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厲害呀,不愧是叔叔。”

嬌陽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盛家有你,真是天賜的運氣。”

“想什麼呢。”

盛鬱擇又伸出手去,無奈的颳了刮她的小鼻尖。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胡思亂想。”

嬌陽對他吐了吐舌頭,然後轉身就走。

其實她也知道,叔叔是絕對不可能反的。這些年他身邊沒有一個女人,也不打算誕下子嗣,就已經是最好的誓言。

她就是...忍不住想打趣他,就像小輩偶爾也會忍不住想要爬到長輩頭上來,作弄作弄他的感覺。

嬌陽走到門口,然後笑眯眯的探進來半個腦袋,兩眼彎成了月牙。

“謝謝,愛您。”

盛鬱擇愣了一下,勾起嘴角,對她點了點頭。

嬌陽回以一笑,轉身的瞬間,嘴角勾起。

叔叔,你應該和我說,我也愛你...

而盛鬱擇疊著雙腿,看著小姑娘蹦蹦跳跳離去的樣子,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不過下一瞬,臉色立馬變得冰冷且嚴肅,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李秘書,你立馬查查,今天小姐都到過哪些地方,接觸過什麼人。事無鉅細,全都彙報給我。”

等吩咐完了這一切,男人放下手機,既然是要保護嬌陽的安全,那他就不允許出現一丁點的意外。有些事情,他在暗處做就可以了,沒必要讓她知道。

盛鬱擇低下頭,略感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突然之間,想到那天他疲倦的時候,小姑娘放在他頭上細嫩的指尖,還有穿插在他髮絲間熟稔的手法。

他愣著想了一會兒,然後失笑,獨自一人待著這入秋冷清的書房裡,內心卻溢位了一股暖流。

她到底,是哪裡學的這些。

...

另一邊,顧子軒剛從陸子曼那裡出來,氣急敗壞的上了車子。在玻璃上看到什麼閃了一下,一把摘下頸上她之前送自己的項鍊,隨手像丟垃圾一樣扔在地上。

他剛和陸子曼吵了一架,虧他還大費周章遮住了脖子上的咬痕,卻還是被她逮住機會與自己吵架,理由是自己沒戴與她的情侶戒指。

什麼亂七八糟的狗屁戒指,自己壓根記不清...

顧子軒氣急的雙手砸在方向盤上,那女人是沒事情做嗎,成天盯著自己,就連他手上身上該有幾件配飾都記得這麼清楚。

他哪有功夫記這些...

要不是如今陸氏還對大哥有點用,他哪裡犯得著與她虛與委蛇,在她身上浪費這麼多的時間,真當自己是一盤菜!

想到這裡,顧子軒拳頭再一次重重的砸在方向盤上。

想不到陸氏那位大小姐,初見時知書達理那麼好脾氣的人,相處久了也會那麼招人厭煩。果然,女人都是一個樣子。

顧子軒冷笑一聲,隨手拿起手機,照著聯絡人名單一個一個的翻下去,就在越來越沒耐心的時候,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張臉。

男人愣了愣,沒猶豫的對著那個號碼撥了出去。

嬌陽洗漱完畢,穿著睡裙坐在梳妝鏡前,開著燈,什麼也不做,就只有一部手機擺在眼前,身體悠哉悠哉的靠後。

聽見鈴聲響起來,她隨手拿起,滿臉笑意,笑嘻嘻的接聽:“喂?”

沒過多久,盛鬱擇聽見客廳的房門被開啟的聲音,他反應過來後笑了笑,自言自語:“這大晚上的,剛回來又跑出去做什麼,小孩子,就是精力旺盛。”

卻在半個小時後,秘書把幾頁資料帶過來,看著上面的一行行資訊,還有兩人見面的畫面,男人的瞳孔霎時間僵住。

一瞬間,之前發生的事情如同走馬觀花般在他腦海中略過,一切都好像有了答案。

盛鬱擇立馬起身,顧不上夜晚風寒,隨手披了件大衣就打算出門。

司機見了連忙跟上:“盛總,去哪兒?”

男人頭也不回的下樓:“去找嬌陽。”

...

深更半夜,昏暗的車內。

男人伏在女人的身上氣喘吁吁,女人隨著他的動作,可是她突然想到什麼,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不行,你還沒有...”

男人這時候頭腦發熱,哪裡肯依,咬住女人的側頸防止她逃跑,賴在她身上,耍賴似的。

“我這次出來急,沒帶那個,偶爾一次不會有事的。”

女人咬住嘴唇,看著他不說話。

“實在不行,你不是還可以吃藥嗎。”

“去你的。”

嬌陽一腳把他踢下去,把外套往身上摟了摟,“要吃你吃。”

顧子軒恨恨的看了她一眼,這時候眼眶紅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憋的,看起來慘兮兮的,看久了還有幾分好笑。

他看了她許久,見她沒有要鬆口的意思,只得咬牙,說了一句。

“我去買。”

車子裡面傳來他窸窸窣窣系皮帶的聲音,然後又穿上外套,顧子軒開啟車門下去,走了幾步,又有些不放心的倒著走回來,那副樣子像是怕煮熟的鴨子飛了。

“我去去就回來,大概三四分鐘的樣子,你會等我回來的吧?”

嬌陽等他一眼,不客氣的給他一腳,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樣子給他:“你說我現在這個樣子,能跑到哪兒去?”

顧子軒看了一眼愣住,然後勾起嘴角,下意識的點頭:“也是。”

“還不快滾。”

嬌陽又要伸手去推他,手被他捉住,按著她在車門上又來了一記深吻。

“要等我哦。”

顧子軒說完了這句,又捏了捏她的小臉,就去附近的便利店了。

“早去早回。”

嬌陽吩咐了一句,他離開後,原本兩個人顯得狹小的環境變得有些冷。

她把外套收緊,正打算要把窗戶關緊,眼前一隻手突然伸上來,阻擋了她的動作。

嬌陽心底一驚,剛才差點就按上去了,順著手往主人臉上看去,她眼睛眨了眨,詫異的說道:“叔叔?”

盛鬱擇臉色難看,心底裡最壞的打算此刻得到了應驗。

他姿態強硬的敲門,漂亮的丹鳳眼此刻眼底化為一片恐怖的深海。

“開門。”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