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離看著身下近在眼前的美人,只覺得喉嚨發乾。
他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正想掰開頸後的手,卻又被他的眼淚燙了一下。
顧子桑黑亮的頭髮散在四處,帶了些凌亂的美,清冷絕塵的臉龐流下了淺淺的淚痕,令人浮想聯翩,平時清澈明亮的雙眸此時卻像稚子一般懵懂又帶著些委屈,紅潤的唇微張,像只浮出水面的魚小口小口的吞著空氣。
即墨離光是看著便覺得自己也忍不住跟著張開嘴大口喘氣。
怎麼像是自己欺負了他似的。
“王爺……”顧子桑趁著他愣神的功夫掙開他的禁錮,一隻手從他肩頭一寸一寸的探下去。
“唔……別。”即墨離立即抓住了他的手。
“嗚嗚,是不是我太醜了,所以王爺一點也不喜歡我…”
即墨離只看一眼心便狂跳不已。
“不,不是……”他磕磕巴巴的回道,想將他扶起,卻發現他只穿著裡衣,還鬆散的不成樣子。
顧子桑凝視著他,這個人不是經常去花樓嗎,怎麼還這麼慌亂的樣子,都在床上了居然還裝。
殊不知他的眼神極具誘惑,凝著他落淚的模樣真是,勾的即墨離移不開眼。
他微微起身湊到他耳邊,略帶甜膩的說:“王爺,您想要。”
隨後又看著他的眼睛,“我也想要。”
原本曖昧不明的氣氛一時明確了起來。
即墨離呼吸一滯,微皺著眉忍住動作,隨後輕輕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你還小,不用這樣的。”
“可是我想要…王爺…”他都已經這樣了,即墨離難不成是個和尚?
藥效再次淹沒了他的理智,此時他的眼中再無半分清明,只是粗苯的亂摸著。
即墨離嘆了口氣,罷了,今日就栽一回。
夜間,顧子桑微睜開眼,只看見裡衣還在,卻又被裹得嚴嚴實實,還被即墨離抱的嚴嚴實實。
他微張開嘴,喉間卻引來一陣撕扯的痛,喉嚨好痛…可身子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痛,反而很舒爽乾淨。
可能那事是真的沒那麼痛吧,不過此刻他該想想如何與武叔會和,他看著枕邊俊美的臉龐,身子亂扭了一下。
沒反應,再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還是沒反應。
聽說那事是上面的人最勞累,那麼他肯定是一時起不來。
顧子桑整個人像毛毛蟲一樣向下蠕動著,鑽出來後躡手躡腳的穿戴整齊後,仍不放心,點了根迷魂香後才離開。
……
此時並不晚,晚市也正熱鬧著,鬧市深處,一名五大三粗的黑衣人拉開了一道破舊不堪的厚重木門,再一推,門又炸雷一般關上了。
角落裡不知何時冒出兩個濃妝豔抹的女子,身姿妖嬈,衣不蔽體,見了黑衣人像是惡狼見了肉一般,立馬貼了上去。
但無論她們表現的如何風騷嫵媚,黑衣人都不為所動,彷彿老僧入定一般。
暗處站著的消瘦的矮個子男人眯了眯眼,良久,見他實在不為所動便笑著走了出來。
“哈哈哈哈,好久沒來新客了呢。”
兩個女人見一見他便立馬變了臉色,像做錯了事一般,驚恐地低下了頭。
男子微笑著看著黑衣人,手搭在其中一個女人的肩上,那女人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卻又不敢說任何。
儘管他在黑衣人面前顯得多麼矮小,但氣勢卻絲毫不退讓。
“敢問客人需要什麼呢?”
“……”
“我要的,你有嗎?”
男子顯然因為他的話愣了一下,隨後又笑道,“小店雖簡陋,但若是客人想要的,小的自然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有。 ”
“哦?”黑衣人緩緩開口,“那,生貨有沒有。”
一聽此話的男子頓時瞪大眼睛,心中狂喜,立馬諂媚的笑著搓手。
“有的,有的,原來是內行人啊。不過……敢問客人以往是哪裡拿貨的,怎麼這麼眼生呢?”
最近官府查的極嚴,他這般打探倒也正常,但也因此少了許多客人。
黑衣人將手放在下巴,端著手回想了一下,“老子去過太多地方了 上次好像是,對,嶺北段家手下買的。”
段家?!那可是個不容置疑的生貨大戶,看來此人是真的懂行。
“老子現在缺貨的很,現在哪都躲躲藏藏的跟王八似的,要是你這的貨不好,就浪費老子時間了。”
黑衣人大手一揮正欲離開,卻被矮個男子攔下。
“哎哎哎,大人留步,這貨都還沒看呢怎知好不好呢?大人跟小的來,咱這的貨可都是什麼都有……”
男子拉著黑衣人往暗處走去。
“你們倆個,給我好好看著鋪子,要是敢走,要你們好看!”
兩個女子抱在一起,哆嗦的說不出話來,細看她們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傷疤,有新的,有舊的,甚至有些傷口大的還淌著血,留著膿。
黑衣人只是掃了一眼,男子見了立馬諂笑著說:“大人放心,她們的腳筋被挑斷了,根本走不遠。”
況且外面還守著許多人,哪怕身體健全,僅是兩個柔弱的女子,又能逃到哪去?
“老子對這種貨不感興趣。”
男子聽了只好打著哈哈帶著他一邊往暗室走一邊介紹他們的貨。
“不知大人要什麼樣貨,小的也好做準備。”
黑衣人小心的查探著四周,這裡的地道的土已經壓的很嚴實,看來已經在此時很久了。他的動作並不明顯,再者全身被遮住,只看的見眼睛,所以並不明顯。
“精壯的。”
精壯的,一般都是買來幹常人不願做的苦力活,但是這些人一般很少,貨自然也少,畢竟精壯的男子不好掌控,性子也衝。
“身上有點殘的也行,只有能幹活就行。”
“那,敢問大人需要多少個呢?”男子一聽很可能是筆大單眼珠子立馬開始快速轉動。
但又立馬有了其他顧慮,如果貨多的話可能就要調動其他地方的貨,但最近風頭正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過,但若是做成了這一筆,那麼這幾年也不愁下筆生意了。
“很多。”
男子一聽頓時愁容滿面,風險很大,但收益也很大,他低頭盤算著。
黑衣人見他愁容滿面,看來他也愁苦最近的官府行動,呵,不過要是他有,那麼這條大魚他怎麼也不會放手了。
漆黑的衣服下,男人勾起難以發現的一抹笑。
“啊,大人,前面就是了,且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