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亮子,別鬧,快遞給阿妮婭!”

林英明真的沒有預料到鄧明亮對於阿妮婭的偏見這麼大,內心滿滿的一肚子怒火:亮子,你沙雕啊!這電話裡面肯定是有問題啊,如果剛才是阿妮婭接到手機,她肯定會想辦法毀掉啊!你現在逞什麼大能?

果然,亮子拿到手機沒有幾秒,就被兩個陽光黑子直接圍了上去,看到這個陣勢,亮子直覺得自己得身高優勢根本起不了作用,而且四條燒火棍一樣黑乎乎的手臂正在向自己襲來,亮子也知道這手機肯定是不能落入對方的手裡,連忙猛地一低頭,讓兩個陽光黑子撲了個傷追人,直接兩個大傢伙撞在一塊。

看那個陣勢,亮子眉頭一緊,都為他們覺得特別地疼,不過,似乎在這一下碰撞後,兩個陽光黑子速度沒有減少,兩人直接伸展雙臂圍城一個圈,並且往中間猛地靠攏,展開的雙臂也朝著彼此的後背急劇收縮,要用自己的身體把亮子鎖在他們中間,就像是一個三文治一樣。

亮子看到這個陣勢,都被對方的銷魂操作震驚了,真的被他倆夾在中心,那景象要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正當亮子想用手肘頂住這兩個彪形大漢的時候,兩個漢子毫無徵兆地像一團融化的巧克力一樣,直接化成一灘軟泥想要粘住亮子,亮子沒由得慌亂起來,他直接把手機扔了出去。

而那些經由彪形大漢化作的軟泥,好像是長有眼睛還是擁有智慧一樣,竟然不再糾纏亮子,化作一隻黑炭顏色的大手,朝著手機扔出的方向緊緊追上。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那個手機好像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牽引一樣,很是巧妙地避開大手的攔截,而且還引導大手左穿右插,把大手一下子和手臂來個纏纏綿綿,打結了,長度越縮越短,根本就是夠不著探出來。

那個控制著手機的神秘力量竟然把手機引導要落在了安德魯醫生的手上,可是他現在雙手卻是戴著手銬的,他雙手活動得並不靈活,可是他要嘗試抓住這樣的機會,因為這將會是他戴罪立功的機會!

手機好像就是要逗著安德魯醫生玩耍一樣,當安德魯向左要去抓住手機,手機卻飄向了右邊;當安德魯向右要去抓住手機,手機卻飄向左邊;當安德魯向上要去抓住手機,手機卻飄向更高。

林英明幾人就是這樣不可思議地看著那臺手機的神動作,應該說是那股神秘力量的操作,越發對於控制手機的神秘力量感到興趣,忍不住在內心發問:這到底是誰?在如此戲耍安德魯?

安德魯被手機這麼耍弄幾回後,免不了心裡的怒火開始不停焚燒,他嘴裡罵罵咧咧地說著叻德爛國的垃圾話,還企圖向手機發動痰痰上口的襲擊,結果沒想到直接吐在了馬克的臉上。

馬克可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現在還無緣無故地被安德魯的一口老痰噴上了,他也不顧阿妮婭殿下和黛西婭殿下的注視,直接就和安德魯醫生撕打在一塊,嘴裡還說:

“就你這麼搶個手機都搶不到,還說有什麼證據,根本就是騙人的把戲!”

“放心,黛西婭殿下,我這就拆穿剛才阿妮婭殿下汙衊我的偽證!”

馬克的想法正好與安德魯醫生的相反,這手機絕對不能被黛西婭殿下拿到手,更應該在自己手上被毀掉,這樣剛才對自己不利的證據就不存在,自己就可以還有加入黛西婭殿下國王競選團隊的可能!

哪怕是要交給黛西婭殿下,自己的影片也是必須首先要被處理乾淨才行。這一下子,面對安德魯醫生對於自己的骯髒做法,更好地讓馬克找到了動手的藉口。

雙手與雙腳都不靈活的安德魯,一下子就落了下風,馬克胖扁了一頓,可是安德魯還是不死心,因為這個手機可就是他唯一能擺脫自己嫌疑,指證李希琳的重要證據,他是不想放過這樣的機會。

林英明看著他們的吵鬧,很是奇怪為什麼黛西婭幹嘛不出手干預,連呵斥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這讓林英明大感不解,難道對方是知道怎麼一回事嗎?正當林英明奇怪的時候,他注意到放在上衣暗格裡的黃紙竟然開始發出一股刺骨的寒氣,一下把林英明凍了一個激靈,口裡都能撥出來一口冬天裡的白煙一樣。

難道說運氣符是有什麼暗示嗎?林英明連忙把黃紙拿出來一看,只見不知道為什麼,運氣符上顯示林英明自己的氣運指數達到了罕見的100,狀態是大大吉?怎麼回事,林英明很是疑惑地看著黃紙上寫的小字,然後他再翻過來背面,這一回林英明真的是有把握救下阿妮婭了,而且阿妮婭真的是一定要救活,哪怕李希琳不理解也算了!

“阿妮婭,你彎一彎腰,我有事和你說!”

突然,林英明轉過脖子,抬起頭朝阿妮婭說道。

後者不知道是什麼事,只是阿妮婭順從林英明說的話,毫不猶豫地蹲了下來,哪怕只是半蹲著,阿妮婭的雙眼和坐著輪椅的林英明雙眼剛好四目平視,然後,阿妮婭只感覺到自己柔軟的雙唇突然被什麼紮了一下一樣,只是那股感覺酥酥軟軟的,還帶有一股微暖的溫度,叫阿妮婭十分地陶醉和享受:難道這就是愛的滋味?

“叮,恭喜白痴宿主,成功馴服阿妮婭!”

小舔舔的聲音有氣無力地說道,就像去上大號,卻是耗了長時間得了便秘一樣失落!

哈哈,果然我就是運氣好,這麼一吻就是可以直接把危機化除了,林英明的內心忍不住十分的愉快。

只是林英明臉上泛起的得意之色,李希琳看上這一幕,可是氣到自己的肺都快要炸開了,怎麼這個林英明直接就把阿妮婭給吻上?渣男!你心裡還有江芊芊嗎?你對得起她?

“林英明!”

想到這裡,李希琳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煎熬,對閨蜜男友的監督不力引發她自己精神的崩潰,

“你對得起她嗎?你知道你是誰的男友嗎?”

“她為你的付出,你知道嗎?”

男友?誰的男友?怎麼這個稱呼這麼熟悉?

付出?付出是什麼?她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在這間特級病房的病床上,那名沒有穿著病號服,但是身上連線好幾臺監測儀器的病人,竟然在李希琳的咆哮後,喚醒了他沉睡的心靈,一個問題湧現出來以後,接著是第二個問題,第三個、第四個······

隨著問題的越來越多,他的腦袋好像快要爆炸一樣,一些生活的小事竟然也在這時猛地湧現在他的腦海裡,就像一枚枚零星的鏡子碎片,上面浮現的是同一個女生,只是這個女生在不同時間表現出來不同的形象,有時候很甜,有時候很辣、有時候很酸,不過,和這個女生在一起的話,他的內心每天都是晴空萬里,哪怕天空是下著滂沱大雨。

那我是誰?我在哪裡?她又是誰?又在哪裡?

那我是誰?我在哪裡?

······

我是誰?我在哪裡?伴隨著這句話在他的大腦裡不停地吶喊了多遍,他終於張開了自己緊閉的雙眼,可是出現他的眼前的卻是自己不認識的人和地方,自己甚至被一些亂七八糟的管子、電線什麼地纏繞自己的手腳,而且不僅是自己的雙手和雙腳被什麼東西牢牢地捆綁導致不能動彈,哪怕是腹部也是被一條寬厚結實的繃帶纏了好幾圈,是連同自己身下的病床一塊纏在一起。

他嘗試掙扎起來,卻是沒有一點辦法可以坐直自己的身體,不,應該是說,沒有辦法從床上挪動半分,他大喊了一聲,卻聽到一聲兀突的聲音猛然從自己的喉嚨傳了開來:

“嗷嗚!”

??!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自己發出一道狼吼?不可能,他們剛才是受到什麼刺激嗎?怎麼全部人看向我的表情都不對勁的感覺?

而且怎麼他們的眼神,有的是充滿惡意,有的是充滿害怕,有的是充滿同情,有的是充滿驚喜?

可是他們怎麼好像是不同種族的人,有黑頭髮黃面板的,有黃頭髮白面板的?還有黑面板的?

什麼?難道是李希琳剛才對我的謾罵刺痛了許一鳴,讓他掙扎甦醒過來嗎?這還是原來的他嗎?還是變成之前遇上獸化後的餘雅一樣,蠻不講理?

林英明是第一個發現許一鳴甦醒過來的人,這是因為他把傀儡控制技能把後者催眠了,許一鳴如果想要甦醒必須衝破林英明的催眠,等於扯斷與林英明之間的聯絡,林英明不再能感受到許一鳴自身的精神狀態。

林英明是那個帶著同情眼神的人,他沒想到一對苦情男女,因為愛而在一起,因為愛而在受傷。

林英明趕緊與亮子打了眼色,原本被陽光黑子逼迫得沒有退路的亮子,心裡還沉思電話會飄來飄去的原因,這真的是讓人覺得十分奇怪,而且那兩個陽光黑子呢?怎麼說變成巧克力泥就是巧克力,那兩個大活人?

“黛西婭殿下,我覺得這種狼人技術可以被你加以利用!”

“不瞞你說,黛西婭殿下,剛剛我對這名華國人進行研究!”

“就是想給我們叻德爛國記錄更多的資料,為我們國家的國民彌補他們某些缺陷。”

“眼下這個狼人清醒過來,我們更加機不可失啊!抓住他趕緊研究!千萬別讓他逃走了,不然就是華國的技術更加完善,這會動搖我們叻德爛國作為技術輸出國的定位!”

安德魯沒有理會馬克對於自己的故意發難,連續捱了好幾拳,可是他的眼睛還是密切地注意許一鳴的變化,就像安德魯他今天受到的屈辱,就是為了等看到許一鳴甦醒過來。

只是安德魯說的叻德爛國語,林英明可是沒有聽得懂,自己卻看見許一鳴獸化的狼人,目光開始變得暴戾,就像一頭準備要暴走的狼王,許一鳴開始增加全身挪動的動作。

只是許一鳴開始挪動幾下身體,結果全部固定在病床腳下的腳輪都像是開易拉罐一樣,一個接一個從固定的開關位置,發出“啪啪”的聲音,然後那張病床就好像一塊大型滑板一樣,載著許一鳴直接向安德魯醫生襲來。

只是因為安德魯幾人真的太看輕許一鳴現在的爆發力!伴隨著移動病床載著許一鳴的快要來到安德魯的身前,卻是發生意料不到的事,原本是躺在病床上的許一鳴突然不見了蹤影!

這一幕,讓大家都下意識吞了一大口哈喇子,李希琳更是眼珠快要掉出來一樣,睜得大大的,看著那張病床靠近安德魯與馬克,病床上留下一堆撕碎的繃帶,那麼厚實的繃帶,竟然可以像用剪刀剪開一樣的一片片。

亮子這時終於察覺許一鳴的問題變得嚴重,慌忙想要提醒林英明小心,他卻感受到後背一股涼風颳了過來,嚇得亮子連忙倒在地上,接連滾了幾圈,藉此避開可能來自許一鳴的攻擊!

其實,亮子的想法真的沒有錯,那陣涼風真的是因為許一鳴產生的,許一鳴直接用手牢牢抓緊特級病房的天花板,來到安德魯的頭頂上,一躍而下,直接把安德魯和馬克撲倒在地上。

糟糕,許一鳴你別做傻事,連續運作是辛苦了,我會盡快想法子幫你處理好你和餘雅身體的問題,你們倆個可需要撐住!

只是許一鳴會聽明白自己的話嗎?林英明看見眼前的情況,突然有一種要把餘雅的事告訴許一鳴會聽的衝動,話才上了喉嚨,又只好吞了回去。

馬克這時已經被許一鳴嫌棄地用手掌,扇了兩個大比兜?直接把他帶上一個神龍擺尾,然後把馬克厭煩地推一旁的牆角,表明自己手上壓根就看不上這個馬克,不然呢?

現在許一鳴手裡只剩下安德魯,他近距離看見毫無安全捆綁工具作用在許一鳴身上,這個剛才說話還神裡神氣的安德魯,和一片風雨中的葉子一樣,全身都在哆嗦,特別對上許一鳴發光一樣的雙眼,嘴裡恐懼地說:

“黛西婭殿下,請你派幾人一起阻撓這個華國人!”

只是許一鳴沒有多說,就是一手揚在安德魯的老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