽過警戒線對屍體進行屍檢。翻開白布時，那女子已腦漿崩裂，手腳已摔斷了。蔡局和楊凱出示警官證鑽過警戒帶看屍檢情況，楊凱很想問孫玲為什麼和王濤局長偷情的，但必竟不是時候，孫玲看見蔡局和楊凱走過來，他倆身份必竟是市領導。於是就彙報說該女子肋骨全斷，頭骨已碎，已經死亡，體表沒有刀傷等，符合高墜特徵。楊凱發現屍體的右手還握著，懷疑是握有什麼東西，孫玲掰開右手發現是一張欠條，欠條上寫著今欠張從兵現金十萬圓整，需在9月14日歸還。落款是何芳芳，名上按上了紅色指印，日期是2000年7月14日。張從兵這三個字引起了蔡局的注意，欠條上的張從兵是不是跟魏慶輝手下的張從兵是同一個人？這時邑縣刑大大隊長孫軍帶了兩個中年人走了過來，低身鑽過警戒帶，看見蔡局和楊凱打了聲招呼。便問孫玲現場情況，孫玲向孫軍彙報了死者的傷情和欠條的情況。孫軍一看欠條上寫著張從兵，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說道：“又是這個張從兵，註冊個財務公司到處放高利貸，借錢都是幾個月翻倍，利滾利。圖財害命，不得好死。"蔡局問他是魏慶輝手下的那個張從兵嗎？孫軍憤恨地說不是他還有誰？每翻一倍，張從兵就逼借款人重新打欠條。借錢的人哪有那麼多錢去還？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借款人實實在在打了欠條按了手印，從欠條看就是民間借貸，又沒寫利息多少？三個月前也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跳樓自殺也跟張從兵有關。欠條到期後張從兵一夥就瘋狂催收，無不用其極，噴雞血，寫紅字，打電話威脅，總之各種精神折磨致人崩潰。我們想收拾他卻沒有辦法，魏慶輝身邊有個法律顧問許展成常期教慶輝的手下打法律的擦邊球，不痛不癢又定不了罪。蔡局看這個孫軍一身正氣，應該和魏慶輝不是一路人，看來對魏慶輝的調查也可以帶上他，必竟他是夲地人，人熟地熟，事半功倍。這時候蔡局接到剛子的電話：“拿飯菜的馬仔過來了，是開的紅色桑塔納，牌照號是30739。"蔡局馬上給楊翔打了個電話叫他們跟上車牌號為30739桑塔納。蔡局叫上楊凱回招待所，臨走時叫孫軍下午5點來一趟招待所，說是瞭解一下夲地的情況。孫軍也很快答應，看來孫軍也有很多事憋不住想說出來一吐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