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安唇角勾起來的笑洋溢著戲謔的味兒,他調侃道:“大概從你動的時候就站在這裡了吧。”

江回舟:“……”

那他剛才一系列的起床前準備動作豈不是都被這人看到了?

好丟人……

他毫不猶豫地把手邊的枕頭扔向傅予安,先發制人道:“你個變態,怎麼偷窺我起床?”

傅予安輕鬆接過他拋過來的“武器”,往床邊走了幾步,跨到江回舟身旁,把枕頭放下後,伸手拍了拍被子,低聲哄道:“江懶懶,起床了。”

江·懶羊羊·回舟的臉色倏然就紅了,從頭紅到尾,露在外邊的臉像極了一顆熟透了的蘋果。

他自己不知道,還在罵傅予安:“你丫的手往哪拍呢?!”

傅予安笑得開懷,他反而更進一步,低頭在江回舟耳邊笑道:“還不起來的話……”

江回舟噌地坐起來,氣憤道:“傅予安,你真是不著調。”

傅予安往後退了兩步,慢條斯理道:“舟舟,多罵兩句,我愛聽。”

江回舟下一句怒罵就那麼卡在嗓子眼裡,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他憋的臉都紅了,最後只能說出一句,“靠!傅予安,你現在怎麼這個樣啊?”

傅予安已經走到門外了,聞言扭頭衝江回舟勾了個不怎麼正經的笑,語氣曖昧道:“舟舟,男人不壞,沒有人愛。”

江回舟氣結,如果眼神能化成凌厲的刀子的話,那麼傅予安現在估計早就被江回舟的眼刀子刺死了。

他走到衛生間打算洗漱的時候,卻發現裡面的佈局與昨晚上見到的也不太一樣了。

最大的變化就是幾乎所有的洗漱物品都是成雙成對的,每一樣還都是他最喜歡的藍色。

他刷完牙之後,繞到客廳,似笑非笑地衝還在佈置餐桌的人說道:“你為什麼有兩套洗漱用具?給誰準備的?”

這話說的就十分無理取鬧了。

畢竟傅予安和江回舟心裡都十分明白,這裡除了江回舟不會再出現第二個被傅予安帶回來過夜的人。

但是因為方才的棋差一招,導致現在江回舟非常想找茬,各種意義上的找茬。

傅予安放下最後一個碗,抬眼反問道:“寶寶,你說給誰準備的呢?”

江回舟拉凳子的手一頓,傅予安的聲音非常平靜,幾乎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你叫我什麼?”

傅予安神色依舊淡然,甚至還有閒心衝江回舟勾了個笑,“寶寶啊。”

江回舟乍一下已經被這個稱呼震麻了,他匪夷所思的把目光移向傅予安,半晌說不出話來。

傅予安把筷子遞給他,調笑道:“舟舟,你要習慣。”

他注意到江回舟耳朵尖都紅了,至少對這個稱呼不怎麼反感,鬆了一口氣,決定再接再厲。

江回舟:“……”

不出意外的話,以傅予安的惡劣的性子,以後這種粘膩的稱呼將經常性的在自己耳邊響起。

偏生江回舟還拿他沒辦法。

——

他早上醒的比較早,時間比較充裕,於是就先回了宿舍拿課本,結果一開啟門就被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盯過來了。

江回舟:“?”

“你們這是什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