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你跟你的朋友們關係應該很好吧?若是把你丟進去,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喜歡與你好好探討探討?”

柳初晴想到那藥的作用,便盯著他邪惡的笑了起來。

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平日裡肯定禍害了不少人,讓他們換個玩法,似乎更不錯。

“你!我讓你們離開!”

王富貴被她的話嚇得一個哆嗦,裡面那些人這會兒應該發作了,有那些姑娘在不會發生意外,但若是他們插一手……

那後果他不敢想!

“早這麼識趣不就好了?”柳初晴笑了笑,示意他趕緊行動。

王富貴沒法子,只能找出一個哨子吹了起來。

那是聯絡河上小船的哨子,只要有人下船,吹響哨子,就會有小船靠過來。

柳初晴看著小船開來,笑著對他道謝:“還真是感謝王公子的慷慨。”

王富貴:……

慷慨個屁!

他連小娘子的手都沒摸到!

這夥人不就是一群鏢師嗎?

怎麼會這麼讓人討厭?

等他下船後,定要好好查查是哪的鏢師!

竟然敢如此戲弄他!

“死胖子,雖然你心是壞的,但長得還不錯,以後就別想著佔別人便宜了!”

木槿搖搖晃晃的又湊到王富貴面前,一手捏著他的肩,疼得他齜牙咧嘴,卻不敢叫出來。

柳初晴好笑的搖頭,卻也沒阻止。

她倒是想看看,這王家到底有多大的背景,竟然縱容家族子弟如此胡作非為。

至於她是否應付得了,那不是還有個可以扯大旗的福王嗎?

遠在皇城郊外的李長庚???

他給她送人,什麼時候答應要給她扯大旗了?

尤其是看到他們竟然直接去了蘇州的訊息,讓他就不得不懷疑她的目的。

蘇州,離百越之地不遠了。

柳初晴也沒想到她想扯大旗的人在懷疑她的目的,帶著眾人坐了兩艘小船,回到了岸邊。

王家畫舫停在了河面上,另一艘畫舫在看到柳初晴他們離開時,就靠了過來。

“王胖子,你怎麼讓人走了?”

黃雅晴第一時間開口,看到溼漉漉的王富貴,不厚道的笑了。

“雅晴妹妹,你怎麼來了?”王富貴腆著臉笑了笑,根本不回話。

“喲,你竟然還安然無恙呢?”被他故意忽視的百里先嘲笑著開了口。

“要你管!想看我笑話?不好意思!”

王富貴說著就往船艙內走去,他就不信他們還敢上他的船!

他要去把船伕弄醒,不然還不知道船會飄到哪裡去。

好在大廳和駕駛室是分開的,不然他還真不敢進去。

“嘖,子安哥哥,他們也沒打起來啊。”

黃雅晴嘟著嘴,很是可愛,又遺憾的跺了跺腳。

百里先:……

沒打起來不正好?

他為那些人鬆了口氣,但是想到王富貴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就讓船家往岸邊靠去。

那些人也是有手段的,不如先去結交一番。

黃雅晴見他不搭理他,又氣又急,卻無可奈何。

到了岸邊,他也當先離開,留下她一個人。

柳初晴幾人沒受到多少藥的影響,但還是找了個藥店讓大夫看了看,結果被大夫當成來挑事的。

夥計把他們趕出去後,一邊唾罵晦氣,一邊感慨今天總是遇到倒黴的人。

“真晦氣!一群沒病的來看病,而有病的只來抓藥!”

夥計罵罵咧咧,柳初晴問了一下,就發現那人是他們幾人熟悉的王夫人。

“姐,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那個妹妹啊?”

流火還記著王木棠的病情,他明明已經給他的好兄弟去信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來。

“不用了,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我們作為外人,不好插手。”

柳初晴雖然也想幫,但是他們既沒銀子又沒人會醫術,想幫也幫不了。

更何況,王夫人一路都沒有求過幫忙,她作為經歷過一世的人,怎麼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出手相幫。

“可是……”流火還想說什麼,但一想到他之前的經歷,就把後面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只有等他的好兄弟來了,他們才有幫她的能力。

現在,還是算了。

多管閒事的後果,就是把他們賠進去。

那位妹妹的家人是當官的,怎麼也比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強。

“蒹葭,你帶他去找找吧,只允許看看情況,不允許動手。”

柳初晴到底還是沒堅持到底,讓蒹葭帶著他去找人。

但是,話要說清楚,他們只能去看情況,不能動手幫忙任何事。

蒹葭能理解,流火卻不能理解,但並不妨礙他高興。

他姐,果然還是那個熱心腸的人!

柳初晴很無奈,帶著人先回了暫住的客棧。

還有一個木槿需要解酒呢!

一直到了天黑,蒹葭才帶著流火垂頭喪氣的回來。

“怎麼了這是?”柳初晴好奇的問道。

蒹葭看了看流火,嘆氣道:“那位王知州,在這邊又娶了一個,就是那位王富貴的母親。王夫人和那小姑娘成了外室,那位夫人不允許他們進門,連安頓的地方都沒有。”

柳初晴:……

雖然想到了,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巧合。

不過,那王富貴都快弱冠了吧?

那位王大人怎麼能生出這麼大的兒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好奇的神色太明顯,蒹葭又解釋道:“那王富貴是那位夫人的孩子,王大人只是入贅。”

喲嚯!

柳初晴只覺得這位王大人有意思的很,堂堂蘇州知州竟然給一個商戶入贅,這出門也不怕笑話嗎?

蒹葭也是瞭解了個清楚,繼續道:“那位王知州來到蘇州的時候,已經被搶得精光,還是那位新夫人在路上救了他,不然他都到不了蘇州。”

“這救命之恩,只能以身相報,所以才入贅了王家。”

柳初晴:……

這真的很難評!

她雖然覺得這王知州不厚道,但這救命之恩,確實難報。

現在,苦的,就只有王夫人母女兩了。

那位新夫人既然那麼有錢,為什麼不給點銀錢打發了?

這種逼死丈夫原配妻女的行為,可不是什麼好舉動啊!

“那位王大人就沒什麼表示嗎?”

想到他們初見時那位大人的神情,柳初晴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