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對‘致命之劍’塑性吧,讓我看看你的設計。”卡戎開口說道,“握住它,然後在腦海中想象就行。”

司俞握住鐮刀的握柄部分,閉上眼睛開始想象。

這是自己今後吃飯的傢伙,首先必須要順手,想一想自己在學校的課程裡,最擅長使用哪一類武器,再根據自己的體型調整,加上獨屬於自己的設計……

鐮刀的刀刃部分開始向內收縮,弧度也開始減小,握柄則慢慢變短,直到最後完成,形成了一把雙開刃的匕首模樣。

“有趣的設計,說是匕首,長了點,而且還是雙面開刃,說是劍又太短了點,應該把它稱作短劍,倒是十分符合‘致命之劍’這個名字。”看起來卡戎對司俞的設計很滿意。

“在學校的近身兵器格鬥這門課程上,我算是小有天賦。”

“那麼開始你的第一次工作吧,殺死這次異象背後的神明,我想你應該猜出他是誰了。”

司俞聞言十分震驚,他沒想到第一次工作就這麼困難,正常不應該是先乾點打雜的活嗎,而且,殺死神明這件事聽起來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一點。

“天啟四騎士之一的白馬騎士,瘟疫,是嗎?”司俞不確定的開口道,“黑死病的起因有一種說法是由於蒙古人戰敗,而後在撤離前將屍體用投石機投入城內導致病菌滋生,同時關於白馬騎士有一句‘他帶來的不是勝利,而是瘟疫’,我說的對嗎。”

卡戎似乎看出司俞對於殺死神明這件事尚有疑問,開口寬慰道:“大差不差,你也不必太過擔心,現在還活著的只有瘟疫的神力,並不是瘟疫本人,不然我就親自出手了,曾經他可是給我一次性增加了好多的工作。”

司俞聞言放鬆了一些,擺了擺手,“好吧,萬一工作失敗了怎麼辦,我會死嗎?”

“別忘了你老闆我的神職。”

“那我算是不死之身?”

“次數太多我也沒辦法矇混過關。”

司俞聽到這放心了,雖然不能無限次,但這樣的福利已經夠香了,不愧是冥河之主,連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這樣的秘籍都能開。

卡戎抬起蒼白枯瘦的手掌,向自己的身後招了招手,一艘木製小船從虛空處出現,停在卡戎身邊,卡戎站了上去握住船槳,“上來吧,記得扶穩,這艘船還沒載過活人。”

司俞坐進船裡,一隻手握緊緻命之劍,一隻手牢牢抓住船身,隨著卡戎搖動船槳,整艘船在空中動了起來,同時周身的景物也在不斷變幻,一直到了一片荒原上,四處散落著白骨,時不時吹起的風帶著似有若無的哭嚎聲,遠處有一位騎著白馬的騎士,渾身只有鎧甲,本該是露出面孔的地方現在是一片空洞,而那匹白馬的雙眼只有漆黑一片,毫無靈氣可言。

等到船身停穩之後,卡戎開口說道:“到了,下去吧,讓我看看你的能力。”

司俞默默的下了船,現在也沒有退路可言,他用右手反握住短劍,架在身前慢慢的向著白馬騎士走去,而白馬騎士一動不動,只是身體朝著這邊,但當司俞走進一定範圍時,那匹白馬突然高高揚起前蹄,一聲嘶鳴,司俞握緊了手中的短劍,死死盯住白馬騎士。

待白馬站定,騎士伸手虛握,一把墨綠色的長弓出現在手中,張弓,搭箭一氣呵成,箭鋒筆直的指向百米外的司俞,司俞連忙將短劍架在自己的心臟處,叮!司俞預判了瘟疫射擊的位置,成功攔下飛行的木箭,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比司俞想象中的要弱,但隨後騎士胯下的白馬也疾速向司俞奔來,百米的距離轉瞬就到,沒等司俞反應過來,白馬就已經衝到他的面前,司俞躲閃不及被白馬撞了個滿懷,飛了出去,只感覺自己胸口快被撞碎,吐出一口血來,而瘟疫的第二箭更是讓情況火上澆油,白馬衝過司俞之後,他瞄準在空中無法躲避的司俞,咻!依舊是又快又迅猛的一箭,司俞只來得及轉身用左手抓住那根箭,堪堪讓其停留在心臟前一寸的位置,被劃傷的手掌瞬間變成詭異的綠色,使不上任何力氣,可想而知被射中心臟之後,就算不因為箭本身而死,也會死在這恐怖的能力上。

司俞將握住的箭甩開,左手無力的垂在腰側,再次將短劍架在身前,暫時不管胸口的劇痛,調整呼吸,剛才被擺了一道,這一次該輪到他將軍了。

“該來了。”司俞再一次彈開瘟疫的箭後,在心中想道,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匹白馬又一次向他衝鋒過來。

“就是現在!”司俞看準機會,側跳一步躲開賓士的白馬,隨後將手中的短劍狠狠扎進馬脖處,那匹白馬沒來得及發出嘶鳴便一頭栽倒在地面上,連帶著背上的騎士也被甩飛出去。

“被‘致命之劍’傷害的物件將短暫失去使用神力的資格。”司俞對著遠處躺在地上的騎士開口道,“那匹馬顯然已經死了很久了,不過是靠著神力在驅使自己。”

司俞繼續亦步亦趨的小心靠近騎士本人,他不知道騎士下馬以後的攻擊方式會是怎樣。

而躺著的騎士慢慢爬起,繼續提起手中弓箭,開啟雙腿,筆直的站立著,瞄準走過來的司俞,儘管鎧甲之下是一層空洞,但給司俞的壓迫感依舊強烈。

司俞側身躲過一箭,他已經逐漸掌握了門道,由之前小心翼翼的挪步到小跑起來,期間不斷的彈開或閃避飛來的箭,再又一次成功閃避之後,他與騎士的距離已經足夠接近,快速的欺身上前,壓低身體,右手握住短劍自下而上爆發力量,貫穿了騎士的頭盔。

哐當,哐當,騎士被短劍貫穿頭顱之後盔甲迅速解體,相互碰撞掉落在地面上,遠處躺在地上的白馬也漸漸化作枯骨。

司俞無力的坐到地上,大口喘氣,隨著瘟疫的死去,自己左手掌心處的傷口已經沒有了詭異的綠色,那股無力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