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怎麼辦?!」001焦灼起來。

喬南枝面不改色:“你趕不走我的,就算被丟出去,我也會拿著結婚證,重新爬進來的。”

霍承峻面部痙攣了一下,看向喬南枝的眼神第一次充滿了震驚。

他二十幾年的人生中,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第一次看見霍承峻表情這麼豐富,喬南枝默默感慨,自己居功甚偉。

“老公,明天見,mua~”她拋了個飛吻,利索坐起來,走出了霍承峻的臥室。

只留下霍承峻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靜。

第二日,霍承峻難得起的晚了一些。

他揉著眉心下樓,快抵達飯廳時,有些猶豫地停住了輪椅。

但很快,霍承峻又恢復了冷硬的神情,面無表情進了飯廳。

“先生今日倒晚了些,”張姨去廚房端早飯,看見霍承峻眼底的青黑,有點擔憂,“是不是沒睡好?要不要叫方助理按按?”

霍承峻搖頭:“不用了,喬南枝呢?”

張姨將早飯一一擺好,笑道:“太太去上班了,說是請的假已經到期了。先生要是想太太,可以給她打個電話。”

霍承峻嗤笑一聲,沒說話。

等到吃完早飯,他才想起什麼,吩咐道:“把喬南枝的行李收拾一下,扔出去。”

“啊?”張姨很驚詫。

不等她再詳細詢問,霍承峻就被助理推了出去。

而另一邊。

喬南枝已經坐地鐵行了大半的路。

她知道自己手頭沒多少錢,又要攢著給系統升級,自然不會在打車上消耗。

抵達公司,她按照原身的記憶,打卡入內。

這是一家設計公司,夏氏旗下的。

原身並不想借夏家的權勢謀取私利,得知這是夏家的分公司後,便從未在同事上司跟前提及自己夏家小姐的身份。

“南枝回來了?你媽媽的病好一點沒?”

喬南枝剛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便有相熟的同事問,還順手塞了一包餅乾給她。

原身被迫聯姻,並未披露結婚的實情,扯的理由是媽媽生病。

“謝謝,病情惡化了。”喬南枝接過餅乾,輕描淡寫道。

同事何佳欣大驚,但又不好繼續問下去,便又塞了些小零食給喬南枝。

喬南枝沒做過產品企劃,縱使有原身的記憶從旁輔佐,做起來也十分生疏。

忙了一個小時左右,她感覺頭昏腦脹,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咚!

一疊東西被拍在她的工位上。

喬南枝抬頭。

孫主管那張圓胖的臉出現在她眼前,細小的眼睛帶著幾分睥睨的意味。

喬南枝看向他拍過來的東西。

是一疊資料。

“你請假五天,可落了不少工作。”孫主管道,“把這些資料提煉一下,寫份五千字的報告交上來。”

喬南枝道:“我還……”

“少囉嗦,抓緊時間幹。”孫主管瞪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喬南枝扶額。

“這個姓孫的,老是為難你,”何佳欣憤憤,“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猥瑣樣兒,誰被他看上就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剛進公司,原身就被這位孫主管盯上了。

原身年輕貌美,性格又柔和,頗引人矚目,孫組長瞧中原身後,屢屢藉著職務之便向原身獻殷勤。

原身再三委婉拒絕後,他便惱羞成怒,故意給原身加重工作量,完不成便要言語羞辱,還要扣原身工資。

這次請假,原本他不準備允的,原身越過他向部門經理請假,才得以脫身。

脫身是暫時脫身了,但之後恐怕會得到這個小人變本加厲的針對。

“我聽說他有老婆的,”何佳欣壓低聲音,“只是他老婆好像沒工作,仰仗他生活,知道他拈花惹草也不敢和他吵,真是……”

“我看某些人的工作還是太輕鬆了,我不介意給她加點量。”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呸,小人得志。”何佳欣嘟囔。

雖然嘴上不忿,但她還是收斂了八卦的姿態,手指在鍵盤上胡亂敲擊了幾下。

下午五點半。

喬南枝瞧了一眼時間,開始收拾東西。

收拾完了,她起身就走。

何佳欣大驚,看了一眼孫主管,沒敢大聲說話,做了個嘴型:“快點走,別被逮到。”

喬南枝衝對方笑了笑,果斷離開。

她走得快,沒被孫主管發現。

直到走到公司樓下,何佳欣的訊息才跳出來。

何佳欣:[你是有什麼事嗎,走那麼早?]

南枝暖:[到下班點了。]

何佳欣歎服:[牛,等我手頭上的工作做完我也要跑了。]

喬南枝笑了笑,就近掃了輛共享單車,往地鐵趕。

行駛途中,包裡的手機振動起來。

她面不改色,轉了個彎,又行了一會兒,抵達地鐵站。

喬南枝點開手機。

備註為“孫主管”的聯絡人已經發了六條訊息,最近的一條是“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她嘖了一聲,點進孫主管的微信,選擇“訊息免打擾”。

又回了通風報信告訴自己孫主管發現自己走了大發雷霆的何佳欣:[沒事兒,你放心。]

上了地鐵,輕柔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

來電顯示——孫主管。

真煩人啊。

喬南枝毫不猶豫結束通話電話,然後將此人拉進黑名單。

世界清靜了。

不過回家後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到錦鱗園時已經六點了,隔著老遠,喬南枝就瞧見了別墅門口那隻熟悉的行李箱。

還真要自己滾霍家。

她走到門口,將行李箱拎起,重新提進別墅。

“太太回來啦,”張姨招呼道,“我烤了點小蛋糕,太太上班辛苦了,過來嚐嚐吧。”

喬南枝故作不解道:“我的行李箱怎麼在外頭?”

張姨忖度著她的神色,小心翼翼道:“今早先生讓我把太太你的東西丟出去,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我半夜偷親他,他生氣了,就說要把我趕出去。”喬南枝道。

“啊?”張姨結巴了,“雖說……但是、但是先生這也過分了些。”

“是吧,”喬南枝上杆子爬,立即顛倒黑白道,“我看他很想被我親,現在只是在口嫌體正直罷了。”

張姨沉默了。

吃了點小蛋糕,喬南枝溜溜達達來到了二樓書房門口。

她也該履行些間/諜的義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