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你非要先知道的,也可以。”

羽點點頭,表示他已經準備好聆聽了。

“他挖了我的眼睛,說要拿去收藏。”

“我看不到光,但我還能聽到孩子們的哭泣。”

“我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只是嘲笑我的歇斯底里和無能為力。”

“我學會了沉默。”

“然後在某一天,送他去了天堂。”

“而這個盒子,就是芙妮卡爸爸。”

“是骨灰嗎?”羽問。

“不。”美豔婦人笑著說:“我剔乾淨肉,打碎了他的所有骨頭,這一盒,是大概已經腐爛發臭的骨頭。”

她笑的溫婉,話語卻讓人不寒而慄。

“燒他?那太乾淨了,他的身體應該長滿蛆蟲,腐爛著消亡。”

白君忽然收斂了笑容:“孩子,別害怕我。”

“他挖了我的眼睛,我剔了他的肉,很公平吧?”

“是的,公平。”

白君的臉又開始在人獸之間切換,她自己大概是不知道的,她只是揉了揉額頭,溫聲陳述著:“糟糕,我的頭又開始痛起來了。”

羽輕聲問:“是眼睛被挖後的後遺症嗎?”

白君的臉轉向羽,那雙畫的栩栩如生的眼睛好像真的成為了一個疲憊靈魂的器官,羽有種被凝視的錯覺,但那感覺下一秒就消失了。

“是啊。”她誦詩般詠歎道。

她的臉依然改變著,一點點從人臉變化成獸臉,又一點點從獸臉變化成人臉。

羽有心想問她是不是被植入了什麼獸的血脈,他在帝都的魔法課學過這些,但又怕刺激了這位記憶似乎不太完善的母親。

連自己的孩子喜歡南瓜車都要被提醒,被提醒後卻能回憶起來,如果這是真的,那不就代表對方記憶出了問題?

如果是假的,那撒謊的目的,往往是為了掩蓋更重要的事。

“您頭痛的時候照過鏡子嗎?”

“頭痛為什麼要照鏡子?”白君的語調有些詫異。

“如果您照過鏡子,大概就知道該怎麼醫治鏡子裡的自己了。”

“這樣嗎?那我有機會一定照照。”

“那麼現在,請您幫我一個忙吧。”

“收下它?”

白君似乎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羽指的是什麼,她笑了笑擺手道:“不用了,我忽然覺得送客人一盒已經爛掉的東西不太禮貌,就不送了吧。”

“只是我的孩子芙妮卡很喜歡天平,她不喜歡自己的名字,但喜歡天平。”

“如果您有一個天平,您能稱量出芙妮卡和她的新名字,哪個比較重嗎?”

白君語氣鄭重,她好像不覺得自己在問莫名其妙的問題。

稱量名字,羽咀嚼著這四個字,他搖了搖頭:“抱歉,我不是判官,無法辨別。”

白君的笑容拉直了。

良久,她的身影消失,只剩還在空氣裡蔓延的兩個字:“……是嗎?”

【恭喜玩家扛過“一位瘋狂的母親的好奇心”,是否需要拾取副本卡“不存在的天平”?(注:拾取後獲得三選一buff,副本卡每十關至少出現一張,最多十張,無任何規律。)】

【已拾取副本卡“不存在的天平”,請選擇任一buff。】

【“不存在的天平”buff選擇:

1.使用後副本卡消失,玩家獲得以下buff:你可以審判一次任意事或物,審判結果有60%的機率會選出你偏好的結果。但如果你的偏好與真實結果差距太大,那麼天平將對玩家進行一次隨機審判。

2.使用後副本卡消失,玩家獲得以下buff:幸運+1,該數值在副本結束後消失。

3.在副本結束後“不存在的天平”卡片轉化為50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