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外祖母的甦醒

“舅母，可真是巧舌如簧，即便如此那你怎麼沒發現，外祖母的屋中連炭火都沒有點，還是說你對外祖母一點也不上心。”

“上不上心可不是你說的算，婆母沒醒誰也不能說我的不是，只不過處置了幾個不中用的丫頭，身為表小姐的你就給我扣上了一頂不孝的帽子，我可擔待不起。”

“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在自己外祖母院中耀武揚威，掌摑舅母，說到哪，都沒有這個道理。孫嬤嬤，我們走，我們這就去請族老們評評理。”孫蘭藉故就要離開，當前只能先離開著將軍府出去躲藏陣子，再做打算。

孫嬤嬤明白自己小姐的意思，小姐現在已經反應過來，自是不會任人宰割，緊跟著孫蘭的腳步就要出去。誰知剛開啟屋門就被兩個漢子拿著刀，擋了回來。

“林霖，你這是什麼意思”孫蘭臉色不好的轉過頭質問。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讓舅母在這裡等外祖母醒來而已”。

孫蘭一聽床上的老東西要清醒，臉色更加難堪，雖不知道唐大夫給老夫人下的什麼毒，但當初唐大夫可是跟自己再三保證過，不會有人有解藥的。不是她不信任唐大夫，只是此刻林霖臉上的表情太過篤定了，篤定了老夫人一定會清醒。

舒媛將來人全部都帶到廳堂安排下來，等著林霖那邊的訊息，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不起眼的丫鬟悄然離開了。

“夫人，老夫人院子那邊出事了，小小姐命人將門撞開了，奴婢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舒姨娘帶著一群圍觀的人去了正堂。院子裡還綁著一群人。”丫鬟將自己探聽到的訊息，告訴佛前的人。

“你回來的時候有人注意到你了嗎？”

“回夫人，奴婢謹慎著呢，那些人都忙著看熱鬧，沒人發現奴婢”。

“好，告訴我們的手都麻利點，將自己留下的尾巴擦乾淨了，若是讓人抓住小辮子，讓她們多為家人考慮考慮。”

“是，奴婢曉得了，奴婢這就去通知他們。”

“等等……，你趁著沒人先出去一趟，告訴府外的人，將唐大夫一家先處理了。免得留有後患”。

“是，奴婢馬上就去辦。”菱香雖說跟在夫人面前多年，還是對夫人的狠辣，驚的說不出話來，不免升起來兔死狐悲之感。

崔三夫人不是沒有察覺出菱香的異常，只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菱香，你要知道唐大夫不死，死的沒準兒就是我們了，你要懂得，成功的路上總是要流血的。”

“下去吧，不要讓我失望。”

“是，是奴婢的錯，奴婢鑽牛角尖了，奴婢不會讓夫人失望的。”說完菱香便低著頭退下去，關好了小佛堂的門，隔絕了裡面的檀香氣，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背後傳來寒意，原是衣衫被汗水打溼。

“小姐，奴婢找到了”冬萍那個那個小瓶子的趕了過來，雖然她不知道這個瓶子到底是何物，但是小姐特意讓她回去取的東西，必是很重要的。

林霖看冬萍拿著東西進來，緊張的神情終於緩和了下來，這藥還是她在張萌萌那個女人手中搶過來的，本想著用它來研究一下“十日醉”的解藥 ，就帶了過來，沒想到派上了大用場。

“翠竹，你快將外祖母扶起來。”

翠竹應聲將老夫人扶了起來，林霖見狀接過冬萍手中的瓶子，在外祖母的鼻尖來回輕晃，刺激性的味道嗆的林霖的眼睛有些酸澀，約莫過了半刻鐘，細微的咳嗽聲響了起來，那聲音非常微弱，若不仔細聽都察覺不到。

“小姐，你看老夫人有反應了。”翠竹興奮的說。

“有反應便好，有反應就有希望”，其實林霖看似淡然，其實心裡緊張的不行，“十日醉”之所以被稱為“十日醉”，是因為中了此毒的人，大抵都堅持不了多久，從探聽到的訊息外祖母昏迷已經月餘，她真怕這解藥不起作用。

外面的孫蘭聽著裡間的響動，癱軟到了地上，面如死灰，本來信心十足的毒藥，也會被林霖破解，這崔雲英克她，她生的女兒也克她。不死心的她，掙扎著起身，在孫嬤嬤的攙扶下來道里間，就看見林霖正拿著一個小藥丸，往老夫人口中送服，那藥丸一看便知是好東西，那藥香隔著一層床帳都能聞到。

不過須臾，還在閉著眼睛的老夫人就緩緩的張開了雙眼。許是昏睡太久的緣故，她的頭腦不算清醒，緩慢的轉著眼睛，看著周遭的人。

“外祖母，您醒了，感覺怎麼樣，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崔老夫人盧綰怔愣地瞧著這個有幾分眼熟的孩子，嘶啞的聲音響起，“外祖母，好孩子你是阿英的女兒，我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疲憊”。

“是，是，外祖母我是孃親的女兒。”

“好孩子，外祖母一看就知道你是阿英的女兒，你這雙眼睛長的太像你娘了，一樣的靈動。”

“霖兒，桂雲她們呢？”盧綰醒來到現在，只看見林霖和她身邊的丫鬟，絲毫不見自己身邊的大丫鬟，不由好奇，難道她這一覺睡到底睡了多久。

“奴婢在呢，老夫人你有什麼吩咐”桂雲哭跪在地上，滿眼淚水的看著好不容易醒來的老夫人。

“你這妮子，怎地還哭起來，莫不是幹活不盡心，怕我罰你，還有其他人呢，怎麼霖兒一來你們都去偷懶了”。

“老夫人，您有所不知，您已經昏迷好久了，若不是今日小小姐的到來，恐怕奴婢就見不到你了。”

“昏迷，我怎麼只記得我只是睡了一覺，難不成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說這環顧四周，看著床邊圍滿了人，她們的眼神中都充滿了關切，看來自己昏睡的時日，府中怕是出了不小的變故。

“霖兒，扶你外祖母我起身，我倒要看看到底發什麼事兒。”盧綰拍拍林霖的手，藉助林霖的幫助坐直了身體，眼睛瞧到站到角落中的孫蘭，眼裡閃過怒火。

許是察覺到老夫人的視線，孫蘭哆嗦著跪爬到了老夫人的腳邊，抓住老夫人的腳，不斷求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