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先是老馬和他同學敘舊,隨後自然聊起了我們的泡泡糖業務,他的這位同學並未提出異議,他認為只要不是違法的就可以嘗試去做。

雖然他在財政廳工作,但與我們幾個聊天並沒有表現出高高在上的態度,給人感覺很親切,看來還得是同學關係呀!

從飯店出來後送老馬和賈光去了長途客運站。

下午小施乘車回鶴崗,臨走前跟我說“他和老韓的關係已經正式斷了,讓我這兩天多關注一下韓姐的情緒變化,別影響了工作。”

口中答應“嗯,知道了。”,心想“表面看這小施嘻嘻哈哈,關鍵時刻心裡也是很有數的。”

第二天,小施從鶴崗打來電話,要我給他再發5箱泡泡糖,他同學之前那批貨已經賣光了。

下午王曉光、李春英他們四個也從綏化回來了,二十箱泡泡糖僅剩下半箱多。

結完貨款後,王曉光他們幾個要再做一個市場,因距哈市最近的呼蘭、阿城、雙城等幾個市場都已經鋪過了,於是他們選了一個離得最近的空白市場~賓縣。

本打算請他們幾個吃頓飯,但他們見時間還早就決定先乘客車回呼蘭,明天再過來。

3月28日週六,李春英、付亞娜一大早就從呼蘭趕了過來。

李春英一進屋就說她倆要先去賓縣。原來昨天在返回的路上他們四人商量好了,李春英、付亞娜她倆一組去賓縣,而王曉光他們倆要去木蘭市場。

去南極市場分別分給李春英、王曉光他們各發去了15件貨。

因今天是老爸的生日,發完貨後與小妹一起去道里菜市場給老爸訂了一個生日蛋糕。

回家時老媽已經弄好了幾個菜,還有幾個菜已給洗切好等著我回來炒。

做好八個菜上桌,全家圍坐在一起為老爸過58歲的生日。

58歲的老爸底氣很足,在全家人一起吟唱的《生日歌》聲中很輕鬆地一口氣吹滅了八根蠟燭。

小妹摟著爸爸脖子問:“老爸,你開不開心?”

“嗯,如果能再玩上幾圈麻將就更開心了。”

全家人笑噴,既然壽星佬發話了,那就開幹吧。

老爸的業餘愛好不少,像游泳、打乒乓球、打籃球、打撲克,但他的最愛仍是打麻將。

據老爸講,他上高中時就去同學家玩麻將,而他同學老胡家的麻將是牛骨頭做的。

之後雖然他們幾個都考上大學,並先後畢業工作,以及各自成家,但他們幾乎每年春節都會玩上一兩場麻將,這麻將竟成了維繫他們同學友情的紐帶。

我和大哥、小妹上陣陪老爺子碼長城。

剛玩了兩圈,腰間的傳呼機響了,低頭一看,是老馬和老賈從阿城回來了,他倆已經到了辦事處門口。

只好讓老媽替換上場,我匆匆穿上外衣乘公交車趕回辦事處。

這次兩人在阿城配合得不錯,連批帶賣,不到兩天就將15箱貨銷光了,其中有兩個大店是整箱進的貨,他倆也沒加啥錢就批給他們了。

收完貨款後,晚上請老馬他倆去包子鋪吃了兩屜肉包子。

吃完飯回辦事處又聊了一會兒,晚上安頓他倆在辦事處住下。

第二天一早回辦事處,見小施已經從鶴崗趕回來。他這一趟除了將之前發給他同學那批貨款結回,又賣出去了5箱。

老賈因家中有事起大早乘第一班長途車趕回肇源了。

老馬留下來,他想一個人去北安市開發市場。

與老馬去南極市場進貨,這次給他往北安市場配了二十箱貨。

回來時接到公司城市市場部經理老鄭的傳呼,撥回去電話,得知他要從我這兒低價進六箱三株口服液。

雖然現在都已經實行承包制,但因為我們駐外辦事處有差旅費的原因,市內城市市場部的三株口服液承包結算價格比我們周邊市場的結算價每瓶要高3.5元。

老鄭也還算挺講究,給我每瓶留了0.5元費用。

我一算,這一箱還能剩12元毛利,五箱能有60元毛利,如果乘客車從呼蘭帶回來應該夠費用,還能剩三十元左右,而且還能幫我走點量,便一口答應下來。

送走老馬後,便乘車趕回呼蘭給老鄭取三株口服液。

在呼蘭辦事處打車去客運站花了5元,回來的長途客車加收了15元運費,與老鄭約好在公路大橋站點交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加上我去呼蘭的來回路費10元錢,這一趟總共花了30元,還能剩30元,沒算白忙活。

回道裡辦事處與小施對賬,他那邊這幾天也收穫不小,伊春他同學那邊也結回了大部分貨款,今天又聯絡成了給七臺河那邊的同學發貨。

4月2日回公司開會,中午請老崔、老吳、老鄭哥仨個在樓下小飯店搓了一頓。

哥幾個的市場現在都不太好,除了市內的老鄭,我們幾個都是光桿司令了。

下午開會,老白一改往日的嚴肅,與大家閒聊起來,問問每個人的市場有沒有什麼問題,並叮囑大家做好自已的市場同時,也別在三株公司這一棵大樹上吊死了,多給自已找找後路。

見老白話裡有話,大家覺得不太對勁,老吳率先開口:“咋的?白哥你這是要走嗎?”

大家也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老白。

“唉,既然你們問了,我就提前告訴你們吧!我明後天就走了,本來想晚上請你們吃飯時再說呢!”

“是調走了嗎?要去哪個部門呀?”

“不是調崗是辭職了,想換個環境試試,沒辦法,現在整個公司銷量下滑很嚴重,我這兒也不賺錢呀,壓力還挺大,總部那邊一天好幾個電話。”

“那白哥你走了,誰來接你呀?”

老白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目光看了我和老崔一眼說:“是金子,金學錫。”

我和老崔聽後對視了一眼,不免心頭一震,“居然是老上級要回來主持工作了。”

估計老崔的心理活動會更加劇烈,他曾經和金子在松拖廠住宿舍時就是好哥們,當年進三株時就是金子把他招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