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秋是傍晚回到青城山道觀的,站在道觀門前,看著倒塌了一半的道觀,她人都要麻了,如果沒看錯的話,倒塌的那一半有她之前的房間。

“師妹回來了?怎麼不進來?”道觀的門被開啟了,師兄看著沈映秋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便問了一句。

“師兄,我的房間倒塌了,那今後我要睡在什麼地方?”

師兄沒想到沈映秋見著自己的第一時間是關心她自己的住處,不過也是,房間倒了,睡覺的地方的確成了難題。

“進來吧,師傅已經等你好一會兒了,等見過師傅了,他老人家自會給師妹你安排住處的。”

沈映秋點頭,隨後便跟著師兄進了道觀裡去見了自己的師傅。

剛見面,師傅便盯著沈映秋看了許久,而後嘆了口氣,“映秋啊,有關你命格之事你以前記得挺牢固的啊,為什麼這次會犯如此大的錯誤?”

沈映秋:她能說什麼,她能怎麼說,難不成要告訴面前這個小老頭此沈映秋非彼沈映秋嗎?

沈映秋不敢賭,雖然這個世界也有些怪力亂神之事,可說到底還是正常人居多,她若是將自己魂穿之事告知了面前兩人,指不定會被當成瘋子。

這事兒有風險,沈映秋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去冒這個風險。

“沒有辦法,對方給的太多了。”

得了這麼個答案,不管是師傅也好還是師兄也罷,都被沈映秋的回答給驚的愣住了。

“多少?”忽然師傅問道。

沈映秋伸出一根手指。

師傅:“一萬?”

沈映秋搖頭:“不,一百萬。”

聽到這個回答,師傅和師兄再次愣住了,兩人齊齊盯著沈映秋看著,過了好一會兒師傅率先回過神來,“這麼多?早知道我們道觀也去辦一個貧困證明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捐款也可以捐給我們道觀嘛。”

師兄聽到師傅這麼說,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一臉的無語:“師傅,這樣做並不可以,錢捐給我們道觀就相當於師妹把錢捐給了自己,並不能躲避掉命格里帶的黴運。”

師父:“……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不要較真。”說完,他又問沈映秋道:“這次出門事情想來辦的應該還算圓滿吧?那幕後真兇可有被抓住?”

沈映秋搖頭:“沒有,對方並沒有親自來,只不過是透過媒介將術法下在了一款遊戲中,然後藉由遊戲來吸取選定物件的氣運,維持自己的相貌。”

聽到這兒,師父皺眉:“媒介是誰?”

沈映秋道:“好像是一個演戲的,那人留在遊戲之中的術法被我破掉之後,那個演戲的面容便迅速蒼老衰敗了,等我過去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而有關那背後之人的線索也就斷了。

師父點頭:“知道了,看來對方的修為在你之上,所以你不能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就感應到對方的存在。”

這點沈映秋倒是承認,換做前一世,她若還是那個修真界的大佬,這樣不入流的手段她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也不會費了那麼久的時間連對方是圓是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