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為了活命，誰都沒有錯

“說話！別給我裝聾作啞，我手上這把槍可是公司新研製的，不想吃苦頭就乖乖交代！”

滿是威脅的話從男人嘴裡說出來卻能清楚的讓人知道，他在害怕。

害怕眼前這個穿著藍白校服的初中生？

儘管可笑，辰染卻乖乖舉起雙手錶示投降。

或許，能從這傢伙嘴裡套出點有用的資訊。

“別激動，莫齊，我只是來這裡隨便看看而已。”

他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很是震驚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認識我？“他的雙手仍在顫抖，而額頭上，已經因為這一句話滲出冷汗。

“呵呵。”辰染輕輕一笑，順勢朝門口走去，“我當然認識你，因為我也是新未來公司的員工。”

見男人面露疑惑，辰染再次瞥了眼對方胸口的掛牌。

新未來科技有限公司

清潔工

莫齊

看來他就是負責運輸屍體的人。

可是，屍體呢？

莫齊第一時間察覺到辰染靠近，當即回過神喝道，“說了別動！把我當傻子嗎？就憑你嘴上說說真以為我會信？”

能悄無聲息闖進公司，光是這一點就足以判斷他絕對不是普通人，正面硬剛我絕對不是對手，但願……他的等階不算高，這樣手槍好歹還能造成些傷害。

趁著辰染停下腳步，莫齊這才冷靜下來。

從來沒見過的服裝以及那稚嫩的面容，怎麼可能是公司員工，硬要說的話……

將目光移向辰染身後，男人眉頭緊蹙，雙手也不再顫抖，反而更用力幾分。

就這走神的片刻，辰染抓住時機立刻衝向門口，其速度竟不比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慢上多少。

“果然！”

一聲驚叫，莫齊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砰！！！

槍聲響徹整個房間。

兩人之間距離不過百米，這一槍理論上是必中的，可還是被辰染躲過，而且還是在奔跑過程中。

見此莫齊徹底絕望，緩緩放下手槍，生死之際，他的眼中卻流露出釋然。

僅僅兩秒不到的時間，辰染已經來到莫齊面前，見對方遲遲沒有開第二槍，他看準時機，單手將手槍打偏，隨後掏出口袋中的黑筆，沒有絲毫猶豫地插進莫齊的喉嚨。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此刻的他哪裡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初中生，他就像從無數戰場中走出來殺人無數的死士。

鮮紅的血液如同噴泉一樣從脖頸處噴湧而出，原本代表純潔的校服，也被染上不該屬於它的色彩。

他回過頭，看向倒在血泊中的莫齊，神情冷漠，彷彿剛剛的一切只是在演戲。

【機能已恢復至正常。】

瞬間，辰染雙腿發軟癱坐在地，大口喘著粗氣，甚至乾嘔。

原來剛剛那不符合常理的速度以及精準的預判，全部歸功於星期五，就連剛剛莫齊的一切神情小動作都無一不差的被記錄並彙報給辰染。

“潛力爆發”就是它的新功能。

據說能開發人體，以常人之資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實力。

但這一切都是有限的。

星期五告訴辰染，人體無論怎麼開發都無法真正達到100%，使用這項功能將在一定程度上產生副作用，並且安全閾值是在70%以內，再往上就會對人體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

而剛剛，辰染僅僅用了30%就足夠讓普通人望而生畏，但同樣其中的副作用遠比想象中要大，現在的他想正常走路都困難。

“嘔…咳咳咳，這後勁兒，咳咳咳。”

果然，一切力量都需要付出代價。

過了好一會兒，辰染才抑制住想嘔吐的感覺，但雙腿仍然使不上力，他只能慢慢爬向莫齊的屍體。

原本伸向胸牌的手，卻在看到他的表情後停下。

毫無疑問，莫齊已經死了，但他的雙眼仍緊盯著屍山不放，辰染能從他身上看到“執念”二字。

不難猜測，莫齊來這兒的目的也許並不是運送屍體，而是來偷屍體的。

“……抱歉，雖然你也是個苦命人，但為了活命我也沒錯。”說完，辰染不再猶豫將他的胸牌摘走。

如果辰染對這個世界有些認知，或許他們之間能夠避免這場悲劇。

可惜辰染是剛穿越，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向莫齊解釋才能打消他的提防。

所以當謊言被拆穿的時候，他就明白，想要和平解決不再可能。

他要保住自己的命。

隨著一口渾氣被吐出，辰染雙腿終於恢復一點力氣，他顫顫悠悠的站起，脫下身上黏糊的外套以及褲子，換上了屍體的衣服。

現在，他終於能夠離開這間停屍房了。

臨走之際，他看了眼地上的校服，仔細想過之後還是拿起，隨後來到焚屍房，毫不猶豫地扔進火爐。

【為什麼？】

！

他有些驚訝，沒想到星期五還會主動發問。

“對我來說，那個世界的一切都不值得留戀。”甩出這句話，辰染瀟灑的轉身離開。

【……】

“不過我現在更好奇，原來你真的有自我意識啊。”

星期五不再回答。

若將一切建立在必須服從和保護辰染的前提之上，星期五擁有意識其實是件好事。

回過頭辰染撿起地上的那把手槍。

銀白色的設計，槍柄上赫然刻著“新未來”三個字，這讓原本十分酷炫的科幻手槍掉了好幾個檔次。

也不知道他們老闆到底是怎麼想的。

卸下彈匣，裡面竟然一顆子彈也沒有。

“……”

沉默半響後，辰染並沒有選擇回頭。

出了門，星期五自動將路線規劃妥當，被處理過的地面上，莫齊來時的腳印也被清楚地呈現出來，幫助辰染節約大把胡亂找路的時間。

沿著路線，辰染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可實際上這裡人真的很少，已經拐了兩個彎都沒能遇見，雖然奇怪，但的確是件好事。

本來還在擔心會再遇到和之前一樣的情況。

他加快步伐，想要儘快離開這個地方，可再次轉彎之際，他卻停了下來。

自始至終，辰染其實對這個所謂的實驗並沒有什麼興趣，儘管他明白這是一場喪心病狂的“邪惡”實驗，可在自身性命與所謂正義之間，辰染還是能夠拎得清的，所以對於實驗內容，他不想知道。

可現在，他被迫看到了實驗的全部過程。

右手邊的房間內，一位小女孩兒拿著一把通身漆黑的刀站在一座儀器正中央，潔白如雪的長髮雜亂地披散著讓人看不清面容，而在儀器旁，數不清的屍體映入眼簾，可他們並不是什麼手無寸鐵的小孩子，而是一個個裝備精良計程車兵。

血塊，腸子還有很多叫不上名的噁心物質遍佈實驗室每個角落。

若不是所有實驗物件所穿的衣裝版型都是一樣的，還真不能認出，那件衣服原先竟然會是白色。

儘管如此，小姑娘的頭髮卻沒能沾染一滴血液，她就像綻放在血泊中的一朵白蓮花，只可遠觀。

無數槍械刀劍散落一地，這對現在的辰染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及時雨，他終於能有武器防身了。

掏出莫齊的身份牌輕輕一刷，房門就被開啟了，一進門，辰染便迫不及待地搜尋起來，全然不顧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

比較可惜的是，地上大部分槍械的子彈都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半天下來他也才堪堪收集到兩個步槍彈匣的子彈。

這樣肯定是不行的，兩個彈匣給人的安全感太低，他從來沒用過槍，假設試錯需要半個，那最終他能夠打出有效傷害的也只不過一個彈匣的量罷了。

這樣一來，他就不得不考慮拿件冷兵器，可是地上的刀劍無一不是破敗不堪的，根本無法使用。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應該就是女孩手上那把黑刀了。

辰染再次看去，“星期五，你能分析那把刀嗎？”

【分析中……】

【遠古戰刀，預計存在時長超過千年】

【不明能量匯聚其中，其容量無法預估】

【未知因素過多，不建議使用】

如此一來，辰染想要獲取的慾望就被徹底熄滅。

光是看看那小姑娘的遭遇就能感受到黑刀究竟有多麼恐怖。

一人一刀，對戰一個軍隊的結果竟然會是完勝。

可相對的，小姑娘也……

【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