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幫我毀滅世界

“這是給你幫助過我的行為表示的感謝。”

“我幫助過您嗎？”

格雷有點記不清。

“沙縣大酒店的東西確實很新鮮。”

莫刑會心一笑。

“這個呀！”

看著莫刑那和藹的笑容，格雷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這次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情呢！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格雷依舊還是這麼的有禮貌。

“大叔...”

“什麼事？”

“方便問您一個問題嗎？”

“您說。”

“這個世界，是不是還有很多人類不知道的東西啊？”

格雷也不知道大叔能不能聽得懂自己的意思，因為在他認知裡，托馬斯那種人，已經不能算人類的範疇了。

“你是說這個嗎？”

莫臣說著伸出了手，一道靈氣慢慢在手心凝聚成一個無形的圓球。

格雷好奇的睜大了眼睛，細細看，圓球的邊緣還是和周圍的環境有所區別。

圓球就像有魔力一樣，緊緊吸引著格雷的目光。

“這個世界是有很多超出你認知的東西，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所有的人類都不知道。”

格雷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的確，跟那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相比，自己只是這世界上一顆細小到不能再細小的塵埃。

“看開點，最起碼，你樂於助人，這是一個很好的品德不是嗎？”

莫刑笑著安慰道。

“大叔啊！”

格雷的望著天空，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世人都說積德雖然無人見，行善自有天上知，

但是為什麼我這一生積善積德，換來的卻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呢？

我明明什麼壞事都沒做過，為什麼老天爺卻還是要帶走我的養父和我的朋友呢？”

格雷說完一聲輕嘆，眼神裡寫滿了失落。

莫刑低著頭，思索了一小會兒，緩緩說道：

“這個世界是雙標的。

你只讀過積善積德，百善孝為先，卻沒讀過雷打真孝子，財發狠心人。

你只知道百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卻沒聽過百無一用是書生。”

莫刑拍了拍格雷的肩膀。

“別讓這些糟糕的東西影響到你的思維，你要記住，你就是你，你也只能是你。”

莫刑的話有點深意，格雷雖然還不是很明白，但是還是非常有禮貌的道了謝。

“謝謝您，大叔。”

格雷點點頭，表面雖然波瀾不驚，內心卻早已波濤洶湧。

“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去沙縣大酒店佔個位置喝糖水了，今天的見面就到此為止吧！”

“今天發生的事情，要是有人問起，你千萬要說不記得。”

“為什麼呢？”

“我不知道你接下來會面對什麼，

莫刑搖搖頭。

但是我知道不說出來，對你有好處。”

莫刑說著就拿出了導盲棍，轉過身一步一步的往門口走。

“大叔，謝謝您今天幫了我，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您儘管開口。”

格雷看著逐漸遠去的莫刑，揮了揮手，大聲喊道。

莫刑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把這骯髒的世界毀滅掉。”

格雷愣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發現大叔已經消失在眼前。

……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後，門開了又合上。

古雷伊走到秦羽辦公室的沙發前緩緩坐下，皮沙發特有的柔軟度讓他這把老骨頭得到了稍稍的放鬆。

古雷伊按照地球年計算，今年已經一百多歲了，這種年齡即使在以靈氣為生的靈界，都是絕對的高齡。

但是因為四大凶獸的存在，本應該在家裡頤養天年的古雷伊卻還需要奮鬥在第一線。

“秦羽將軍，可以給老夫也抽上一口嗎？”

“可以的，我尊敬的老師。”

秦羽輕輕動一下手指，桌子上被賦予靈氣的煙盒緩緩地飛到了古雷伊的手上。

古雷伊熟練的拿起一根菸放進嘴裡，菸頭自動的就點著了。

古雷伊點點頭，他知道這是秦羽的傑作。

隔空點火對於最強靈人來說，連呼吸的力氣都不用用上。

“呼～”

一股熟悉的味道從口腔直通雙肺，古雷伊覺得自己在這一瞬間又年輕了十歲。

飯後一支菸，快活過神仙。

這句話真的一點都沒有錯。

“我靠，秦羽你小子，居然抽天上世界的紅雙喜。”

抽了一口後，古雷伊嚐出了煙的品種，大喊了起來。

“還是軟盒的。”

“噓！”

秦羽趕緊比了個閉嘴的手勢讓自己的老師小聲點，生怕被其他人聽到。

“你這小子，居然偷偷抽洋貨。”

古雷伊一臉壞笑。

“這不換換口味嘛！”

秦羽一臉無辜。

“哎不對啊，老師您怎麼知道這是軟盒紅雙喜呢？難道...”

“咳咳，剛剛的話當我沒說過。”

古雷伊隨便一句話就想搪塞過去，秦羽心裡也明白古雷伊心裡的小九九，便不再追問。

“老師，這次我請您來，主要還是要請教您一個問題。”

“哦～”

古雷伊一聽到秦羽有求於自己，便立刻將煙盒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整個人背靠在沙發上又抽了一口煙。

秦羽笑了笑，他太瞭解古雷伊的為人了，畢竟自己，就是他帶出來的。

“容器是吧？”

同樣，古雷伊也十分了解自己的弟子，不用等他開口，自己就先把問題拋了出來。

“嗯！”

秦羽撓撓頭，在古雷伊麵前，他永遠都像個學生一樣。

“這確實很難搞，畢竟漫漫歷史長河中，就只出現過一次這樣的事情。”

“所以我們要怎麼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

“別給那小夥子太大的壓力。”

古雷伊又點上了一根，名副其實的老煙槍。

“也就是說，我們得保護起他？”

“不！”

“我們得讓他成長！讓容器成長。”

“讓容器成長？這是什麼意思？我不理解，老師。”

“那本史書你都看過吧？現在應該不知道被哲熙那個老東西藏在哪裡了。”

古雷伊又吐出了菸圈，看得出來，他很享受。

“看過，老師您以前就經常教導我要多讀書，多看報。”

古雷伊沉默了一小會兒，

“雖然歷史傳承下來往往帶有書寫者的主觀意識，但是我們還是能從其中，多多少少讀到那段真實的歷史。

“那小孩，自殺了，惡龍才降臨人間。

如果那小孩沒有自殺，他會不會成為限制龍王行動的一個人呢？

如果再想一想，他本身的存在就能限制龍王的自由了，那他體內是否有一股尚未發掘，但是卻讓我們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的巨大實力呢？”

秦羽深邃的眼睛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古雷伊說的話。

“老師您是說，那小子，是比龍還要強大的存在？”

“我也是猜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免得到時候事實與我說的不一樣，我這一輩子的英名，就毀在你小子身上了。

不過，用容器來形容那個名為初一的少年，確實有些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