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遠:“……”

他實在是好奇,於是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江哥,你和會長看起來……好熟啊。”

江回舟毫不猶豫地甩出兩個字來:“不熟。”

傅予安聽江回舟這麼說也不生氣,唇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他饒有趣味地順著江回舟的話說:“確實不熟。”

唐知遠內心OS:我信你們個鬼。

就那些熟稔的小動作,哪一個不是熟到了一定程度才會有的。

正巧一下午沒課,他們一行人吃完飯之後,江回舟散漫的往學校的方向走,他原本是打算跟著自己舍友回宿舍癱著的,沒想到剛走了兩步,自己兜帽就被扯住了。

江回舟:“……”

他扭頭看向傅予安,目光中流露著不滿的神色。

傅予安見他轉過身來也沒有鬆手的架勢,甚至還非常淡定的衝江回舟勾了個愉悅的笑來。

江回舟忍無可忍,伸手拽他的手,結果拽是拽下來了,反倒被傅予安抓住不放手了。

江回舟:“?”

“請問你是屬流氓的嗎?”他的表情狀似彬彬有禮,實際上話語裡藏著的炸彈馬上已經瀕臨爆炸。

這也不怪江回舟,因為傅予安的手抓著自己的手就算了,還不老實,修長有力手指在自己的手背上輕輕滑動。

江回舟覺得非常怪異,一陣輕微電流的刺激自傅予安撫摸過的地方往下滲透,彷彿已經刺進了血管中。

他急於甩開傅予安的手,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的暴戾起來。

傅予安不緊不慢的,並且得寸進尺低頭在他耳邊說道:“跟我回家?”

江回舟從來不知道原來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自己的耳廓也會引起一系列的反應,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整個脖頸已經變成了潮紅色,甚至還有往下蔓延的趨勢。

最後只能結結巴巴的懟了句:“回個屁。”

傅予安把那片紅色映入眼底,低低的笑了起來,玩味兒的說:“可是我家貓會後空翻哎。”

江回舟:“……”

他瞪了傅予安一眼,可惜因為那抹緋紅硬生生拗出點嗔視的味道,毫無威懾力。

“我信你個鬼,你哪來的貓。”

江回舟清楚的記得自己上次在傅予安家裡醒過來的時候,沒發現任何活著的生物,標準的跟樣板間一樣,連根小草都沒有,更別提小貓小狗的了。

傅予安:“真的有,你跟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回舟看了眼略微陰沉的天空,有些猶豫,但是見傅予安說的這麼斬釘截鐵,心下又動搖起來。

“真的有?”

傅予安眼眸裡帶了笑,“真的。”

他繼續誘惑道:“舟舟,你看反正下午沒課,我家也不遠,你跟我去,要是我騙了你大可以回來啊。”

江回舟瞥了眼越走越遠的自己那幾個“背信棄義”的舍友,想了想覺得傅予安說的有道理。

“喂,你愣著幹什麼?”

他拽了拽還牽著自己的手但站在原地不動的傅予安,有幾分不耐煩道:“走不走?不走我可回去了。”

傅予安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快,正想繼續勸幾句的時候被砸了個意外之喜。

“走。”

傅予安悄摸摸的一路上都牽著江回舟的手。

每次江回舟覺得不適應想要甩開的時候,往傅予安臉上一看,又心軟了起來。

傅予安向來沉穩,表情也是不顯山露水的,此時卻表現出明顯的歡欣,唇角微微上揚,連眼睛都流露著暖融融的情緒,好像冬日的寒冰解了凍。

在踏進傅予安家門之前,江回舟威脅了句:“要是開啟門沒有的話,你就死定了。”

傅予安聞言挑了挑眉:“任君處置。”

咔噠一聲,門隨之開啟,江回舟四處打量著,感覺這裡的一切還是和上次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依舊沒有生活氣息。

他轉過身,眼底冒出點氣惱來,“傅予安!”

可惡,居然真的敢騙自己。

“喵~”褲腳處突然傳來輕柔的拉扯感讓江回舟顧不上罵傅予安,他連忙低下頭看,這一看不要緊,立刻被可愛迷了眼。

兩顆如寶石般濃綠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裡面盈滿了好奇,黑煙色小貓身上的毛髮蓬鬆濃密,一看手感就很好。

江回舟在見到這隻貓咪的第一眼,就連忙蹲下身子,試圖用手碰一碰,又猶豫著怕嚇到它,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被它萌化了。

想摸的衝動佔了上風,他沒能抵擋住內心的誘惑,輕柔的觸控了它的背部。

傅予安在旁邊看了幾眼,確保小貓不會抓傷江回舟之後就繞進了客臥,他往床上端詳了一會兒,隨後把整套被褥都塞進了衣櫃中。

等做完這一切,他又進了廚房,從冰箱裡拿出點貓條來。

“呶。”傅予安把貓條遞給江回舟。

江回舟全神貫注於逗小貓,接過貓條後,繼續逗小貓,看都沒看傅予安一眼。

傅予安:“……”

他看著玩的正歡且明顯沒空搭理自己的一大一小,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真的就發生在現在,傅予安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會嫉妒一隻貓。

“傅予安,它叫什麼?”江回舟又玩了一會兒,像是終於想起了房子的主人一樣,偏過頭問道。

傅予安因為江回舟長時間忽略自己而對小貓有了嚴重的怨氣,脫口而出:“禿禿。”

江回舟疑惑:“哪個禿?”

傅予安輕描淡寫道:“因為它總是掉毛,遲早有一天會掉完了,所以就叫禿禿。”

江回舟:“???”

他因為震驚想要站起來,但是忘了自己已經蹲了很長時間,整個腿都是麻的,四周都沒有著力點,撲稜了幾下,還是不受控制的要往地上倒。

所幸傅予安坐著的沙發離他不遠,連忙把人扶住了。

江回舟甚至都來不及管自己的腿,滿眼控訴地望向傅予安,“它那麼可愛,連肉墊都是粉色的,你居然起了這麼個惡毒的名字??!傅予安你的良心呢,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