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大發現。”
司俞有些驚喜，此刻他們正在這棟大樓的第二層，這裡大概是存放各種實驗記錄的地方。
司俞急不可耐的坐了下來，抄起一本實驗記錄就翻了起來，身邊放著剛剛在第三層拿到的水。
“我也來幫忙。”
羅代秋難得耐下性子，和司俞一樣翻閱起實驗記錄來。
期間司俞不斷的喝著水，一瓶空了就去拿另外一瓶，三樓有一間儲藏室，裡面存放有大量的水，不怕喝光的問題。
司俞正全神貫注的翻閱著，心中的謎團越來越清晰，伸手一探卻發現手邊全是空瓶。
“這麼快？”
司俞有些驚訝，要知道他和羅代秋可是足足搬了一整箱下來。
驚訝之餘，司俞還是決定再回去拿一箱下來。
“小秋，你繼續在這裡看，有用的資訊都打上標註，我去拿水下來。”
羅代秋點了點頭，說道：“好。”
司俞放下實驗記錄出了房間，按照記憶回到第三層搬了一箱水。
雖然好奇是什麼人把這些水放在這裡的，但目前解決心頭的慾望最重要，一刻不喝水司俞已經有些難以忍耐，那股慾望越發強烈起來。
司俞將水放到原來他和羅代秋查閱資料的那個房間，自己則拿上幾瓶水出了房間。
同樣的房間有很多個，司俞決定把羅代秋留在那裡，自己則去其他房間看看能不能拿到一些關鍵資訊。
“這是？”
司俞從書架上拿下一本實驗記錄，這一本顯得有些與眾不同，其他的實驗記錄都是藍色的封面，而這一本是綠色的封面。
上面寫著幾個大字：“X-02實驗記錄”。
司俞好奇的翻看著起來。
良久過後，司俞在看完最後一行“所有藥劑已銷燬”之後，合上了書頁。
司俞不可抑制的萌生出一個想法，甩了甩腦袋想將這個想法壓下去，但想法又不自覺的逐漸放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司俞有些不敢相信，但一切的證據都指向那個可怕的想法。
正在這時，司俞聽到羅代秋的尖叫聲，他迅速跑出房間，卻見原先消失的那兩隻怪物此時正劫持著羅代秋。
綠色的，看起來十分滑膩的手臂卡住羅代秋的脖子，而那瓶讓他們有灼燒感的噴霧，正在離羅代秋的臉很近的地方。
司俞不敢輕舉妄動，鬼知道那個噴霧大量噴到身上會有什麼後果。
司俞不斷說著話安撫著兩隻怪物，但回應他的只有怪物嘴裡的不明音節。
怪物一邊說著一邊向後退去，一直到樓梯邊。
下面就是一樓，看樣子兩隻怪物是想逃出這個地方。
突然怪物將羅代秋推了過來，司俞接住羅代秋，轉眼發現怪物已經向樓下跑去。
“小俞，快追。”
聽到羅代秋的話司俞卻一點都不著急，他搖了搖頭。
“有個想法需要印證。”
羅代秋有些疑惑，那兩隻怪物不就是任務目標嗎，為什麼還要放對方跑掉。
但司俞都這麼說了，羅代秋還是決定聽司俞的。
心中估算著時間，大概幾分鐘後，司俞確定怪物已經離開這棟大樓之後，來到一樓。
一樓是大廳的構造，兩隻怪物已經不見蹤影，而大門正開啟著。
羅代秋本想追出去，卻被司俞拉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扇門應該是這次異象的邊界，我們無法踏出那道門。”
羅代秋不信邪的走到大門前，前面明明就是外界，連街道和水泥路面都那麼真實，她伸出手果然有觸碰到牆壁的感覺。
“那現在怎麼辦？”
羅代秋回頭向司俞尋求意見，但司俞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司俞慢慢靠了過來，嘆了口氣，說道：“小秋，不要怪我。”
說罷，司俞掏出致命之劍，抓住羅代秋握住匕首的那隻手，直直的朝著自己的心臟位置捅去，同時自己的短劍也插向羅代秋的心臟。
“為什麼？”
羅代秋有些不敢置信，流下眼淚來，為什麼司俞要用短劍殺死自己。
“回去後我會解釋。”
被捅的滋味果然不好受，司俞強忍著痛苦安慰著羅代秋。
隨後周圍白色光芒亮起，逐漸籠罩了整個一樓空間，以及兩個人的屍體。
“醒了，好好解釋一下吧。”
司俞睜開眼睛，發現羅代秋正坐在自己面前，翹起嘴巴，眼神裡有些兇狠，偏偏還帶著沒擦乾的眼淚。
“這一切都要從我翻到那本’X-02實驗記錄’說起。”
司俞怕羅代秋難以理解，決定從頭開始說起。
“第七層是用於關押普通人的地方，是等待實驗的物件，第八層是注射了X-01藥劑變成的怪物。”
“那我們在的第九層呢？”
羅代秋急切的問道。
“第九層是關押X-02藥劑的實驗物件，也就是，我們。”
羅代秋瞪大了眼睛，問道：“我們，也是怪物？那為什麼我們看起來還是正常人的模樣。”
“這就要說到我發現的那本實驗記錄了。”
司俞砸吧了一下嘴巴，那股想喝水的慾望已經消失不見。
“根據整理資訊可以知道，X-02藥劑是X-01的改良版，消去了發生暴亂的問題，代價就是被實驗者會認知錯亂。”
“比如，將正常人認作怪物，將怪物認作正常人。”
聽到這裡，羅代秋也反應過來，說道：“意思就是，我們本來就是怪物，而見到的那兩隻怪物，才是正常人？”
司俞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那兩隻怪物應該就是我們第七層發現的被打破的兩隻罐子裡的正常人，應該正在想方設法的逃離大樓，正好又碰到了我們。”
“所以，其實只要我們一開始就自殺就能透過這次異象？”
“理論上是這樣的沒錯，但一開始哪能想到這麼多。”
羅代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一想到自己就是綠面板長著腮的怪物就有些想吐。
“一切都結束了。”
司俞輕輕拍著羅代秋的背，想到自己捅向羅代秋以及抓住羅代秋的手捅向自己的那一刻，仍是有些後怕。
周圍的白色光芒越來越盛，在兩人談話之際已經將整個空間染上了一層純粹的白色，司俞知道，能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