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模仿武技
怎麼求活到最後,朕登基了? 君子不報隔夜仇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雖然出現了兩個弒主奴僕。
但這場戰鬥,依舊不可避免。
只可惜,巡城騎兵的隊伍,和罪囚相比,完全不同。
他們是主奴小隊,但罪囚營的罪囚小組,是同一個帳篷裡,同吃同住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沒有血緣的家人。
公子哥帶著隨軍奴僕,開始反抗的第一時間,便被罪囚小組們切割開來。
接下來,就是無情圍殺。
罪囚被欺負了這麼多年,對這群公子哥恨之入骨。
一旦出手,不是脖子,便是眼睛。
打到最後,奴僕死光了,公子哥們雖然是一級武者,也只能被迫背靠背協同作戰。
可終究雙拳難敵四手。
更何況罪囚營裡連飯都缺,唯獨不缺一級武者。
亂刀之後,只剩屍骸。
可惜的是,另一位弒主奴僕,帶著滿腔仇恨再度衝鋒。
本想取了曾經欺負過自己的公子哥頭顱,卻不曾想,被公子哥臨死反撲,一劍戳穿了胸膛。
吐了幾口血沫後,當場死去。
整個巡城騎兵隊,最終,只剩下了徐屠一人。
戰鬥完畢後,林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徐屠。
而後,抬頭看天。
天色不早了,以城主府馬車的速度,陸豪風應該已經快到獸妖森林了。
這場意外,雖然收穫了五十餘匹戰馬,以及五十餘套軍械。
但真的有點耽擱時間。
“兄弟們,誰幹掉的,誰拿他們的武備和馬匹!”
“一炷香之內,打掃戰場,屍體駝在馬背上,咱們換地方!”
林戌一聲大喝。
徐屠立馬便要去扒康明偉屍體上的明光鎧。
“等會兒。”
林戌打量著康明偉的屍體,突然砸了咂嘴。
“有沒有還沒死透的?”
林戌再度問道。
好幾個罪囚都舉起了手。
“嗯,明白了。”
林戌握緊長劍,小跑過去,長劍揮舞。
一劍斬下!
“驅風斬?”
老張等人驚得睜大了眼。
雖然能感受到,洩出的武者氣息,不似杜宇的驅風斬那般強橫。
但從外表看,明顯就是驅風斬。
砍在屍體上,傷口也有被風刃割開後,留下的毛刺。
林戌咧嘴一笑,又走向另一個沒死透的。
拳頭一握,一記重拳砸下。
“錐……錐心釘?”
這下輪到徐屠驚訝了。
曾經的康家家奴,一眼就認出了康家的家傳武技。
依舊是那般,不如康明偉的錐心釘那般強橫。
但錐勁入腦,將腦漿攪碎,沒有任何問題。
林戌幾下補完了刀。
就地一坐,喘了好幾口氣,方才無奈笑道:“武技可真累人,才用了幾次,感覺渾身力氣都被抽乾了。”
“你……”
老張本想說什麼,但終究是嚥了回去。
“行了,兄弟們,這幾具屍體留下,身上的軍械也別動,其餘的,全部帶走。”
“二狗叔,麻煩你牽馬,我需要休息。”
說罷,他鑽進了馬車。
“完了?”
馬車內的李文兵,依舊惜字如金。
林戌點了點頭,將陸晴依往旁邊一拂,與她並肩而坐。
靠在馬車上,閉上了眼。
李文兵站了起來,活動著手腳,順手將長劍戳向了陸晴依的臉。
“現在宰?”
陸晴依嚇得臉色蒼白,水汪汪的大眼睛,立馬噙滿了淚。
她抱住林戌的手臂,哀求道:“你說過不殺我的……”
“別煩我。”
林戌將她往旁邊一推:“你是保命符,在我們安全之前,不會殺你。”
陸晴依這才鬆了口氣。
“去哪兒?”
李文兵再度問道。
“按照計劃,去碧雲村。”
林戌脫口而出,而後便入了定。
意識,探入了神識之海中。
血氣不斷湧入,已然有了一汪小小的血泉。
看來,真的如同自己那便宜老爹說的一般。
所有因為自己而死的人,血氣都會被自己吸收。
相比之下,血魔功不像武技,更像是一場因果。
自己是種因之人,得到的果,便是血氣。
他試著調動了一下血氣,立馬便感覺所有的血氣,全都動了起來。
一次就要用光嗎?
林戌皺起了眉頭。
難怪血魔必須要利用外功來模擬別人的武技。
原來是因為,血海只能支援自己出一次手。
這是保命的招式,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能動。
林戌思考之時,馬車突然被人敲響。
他睜開了眼,不耐煩地撩起窗簾。
“那什麼……我有事要稟告。”
徐屠小心翼翼。
“你說。”林戌很不耐煩。
“你們……哦不對,是我們,我們要去的碧雲村,在哪兒?”
徐屠試探問道。
林戌朝著東邊一指:“那座山上,今天有云,看不見。”
徐屠一臉疑惑,順著手指看去。
緊接著,整個人一驚:“你們該不會想去山上那個無名村子吧?”
湖東邊的峻峭高山上,的確有個村落。
那裡實在太過陡峭,上下通行的路,只有一輛馬車寬窄。
一步踏錯,便是懸崖峭壁,萬劫不復。
平日裡,村子隱入雲中。
只有天氣特別好的日子,萬里無雲,才能隱隱窺見村子的模樣。
所以,罪囚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碧雲村。
“啊……”
徐屠愣了片刻,突然說道:“我對那個村子,好像有點印象。”
“是什麼來著?”
他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樣。
坐在馬車裡的林戌,卻明顯感覺到,身旁的陸晴依,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她似乎有些慌?
在慌什麼?
“啊!”
徐屠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我曾經放行過一個商隊,那商人給我行賄時,提過一嘴。”
“他們的目標,就是去那個村子。”
“當時是夜晚,他們拿著城主府的通行令要出城……”
“徐屠!”
陸晴依陡然一聲暴喝,驚得徐屠本能性地原地立正。
饒是頂著李文兵的長劍,她亦是將頭探出窗戶,暴喝道:“你大膽!”
嘖……
林戌意味深長地咂了咂嘴。
片刻後,他玩味道:“不怕死了?”
陸晴依深深呼吸,胸膛不斷起伏,神情格外難看。
哪怕她被綁架,經歷了這麼多事,她都從來沒有露出過這麼難看的神情。
林戌又琢磨了片刻。
咧嘴一笑。
“陸大小姐,那村子裡藏了什麼秘密吧?”
“容我一猜?”
“行商不走夜,除非貨品髒。”
“商人夜裡走入獸妖與人類的緩衝區,跋山涉水做一筆生意。”
“這其中得有多麼大的暴利,才能讓他們這群唯利是圖的人,把腦袋別褲腰帶上走一趟?”
“所以,貨品到底是什麼?”
“是……”
林戌盯著陸晴依的眼睛,更加玩味:“人?”
陸晴依的臉色,瞬間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