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道友,別來無恙啊!”日月宗宗主李修明躍出寶船,笑著朝丁石寒暄道。

“少在這給我惺惺作態,讓人噁心!”丁石懸於弟子前方,與李修明對峙著。

李修明假惺惺說道:“真讓人心寒啊,丁宗主,咱們好歹也算是鄰居,本應該肝膽相照,你這態度實在是太惡劣了吧。”

丁石勃然大怒,築基巔峰的修為爆發,怒斥道:“你就是這般與我肝膽相照?視我尚城十多萬平民如草芥。”

李修明在威壓下巍然不動,故作驚訝道:“丁宗主你在說什麼?”

“還在裝蒜!”丁石衣衫爆開,露出那誇張的肌肉,身形一閃,下一瞬便到了李修明側面,狠狠出拳。

李修明掐訣格擋,但那一股大力還是把他打飛出去。

“丁石!你是想掀起宗門戰爭嗎?”李修明呵斥道。

來這之前他就做好了死不承認的準備,計劃既然失敗了就要把日月宗摘出去。

“你們自家奴才反叛,是你自家的問題,你要把這問題怪罪於我日月宗?”李修明問道。

“你們有沒有參與你們自己清楚,在場都是明白人,大不了我們去寧川國請國主看看,到底你們日月宗有沒有參與。”

寧川國算是他們的上宗,寧川國管理著四個小國,他們分別是其中兩個小國的護宗。

“國主日理萬機,會管你這種根本不存在的小事?”李修明笑道。

寧川國對於下面四個國家之間的爭鬥基本上不會管,只要保證每年上供的資源沒變,就隨你們去打。

“況且,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調查我們日月宗長老身死之事,我還沒問你碧雲宗幹了什麼!”李修明說到這,氣勢升起,連帶著身後的弟子們也躍躍欲試。

丁石渾然不懼,嘲諷道:“呵呵,你日月宗長老作惡多端,死了是件大好事。”

“呵呵,你敢說這件事與你碧雲宗沒有關係?”

“李修明,你是越修越回去了,練氣期修為的弟子能把你築基期長老殺了,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我碧雲宗肯定不會不承認。”

李修明看著丁石嘲諷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但還是道:“死在你碧雲宗境內,肯定與你碧雲宗脫不了關係。”

“哈哈,你要覺得與我碧雲宗有關係,那就有關係,我也要找你算尚城的這筆賬。”丁石無所謂道,“碧雲宗弟子,日月宗一個不留!”

話畢,碧雲宗三艘寶船防護罩升起,其內各種攻擊法炮凝集,弟子,長老各展神通,攜帶著滔天的煞氣,攻向日月宗,各種術法,陣法,符籙佈滿整個天空。

弟子們短兵相接,但局勢呈現一邊倒的趨勢。

一艘碧雲宗寶船上,突然傳出一聲聲妖獸的咆哮,一個黑色虎影帶頭衝出,丁石把護宗靈獸都帶來了!

李修明臉色大變,暗罵一聲瘋子,一邊躲避著丁石的攻擊,一邊趕緊開口道:

“丁石!你確定要這樣?你拿你宗門弟子性命當兒戲?”

“哈哈。”丁石猖狂大笑,“李修明,當你算計我碧雲宗的時候,就該做好宗門戰爭的準備,我碧雲宗沒有一個孬種!”

“該死的!”李修明確實沒料到這個瘋子這麼果斷,差不多把宗門底蘊都帶出來了,帶來的長老,弟子遠遠少於碧雲宗,這樣下去,日月宗會元氣大傷。

“請靈寶!”丁石大喝一聲,一幅山水圖畫飛出。

這是碧雲宗鎮宗靈寶,下品靈器,偃月圖。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李修明大驚失色,一旦讓他激發偃月圖的威能,形成大陣,他們今天帶來的弟子一個都跑不了。

“日月宗弟子,上船!”李修明立馬做出決斷,能走一個是一個。

李修明飛身上船,看著空中被丁石催動得越來越亮的偃月圖,“走!”

各種碧雲宗的攻勢全部打在寶船防護罩上,打得船體晃動,丁石眼看他們要走,放棄了偃月圖的驅動,修為爆發,整個人如同隕石一般撞向李修明不在的那一艘寶船。

今天就算留不下李修明,也要他們付出沉痛的代價!

“你敢!”李修明目眥欲裂,無法出手阻止。

防護罩轟然碎裂,一艘寶船被撞穿一個大洞,靠近他的日月宗弟子紛紛被他那一身強悍的血氣震死,這便是築基巔峰煉體修士的強悍之處。

就當他轉身回來,準備大殺四方之際,日月宗長老拼著寶船碎裂的風險,強行開啟了傳送陣法。

“丁石!”李修明憤怒咆哮,“一年後枯血山脈秘境,我一定會要你們宗門付出代價!”

一個呼吸後,日月宗兩艘寶船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數千公里之外。

被丁石撞壞的寶船轟然解體,上方身受重傷的弟子們紛紛跌落出來。

“該死的!”李修明震怒,握緊的雙拳一擊將一旁的山頭抹平,“查!給我查出來到底是誰幹的!誰在與我日月宗作對!”

……

“哈哈哈,好!”丁石歡喜的看著自己宗門的弟子,基本上沒有太大損傷。

日月宗和張家沒有得逞,還賠進去築基長老和百多名弟子,碧雲宗此戰,大捷!

丁石取出一件道袍披在身上,大手一揮,“所有弟子聽我命令,以尚城為中心,搜查內門弟子蕭言的下落!陣法峰長老去拆除陰陽逆血大陣!”

沒過多久,執法堂長老歷山便面帶喜色傳訊丁石。

“宗主,蕭言找到了!”

“快,把他帶回來。”丁石欣喜道,對於這個犧牲自己為同門殿後的弟子,丁石非常欣賞。

蕭言來到丁石面前,丁石打量著這個只有練氣五層的弟子。

同樣的,蕭言也在觀察著這個身材雄偉的宗主。

這麼大的肌肉是怎麼練的?體修嗎?

蕭言思索之際,丁石開口誇讚道:“好!你小子很好,修為最低竟然也敢為同門殿後。”

蕭言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我也是突然頭腦一熱,畢竟我修為最低,一起逃反而拖累了師兄師姐們。”

“哈哈。”丁石笑道,“你小子倒是實誠,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日月宗的人似乎想拿我當人質,換同樣被抓的同門,之後突然出現一個神秘人把我救下了。”

聽到此,丁石急問道:“你有看見那個神秘人的樣子嗎?”

潛意識告訴他,這個神秘人與林焱焱說的那人一定是同一人。

蕭言搖搖頭,“沒有,他整張臉隱藏在黑袍之下。”

“這樣的嗎。”丁石點點頭。

不過,站在蕭言身後不遠處的林焱焱聽到他的話,向蕭言投來了怪異的目光。

“既然人找到了,那我們啟程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