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的其中一人原本打算歇息,聽到這邊傳來動靜立刻喝道:“什麼人?”
三人舉著手尷尬的走了出來,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那人見到三人的打扮微微有些驚訝,緊接著把這股驚訝壓到心底,說道:“你們是何人,又為何會出現在這翠竹嶺裡。”
司俞正想用什麼藉口搪塞過去,龔凱卻開口說道:“我等三人本是獵戶,不小心在這山上迷路了,還望兩位前輩海涵。”
那人見三人似乎不認識自己,也沒有糾纏不休,只是說道:“原來如此,那你們速速離去吧,等會交手恐怕會傷到你們。”
龔凱拱了拱手,帶著司俞和羅代秋就離開了這裡。
三人離開後另外一人靠了過來,“海兄,我看那三人的打扮不像是獵戶的樣子。”
被稱呼為“海兄”的那人一臉無所謂,說道:“無妨,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是什麼宵小之徒。”
隨後又說道:“休息好了吧,繼續。”
“既然你都說無所謂了,繼續吧。”
兩人又在竹林裡噼裡啪啦的打了起來。
而司俞這邊。
“奇怪的老頭。”
羅代秋想起兩人對戰的那一幕,吐槽道。
龔凱則一副沉思的模樣,說道:“隨便碰上的兩個老頭都這麼不簡單,這次異象很難啊。”
司俞深感贊同,剛剛兩人的動作司俞壓根沒看清,看來這次異象自己只能給龔凱打下手了。
“接下來去哪?”
司俞決定全權聽從龔凱的意見,從剛剛的表現來看,龔凱也不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先下山吧,瞭解一下這個世界。”
龔凱作出了決定,三人尋了一條小路向下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三人才隱約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人煙,急忙加快腳步趕去。
“又甜又脆的大棗誒,錯過了就沒有了!”
“自家養的雞下的土雞蛋,又大又圓!”
這裡是一座小鎮,街上隨處可見商販支起一張小棚,各種叫賣聲從其中傳來,雖談不上多繁華,但給了三人一種親近感。
三人站在街上有些茫然,一摸口袋半個銅板也沒有,能不能有個落腳點都是個問題。
羅代秋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兩人,問道:“所以,接下來該怎麼辦。”
“先看看有沒有人招我們吧,得幹上一段時間的活了。”
錢,在哪裡都是個大問題。
“龔凱,三號桌,羅代秋,別偷吃了。”
司俞忙的熱火朝天,一邊往鍋里加著調料,一邊還得攔住羅代秋伸過來的手。
三人最終的歸宿是一間酒樓,儘管司俞萬般拒絕,這讓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但在龔凱和羅代秋的不斷勸說之下,司俞勉強答應了“在餐館打工賺錢”這個提議。
“還吃,上個月就因為有人投訴菜量少了導致工資少了一大半,忘了?”
司俞沒好氣的拍了一下羅代秋的手。
羅代秋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小俞做的飯太好吃了,沒辦法嘛。”
司俞嘆了口氣,索性裝了一小盤給羅代秋,羅代秋結果愉快的吃了起來。
司俞一邊將菜裝盤,一邊盤算著什麼時候能離開這間酒樓。
最初的一切都很順利,司俞的廚藝成功征服了酒樓老闆,龔凱作為服務員一個月以來也乾的得心應手。
儘管一開始有客人害怕他魁梧的長相,不過在龔凱用輕柔的動作和話語證明了自己並非兇惡之人之後這種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
只是這羅代秋,原本酒樓老闆是不打算要的,司俞好說歹說成功讓羅代秋以“幫廚”的身份進入了這間酒樓,只是這一個月裡羅代秋完全把自己定位成了一個試吃員。
“在幹一個月吧。”
司俞心裡默默想到,又瞟了一眼正吃的開心的羅代秋,如果不是她的話應該只要再過半個月就能離開這裡。
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自己和她是那種關係呢,這麼久了司俞也接受了羅代秋的一些小毛病。
想到這裡司俞又盛了一碗湯,放到羅代秋旁邊。
“少吃點,等會吃晚飯了。”
“小俞你真好,”羅代秋有些驚喜,說道:“小俞做的飯,多少我都吃得下。”
“胖死你去。”
司俞惡狠狠的吐槽了一句,但除了吐槽之外沒有其他行動,司俞總是拿羅代秋沒什麼辦法。
這時恰好從外面傳來龔凱的聲音:“小俞,燒桂魚,客人在催了。”
“馬上,馬上!”
於是司俞又忙活起來。
一直忙碌到大概晚上十點,眼見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為數不多還在吃飯的客人也沒有要加菜的意思,司俞和龔凱坐了下來。
“終於能休息了。”
這間酒樓好像名氣很大,每天都是絡繹不絕的客人,這讓司俞和龔凱叫苦不迭。
“早知道就不到這裡來了。”
“是啊。”
兩人背靠著背,累的快要閉上眼睛,平時的訓練在此刻並沒有派上用場。
羅代秋自覺的為兩人端過來飯菜以及碗筷。
“快吃吧,等會涼了。”
司俞打起精神,拿過碗筷,看著面前這些他炒的菜,全然沒有平時的那種滿足和自豪感,此刻自己只想趕緊填飽肚子然後洗漱睡覺。
“你呢?”
司俞一邊吃著,一邊問道。
羅代秋原本在一旁撐著腦袋看司俞吃飯,聽到這一句回過神來,說道:“我下午餓的時候就吃過了。”
“也是,”司俞點了點頭,“你天天都很閒。”
羅代秋看著司俞的側臉,眉眼間帶著笑意,並沒有為司俞的上一句話感到生氣,反而說道:“是小俞太能幹了。”
“呵。”
龔凱在一旁吃著飯,他突然覺得飯菜有些苦,還莫名散發出一股酸臭味。
他有些欲哭無淚,這稱得上是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
龔凱快速夾了一碗菜,離開桌面走到窗前,靠著視窗,斜望著天上的明月吃了起來。
“龔凱,你到那吃幹嘛?”
司俞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吹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