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互訴衷腸

幾人聊了一會兒。茉莉和肖凌攜手離開。

剛出門。大夫攔住茉莉和肖凌，道:

“少將軍，姑娘。關於肖武侍衛的病情，我還有事兒稟報。”

茉莉和肖凌停住腳步，示意大夫說下去。

“肖武侍衛雖性命無虞，但傷在筋骨，十分嚴重，以後怕是不能動武了。”

“不能動武了？”

茉莉大聲驚訝道。但立馬意識到自已說話太大聲，可能小武會聽見。茉莉回回頭看看屋子裡，門關著，看不見小武。

“大夫我們找個地方說。”

茉莉拉著肖凌來到院裡小亭子裡。

“大夫請坐，你具體說說。”

茉莉和肖凌坐下示意大夫也坐下。肖凌也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謝少將軍，姑娘賜坐。”

“肖侍衛傷了筋，骨四肢，肋骨斷裂多處，內臟多處損傷。這種情況下，如果強行活動或參與武術練習，很可能會導致傷勢進一步惡化，甚至可能引發更嚴重的後果，比如癱瘓。”

茉莉頓時臉色凝重。急迫地問道:

“你是說現在不能動武還是將來都不能動武了？你可知道這對武者來說意味著什麼？”

大夫面露難色，小聲回道。

“恐怕……恐怕以我的醫術是以後都不能動武了。不過正常生活是沒有問題的。”

茉莉焦急萬分，她眼神凝重地看著肖凌。肖凌握住茉莉的手以示安慰。

“謝謝你大夫，先瞞著不要告訴他，這對他打擊太大，不利於他康復。”

“是的姑娘。保持良好的心態，積極配合治療。才利於病人康復。”

大夫附和著茉莉說。

肖凌看著大夫道:

“現在老夫人已經回將軍府。近段時間就親自照看著小武吧！”

大夫見肖凌吩咐，立馬離開凳子站起身來。彎腰抱拳行禮道:

“是！少將軍。”

……

小武在大夫的看護下，由侍衛們挪到侍衛房最近的竹院。裡面種了許多斑竹，小小的直直的。

作為侍衛能有主人般的待遇，有一處小院養傷，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小武對少將軍的感激和敬畏之情又多了幾分。

但，小武一想到自已對茉莉的感情，就愧疚自責。那可是少將軍的心頭愛，自已一個下等人，怎麼能有如此肖想。

可是感情一旦產生，夢裡，腦袋裡，睜眼閉眼都是茉莉的清晰的面龐，揮之不去，趕不走，還有絲絲甜蜜。

……

茉莉看著小武躺在榻上，面色蒼白，身體周圍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想著他曾為了救自已，不惜以身犯險，與刺客殊死搏鬥，雖然最終保住了性命，但代價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揮動長劍，馳騁疆場了。

茉莉坐在小武的床邊，眼中滿是擔憂與自責。

她輕輕低聲說道：

“小武，你是為了救我而受傷的，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

小武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聲音虛弱卻堅定：

“姑娘，保護您是我的職責。能為您盡忠，是我最大的榮耀。”

茉莉眼中閃過一絲淚花：

“小武，我會找最好的大夫來醫治你，無論如何，我都要讓你重新站起來。”

茉莉控制著悲傷的情緒，努力擠出笑臉，道:

“我們都還活著，多幸運呀！你的傷勢你放心，會好起來的。即使不會好起來，我也會照顧你和你的家人。讓你和家人的生活不再有後顧之憂。”

小武聽到這些話，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但是他深知，茉莉是依附於少將軍的。她哪裡有讓自已有能力無後顧之憂。只希望她的未來不太艱難。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武的傷勢在眾人的精心照料下逐漸好轉。雖然他的筋骨再也無法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但他卻並未因此消沉。

平靜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一日，茉莉給肖凌送甜點，肖凌在書房臉色凝重。

茉莉走上前去詢問。

“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可以跟我說說的？我雖然幫不了什麼忙，但我會努力與你分擔。”

肖凌欣慰的握著茉莉的手。深情的看著她。

“我是擔憂你！前線鐵狼國屢次挑釁，不久皇上將可能派我上陣剿滅，這一去不知幾年才能回。我的父親母親對你不善，我這一去你如何自保？”

茉莉微微一笑，輕鬆回答道:

“不必擔心，我可以跟著你一起去呀。”

肖凌眼睛一亮，不可思議的看著茉莉，忽又低下頭，眼神暗淡下來。

“你這是什麼糊話。軍營男兒之地，你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去。戰場刀劍無眼，風餐露宿，你怎能去？我怎麼能讓你受這樣的罪？還有戰場上，我怕我顧及不到你，保護不到你！”

“其實我不是不能去，對不對？你也是想我跟著你去的，對不對？我現在柔弱，我可以鍛鍊，我可以學習武藝。雖不能上線殺敵，但自保應該沒問題。有危險我知道跑的。”

茉莉又得意地繼續說道:

“我跑得可快了。你看我好幾次大難不死，不都是因為我跑得快麼。”

肖凌被茉莉逗笑。摸了摸茉莉的頭，寵溺道:

“是的，你跑得最快，還很會躲。有你同生共死，不枉此生。”

茉莉假裝生氣道:

“什麼共死，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死。我們還有好多的將來。”

茉莉和肖凌在互訴衷腸，卻聽到外院響動。肖凌叫來侍衛去檢視發生了什麼事兒。

侍衛檢視後回來道:

“武侍衛發現自已病情不簡單，正拿起匕首抵住然大夫，以死相逼問然大夫為何這麼久了，傷還沒有好轉。現在還僵持著呢！”

茉莉一聽小武出事兒了，立馬奔出去來到小武的竹院。

“小武，別嚇著然大夫了。近段時間都是他費盡心血，沒日沒夜的照顧你，你肯定也不想傷著他。”

茉莉安撫著小武，繼續道。

“小武別衝動。放下劍，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問我。我一一都告訴你。”

小武看著茉莉來了，看見自已的不堪，自已的暴虐，她還安撫自已，自愧難當。他一把推開然大夫，用劍抵住自已脖子，準備下手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