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達成合作

話音剛落，季明決就自顧自地回到石桌前坐下，而且在端起酒杯的時候，依舊笑個不停，甚至最終是咧著嘴大笑！

“哈哈……”

就是這陣笑聲，使得蘇萱又是惱火，又是好奇！

最後，蘇萱同樣在石墩上落座，並且沒有好氣地問道：“此事，為何由不得本姑娘？”

“按照現在的形勢，婉兒姑娘想以何種身份，留在本王的身邊？”季明決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後，才笑著問道。

此時的蘇萱，非常有眼色，她先是為季明決斟滿美酒，後才笑道：“本姑娘一介草民，註定無法成為殿下的正妃，至於側妃？倒是有些許可能！到時，殿下將臣妾隨意安置在一個僻靜的院落裡即可。”

當臣妾二字，從蘇萱的口中說出時，就說明她已經接受側妃的身份！

“婉兒姑娘，就這般不想成為本王的王妃？”

蘇萱莞爾一笑，隨後又將一塊點心非常親暱地塞進季明決的口中。

如此舉動，看著像是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實則只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這一點，季明決自然是心知肚明。

“殿下，正妃之位，實在太過尊崇！到時候，臣妾想抽身離去，恐怕殿下也不好休妻。對於臣妾來說，最好連側妃之位都不要落到臣妾的頭上。”

“嘿嘿……恐怕就不能如王妃所願嘍！”季明決剛把嘴裡的點心，嚥進肚子裡，就笑嘻嘻地說道。

“這是為何？”

“此次本王遇襲，滿朝震驚。明眼人都清楚，這是何人所為！王妃覺得，當晟王的奏摺遞到皇叔的面前時，他會怎麼做？”

“那個狗皇帝會為了安撫殿下，准許臣妾成為殿下的王妃。除了各種賞賜外，還會有不知凡幾的細作，前往玄安城！”

等蘇萱非常鬱悶地說完後，季明決立刻端起石桌上的酒杯，並且還朝著蘇萱不停地施以眼色，分明是想與王妃共同舉杯。

很快，一道脆響聲便在涼亭內響起！

“往後餘生，還望王妃能多多擔待，哈哈……”

季明決的本意，是想裝作深情的模樣，可是當他見到蘇萱一臉憋屈的表情時，便實在壓制不住心中的笑意，最終還是放聲大笑。

看著季明決這番欠揍的模樣，當時就讓蘇萱怒火中燒，以至於都把銀牙咬得嘎嘣亂響！

思來想去，蘇萱終究還是喝下這杯美酒！

喝下這杯美酒後，蘇萱非常鄭重地說道：“澹臺姓，在本朝極為少見！還望殿下再也不要提及這個姓氏，以免讓人起疑心。等臣妾報仇雪恨後，自會恢復真名，告慰雙親的在天之靈！”

“本王明白，那在此期間，本王該稱呼你，蘇萱？還是梁婉兒？”

蘇萱臉上剛剛才浮現而出的悲意，轉瞬間便土崩瓦解，甚至連瞪季明決好幾眼！

“殿下覺得呢？從今往後，梁婉兒就是臣妾的閨名。再說，先前殿下不是一口一個婉兒姑娘？”

其實剛才季明決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犯傻了，所以等蘇萱說完後，他立刻裝作若無其事地為二人倒酒。只不過在他臉上的尷尬與慌亂的表情，已經將其出賣無疑。

“噗嗤！”

蘇萱見狀，不禁輕笑出聲。

“現在想來，你會在雲瑾峰上逼迫本王成為壓寨夫君，全是因為你的名字與身份都是假的，這才無所顧忌！”

“臣妾記得當時殿下的名字，是叫做韓徹？身份也只不過是一位賣主求榮的王府侍衛？殿下與臣妾，彼此彼此而已。”

說完，他們夫婦倆又一次舉杯共飲，再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彼此之間心照不宣！

放下酒杯後，蘇萱先是側過身朝遠處望上一眼，隨後才看著季明決笑道：“同為藩王，殿下與晟王相差甚遠。”

這句話，聽著像是貶低之語，其實意有所指。

季明決自然明白，所以笑著回道：“那個坐在金鑾殿上的皇帝陛下，只相信自己的兒子們，其他人根本就得不到他的信任。即使是那些助他登上皇位的大臣們，也大體如此。”

“狗皇帝本就多疑，而他又是得位不正，肯定只相信自己的兒子們。要不然他會寧願違背祖訓，也要讓諸位皇子可以掌一州之軍事？”

“豈止是節制軍事，他們在各自的藩地裡，擁有著極大的權利。哪像本王，就算是到了恕州，也會處處受制於人，僅僅擁有監督之權。”

“一開始，臣妾還以為晟王會對殿下不利，沒成想這一路上倒也安全。”

“晟王雖是三皇子，可他的處境，也很艱險。”

“晟王與太子是一母同胞，可他們的生母，卻在狗皇帝登基的前半年，就已經病故。現如今的皇后娘娘，是六皇子的生母。也難怪他們處境堪憂！”

“當今國丈齊太師，也是父皇留給本王的四位顧命大臣之一！當年，這個天殺的狗賊會把自己的女兒，送到親王府作側妃，就一定有所圖謀！”季明決說著說著，一股恨意溢於言表。

“根據傳聞，六皇子天資聰穎，才華橫溢，深得狗皇帝的寵愛。”說到這裡，蘇萱頓了頓，又接著問道：“六皇子，真如傳說那般？”

季明決點了點頭，說道：“本王久居恕王府，很少外出。雖然僅僅見過幾次六皇子，可是給本王留下極深的印象。此人，絕不可小覷！”

“算算時間，還有兩三年，六皇子就要離京就藩。到時京城裡，少不了會有一番變故。”

“哼！近兩年，因為儲位之爭，朝中已經是暗流湧動，不少人都開始在暗中站隊。反正本王現在遠離京城，那就躲在恕州好好發展，只待時機成熟……”

季明決雖然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意思已經到位。

這些年來，崔公公時常會給季明決帶來一些訊息，好讓他對朝中的形勢，能做到心裡有數，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嘻嘻……殿下最出眾的品質，就是隱忍！這一點，臣妾深有體會。現如今，要想成大事，就必須……”

不等蘇萱說完，季明決忽然出聲打斷，“有人過來了！等回到恕州以後，什麼時候周圍安全了，咱們再詳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