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後院,劉光洪的小耳房裡,劉光洪坐在小火炕上,看著近鼻子近眼兒的小屏風,在貼著炕沿的小桌案上倒立三根點燃的煙。

待全部燃盡,他苦笑了一下,將小耳房徹底收拾打掃一番,好像乾點活兒能讓自己舒服一些。

次日一早,劉光洪起得很早,想出門吃吃四九城的傳統早餐。剛走到四合院中院,就被一大爺易中海叫住,劉光洪很禮貌的打著招呼。

可一大爺易中海卻一副大家長的做派,說道:“光洪,聽說你往咱們院兒領生人了?還去了後面的跨院,以前你們一幫小年輕那裡胡鬧,我作為四合院的一大爺沒管你們,現如今我眼裡可不揉沙子,你這帶個生人來,萬一讓有心人記住咱們四合院還有人照顧不到的地方,出了事兒,誰擔著?

這四合院平日裡除了上班兒的,就是老的老小的小,這要是來個冷不防,可是要出大事情的。你還年輕,有些事,你不懂,別看對方是個女的,你就放鬆警惕,大小夥子也有吃虧的時候,我是為你好,我跟你說……”

劉光洪一擺手,強忍著心中的膩歪,還是微笑著說道:“一大爺,您這打算說多久?再耽誤下去,衚衕口的油條就不是第一鍋了,那豆腐腦兒的滷子裡的蘑菇就沒多少了。我這不是不想聽您的諄諄教導,要不等我買回來,我坐這兒聽您說,成嗎?”說著,劉光洪就要走。

可一大爺易中海一把拉住劉光洪,嚴肅的說道:“光洪,以前是以前,現如今那跨院的門得重新堵死,萬一有人翻牆進來,首當其衝就是後院的聾老太太,可是咱們的院兒的老祖宗,這要是被衝撞了,可怎麼得了哇。

到時候可沒處後悔藥去,再說了,那跨院不是你的自留地,你待客……”沒等一大爺易中海說完,劉光洪一把甩開手臂。這時候由於一大爺易中海和劉光洪說話聲音大,聚攏了一堆四合院的人,其中不乏看熱鬧的。

何雨柱叼著牙刷看著這邊,許大茂睡眼稀鬆的也出來買早餐了,前院閻解成都跑了過來,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沒有上前,只是遠遠嘀咕著什麼,交換意見唄。

至於其他的大姑娘,小媳婦都出來看看誰一大清早就開鑼唱戲一般,賈張氏也把自己兒媳婦秦淮茹叫出來,說看上帝……咳咳,是用上帝視角看看戲。趙錢孫李四位大娘,周吳鄭王四位大叔,馮陳褚衛四位大哥,蔣沈韓楊四位大嫂家都有人在外圍,站在不遠處觀望觀望。

被閃了一下的一大爺易中海沒想到,這平日裡笑眯眯的劉光洪還是那個生猛的少年啊!

劉光洪左右活動著脖子,之後嚴肅的說道:“一大爺,後院的聾老太太姓什麼叫什麼,打我進這個院兒以來,我就沒打聽過,長輩嘛。問人家名諱幹什麼呢,不沾親不帶故的,至於老祖宗一詞,我認為不妥,舊社會習氣有點重哈!

跨院嘛,不是我一個人在用,何雨柱,許大茂,閻解成包括一些正在長大的那幫小的。我還記得當年我們小哥兒幾個頂風冒雪的給全院弄了點兒吃食,那時候怎麼不說把跨院的門堵上呢?至於自留地,呵呵,我們劉家這是得罪人吧,不知道是誰下蛆,讓您找我說這事兒啊?

有意無意的說外人,生人?還往男女關係上扯!那是我物件,我女朋友,沒在家招待,是因為人家頭回上門兒,我怕姑娘臉皮兒薄,我呢,也想展示個手藝,讓人家姑娘嚐嚐,我也老大不小了,當年我們小哥兒幾個一個頭磕在地上,拜了把子,那仨都結婚了,娃都生倆了。

我哥跟我是雙胞胎,我大侄子都滿地跑,能打醬油了。我處個物件,怎麼了?我不信當年何雨柱,許大茂和閻解成在沒結婚的時候,沒帶物件來過四合院,更不信他們沒在那跨院招待過點兒親朋故舊。怎麼到我這兒,就不行了呢,我倒不是演我們小哥兒幾個,拿幾個把兄弟說事兒!

我想問一大爺您,您當初跟他們說過這話嗎?他們當時是怎麼處理的?咱們四合院這幾年添丁進口的,其他家我就不提了,我也沒那麼熟悉。我就問,閻解成家的秦玉梅,何雨柱家的劉嵐,許大茂家的婁曉娥,她們在沒嫁過來的時候,來沒來過咱們四合院?

如果都是結婚當天頭一次進門兒,我二話不說,如果不是,我想問問一大爺您,今兒是誰裝的槍,你就敢在我這兒放!”此話一出,四合院的人震驚的看著這二位,心想,這就是來自夏天的第一齣大戲?

只見何雨柱一邊吐牙粉沫子,一邊喊自己媳婦劉嵐,小聲交代幾句。只見劉嵐風情萬種的抱著自家兒子何山,她笑呵呵的說道:“光洪啊,當年姐姐我剛跟你柱子哥領證第二天就住過來了,一直到辦酒席的時候都沒離開過,結婚當天早上起早回家,你柱子哥去接親,要不我們家何山能比秦玉梅的閨女還大幾個月嘛!

嫂子我不怕臉紅,社會主義接班人的事兒,得提上日程!”四合院的人一聽,嘿,這小娘們兒,說話帶勁!

閻解成媳婦秦玉梅從前院趕來,幾步上前,笑呵呵的說道:“嘿,沒想到哇,劉嵐,你偷步,那時候每次週末我來咱們院兒,你還囑咐我回家得注意安全,我個實心眼兒的,還以為你對我好呢,姐妹情深呢,敢情你晚上就沒走哇!”一堆大姑娘小媳婦都呵呵笑著,感覺劉嵐挺敢說,秦玉梅更敢說。

劉嵐哈哈大笑道:“沒辦法,我小姑子眼淚汪汪的說,嫂子你別走,我能讓孩子哭嗎?”

好信兒的鄰居笑稱,那是何雨水雞賊,讓嫂子和她哥洗衣服,她自己就不用幹活兒了。

劉嵐可不是受挑唆的人,只見她搖頭晃腦的說道:“好吃好喝好招待,乾點兒活兒怎麼了?都是自己家人,我小姑子跟我可親了,照顧她大侄子比我這當媽的都上心呢,不白疼!”愛開黃腔的大嫂子們說,嗯,活兒沒少幹,至於什麼活兒,這裡不提了。事實清楚,何雨柱家大兒子何山在這兒擺著呢。

許大茂也將婁曉娥叫來給劉光洪站臺,只見婁曉娥強忍著腳趾甲的疼,儘量不走得一瘸一拐的,可何雨柱高喊著,許大茂可以呀,爭取明年喝你孩子的生辰酒,滿月酒。

閻解成還說生兒子啊,等跟你做兒女親家呢,我們家閻思甜多漂亮,給你許大茂做兒媳婦,你得給月老上柱香。許大茂拱手施禮,承柱哥吉言,解成弟弟您捧了,好像他許大茂做下什麼豐功偉績一般。

婁曉娥走到眾人面前,咬牙切齒的說道:“別說沒結婚的時候,我來過這四合院,就是沒認識許大茂的時候,我也來過這四合院。還記得當年,在四合院後院,二大爺家劉光齊的訂婚宴上……”

許大茂幾步上前,捂住自己媳婦兒的嘴,皺眉吹鬍子的小聲說道:“你提這段兒幹嘛,這段兒掐嘍,別說,就說咱倆處物件的時候,我在跨院給你接風那段兒,別人都說我烤的饅頭片兒鹹,只有你誇我捨得放鹽,還說對燒烤這個吃法,深深不能自抑……”

可婁曉娥一把甩開許大茂的手,冷眼看著劉光洪,猛然來了一句,道:“昨兒你給那姑娘唱歌了嗎?”四合院眾人奇怪,這句話什麼意思?有故事?這婁曉娥這樣兒,不怕許大茂誤會?

可婁曉娥沒等劉光洪回答,只是冷笑道:“劉光洪你追姑娘得下本兒啊,別光吃飯啊,唱首歌,打動對方的心,或者念個詩詞什麼,講講外國動物的故事,得讓姑娘知道你博學多才,說不定我們國慶節就喝你的喜酒了呢。”

許大茂哪裡知道這裡面的事兒呀,他還說這主意不錯,不愧是他媳婦兒。可婁曉娥沒等劉光洪回答,轉身回家去了,並告訴許大茂,買早餐的時候看看有賣糖葫蘆的沒有,她想吃。許大茂剛開始沒想明白,大早上吃什麼糖葫蘆,後來一想酸兒辣女,一蹦多高衝出四合院,鞋差點跑丟了。

劉光洪歪著頭,看著一大爺易中海,在那兒戲謔的看著對方,一大爺易中海覺得很尷尬。二大爺劉海中一聲“散了,沒事兒找事兒”piapia打臉!三大爺閻埠貴搖頭晃腦笑道:“光洪,要不三大爺家吃去?”

劉光洪瞪了一大爺易中海一眼,並做了個咬牙的動作,轉頭笑眯眯的對三大爺閻埠貴,說道:“不用了,三大爺,天兒熱上了,頭鍋油條吃不上了,讓人給攪和了。我這多走兩步,牛街吃羊肉胡蘿蔔的大包子去,一咬一包油兒,誰惹我,滋他一臉,燙死他丫兒的。

還有那羊湯,喝了出身汗,去華清池洗洗晦氣,省得有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說著,劉光洪幾步出了四合院。

一大爺易中海剛想跟三大爺閻埠貴說幾句,三大爺閻埠貴先發話,道:“老易,你想立威,你想殺雞儆猴,可有些人看著是貓,實際上是猛虎。光洪有句話說得好,誰給你裝的槍,你回頭問問去?

是饞人家的吃食,還是想佔便宜看上那跨院了?明人說明話,但說暗話,有時候把你的道兒都給弄黑處去了!”說著,三大爺閻埠貴回前院去了,只剩一大爺易中海愣在當場。

劉光洪真的去了牛街,老白魚羊鮮,美美的吃了一頓,並在小白手裡弄了一堆不好出手賣,但還很新鮮的牛羊肉,下水,骨頭之類。借小白的板兒車推到背街的衚衕裡,心念一動,收進人物揹包,轉倉庫,齊活。

劉光洪在牛街推著空板兒車,在牛街買了一堆吃食,清真的點心,特色小吃,只要新鮮,錢,呵呵,劉光洪感覺錢真得花,要不一直攢著不行,成守財奴了。

反正這會兒用了刺客變臉面具,誰問就說是某某地方招待宴請,他是採購的,那一長串兒的單位名稱,賣貨的人覺得多聽一個字都耽誤做買賣。逛了一個半小時,還是那個貓都不出沒的背街衚衕,東西一收。

劉光洪人物揹包裡的豬腰子飯盒和軍用水壺,凹槽錘一下子打出個凹槽,兩個半成品,加上暗黑破壞神副本打出的紅寶石火屬性鑲嵌到飯盒,藍寶石冰屬性鑲嵌到水壺,赫拉迪克方塊一改。

這豬腰子飯盒和軍用水壺就能持續保持保溫的效果和冰鎮的效果,保溫的,甭管啥時候吃啥時候都熱乎,冰鎮的,還不會讓裡面的水凍結,喝一口,透心涼兒。

還了小白板兒車的時候,飯盒打包一份羊肉大蔥餡兒的燒麥,在中藥鋪買了店鋪夥計每到這個季節都會熬製的酸梅湯,三毛錢,軍用水壺打滿,真材實料。

直奔紡織廠,在中午吃飯前,劉光洪給看門大爺一盒沒開封的大前門,並戲稱以後常來常往,一問得知,大爺本家,也姓劉,得嘞,十句話後,劉光洪把老劉頭兒幾乎變成自己親大爺了。

老劉頭兒一聽說大侄子來給物件送飯,得嘞,不看在一盒煙的份兒上,這大熱天的中午頭子,在劉光洪把工作證壓在大門口兒,當然是國家戲劇院保衛科的那個,劉光洪直奔紡織廠食堂。

紡織廠小,就一個食堂,劉光洪只要守住大門,沒理由看不到1米72,乾巴瘦的於莉。除非她不來食堂吃飯,這不,天下有情人,都心有靈犀,於莉本來工作不重,一般是第一批來食堂吃飯的。

只見於莉剛走進食堂,就聽到一聲“呦呵,這是誰家的尖果兒,這麼好看,誰要是跟她處物件,那得多有福氣呀!”於莉定睛一看,劉光洪,於莉幾步上前,微笑的小聲問道:“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劉光洪嘿嘿笑道:“這不給這份兒福氣補充一下,得讓這福氣持續的,有效的,高效的,發展的,一直釋放給我,我是和惜福的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

說著,劉光洪開啟豬腰子飯盒,熱乎乎的燒麥,香氣一下子讓於莉忍不住,劉光洪拉著她坐下,並囑咐著說自己吃過了,沒人跟你搶,你安心吃,噎著了的時候,冰冰涼的酸梅湯奉上。

於莉好奇,這哪買的的呀?熱的燒麥真得慢吃,羊肉加牛油和餡兒,滋出來就燙嘴,真香啊,涼的酸梅湯,喝蒙了冰牙花子。可就當他倆,一個吃,另一個時不時用手娟兒給擦嘴,還雙手端著軍用水壺喂酸梅湯,怕喝嗆了的時候,紡織廠的工人都陸續來食堂打飯吃飯了。

其中一對中年夫婦還有說有笑的,他們還奇怪呢,咱家大閨女呢?呦呵,那兒呢,坐她對面兒這誰呀?只見中年婦女拉住丈夫,一句“打飯去”丈夫一副“耙耳朵”的樣子。

可這中年婦女小聲嘀咕道:“我裡個乖乖,我這瓜兒女兒是要把自己嫁出去嘍,這小子,一副憨包兒樣,好,好,坐著腿那個長,個兒頭不低呦,行。就是不知,聽話不!”這中年婦女,一副丈母孃看女婿的論調。

而於莉吃美了,劉光洪覺得,這媳婦兒好養,不挑食,養成系唄,1米72大蘿莉,胯大,低頭不見腳尖兒,小腰細,託付中饋,子嗣綿延,得之,則此生無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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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馬槍:

一大爺易中海:差哪兒呢?以前能鎮唬住人呀,從哪年開始,說誰,誰都不聽!

後院井口處

老龍王:那一年,我雙手插兜不知什麼叫對手,突然間,一雙布鞋走進了我的生活,從此我覺得,生活平淡點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