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志哥等人混在一起的那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早已嚇得花容失色,看向陳風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魔鬼似的,充滿了畏懼,同時還有一丟丟的好奇和莫名的悸動!

志哥已經被陳風的狠辣鎮住了,但嘴裡卻不服輸,聲音帶著絲絲顫抖,聲嘶力竭威脅,“小子,你動我,我家人饒不了你!你今天有種就弄死我,不然,我遲早要你身邊的人一個個匍匐在勞資腳下唱征服!”

陳風輕蔑一笑,“到這時候了還嘴硬,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隨著話音落下,陳風抬起的腳也隨之踩在了志哥的手臂上!

撕心裂肺的痛苦聲中摻雜著瘮人的骨裂聲,志哥終於忍受不了那滲入骨髓的疼痛,暈了過去!

陳風的狠辣和兇厲鎮住了在場每一個人,以至於這麼慘烈的鬥毆,卻無一人敢報警!

陳風目光掃過地上橫七豎八蜷縮著的小混混兒以及跟志哥混在一起的女人,目光所過,沒有一人敢正視他的眼睛,目光紛紛閃躲!

安娜看著昏迷不醒的志哥,以及幾個蜷縮在地的小混混兒,眼淚婆娑,推著陳風的背,帶著哭腔道,“哥哥,鬧這麼大,你趕緊跑吧!被抓住了,肯定會坐牢的!這邊兒的事兒,我自己來處理!”

陳風微微一笑,轉過身,揉了揉安娜的頭髮,“傻丫頭,我能往哪兒跑?事兒既然出了,我就得去面對!我也想知道這傢伙的後臺究竟有多大,我更想知道,他們會怎樣處理!”

“你傻呀,你被抓到了,肯定出不來了!”

陳風淡淡一笑,“造成這這一切的根源終究是他們,我就不信了,他的後臺真能一手遮天!”

“再說了,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讓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了、難處理了!”

隨即,陳風衝著志哥的一行同伴道,“還愣著幹嘛?報警,叫救護車啊!”

聽到他的話,一群花容變色的女人似乎如夢初醒,可誰也猜不透他的想法,都不敢當著他的面兒報警。

見狀,陳風不禁輕笑著搖了搖頭,自己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陳風的做法,安娜理解不了,“哥哥,你把他們打得這麼慘,怎麼還自己報警了?”

陳風點燃了一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團煙霧,平靜回道,“該來的,躲不掉!你們先走,這邊的事兒,我來處理!”

安娜拒絕,雖然對警察有些天然的畏懼,但還是搖了搖頭,“這怎麼行?我們走了,誰給你作證啊?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這時候怎麼能走?”

“可你留在這兒,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只會讓家裡人擔心,聽哥哥的,先回家!”

“可……”安娜還想再說。

這時,急促的警鈴聲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再加上,這群從沒進過警察局的學生,對警察有些天然的畏懼,她們的神情頓時變得緊張不安了。

陳風拍了拍安娜的肩膀,“快走吧,等會兒警察來了,很可能把你們也帶去問話,反而麻煩!”

“我……”安娜的心有些糾結。

“娜娜,走吧,咱這時候就別給風哥添亂了!”蕭媚這時候也有些慌,拉著安娜一邊勸導,一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今晚的事兒太多了,安娜早就沒有了主見,眼淚婆娑的望著陳風,一步三回頭的跟著蕭媚走了。

不一會兒,警察來了。

剛到,警察就認出一群蜷縮在地、彷彿老鼠見到貓一樣畏畏縮縮偷偷看陳風的一群小混混兒,同時也看到也倒地不起、陷入昏迷的志哥,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領隊的警察年約四十歲左右,名叫彭飛,見此情形,他眉頭微蹙,對身邊的同伴吩咐,“叫救護車!”

在一名年輕警察呼叫救護車的時候,彭警官對在場之人問道,“剛剛是誰報的警?”

陳風平靜應道,“是我!”

“小王,通知下去,保護好現場,詢問一下週圍目擊者,調一下附近監控,把有關人等都帶回去!”彭警官有條不紊的下令。

不得不說,這名警察的辦事能力很強,處理案件不僅條理清晰,而且沉穩幹練,很快就理清了頭緒!

在將志哥以及志哥同夥兒送上救護車時,一名年輕警察走到一個無人角落,撥通了所長電話。

“小楊啊,這麼晚什麼事兒?”一套裝修豪華的臥室內,一名滿臉橫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伸手抓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資訊,按下接通鍵,言語中帶著幾分不耐煩,慵懶問。

“劉所,志哥被打了,手腳都斷了!”

聞聲,劉所長立馬坐了起來,整個床晃了晃,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驚道,“你說誰?志哥?唐局家的公子?”

他的動作和聲音驚醒了旁邊風韻猶存的美婦人,她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一臉埋怨的望著劉所長,嘟囔,“什麼事兒啊?一驚一乍的?”

“出大事兒了!”劉所長翻身下了床,利索的穿上警服。

美婦人有些驚訝,也坐了起來,靠在床頭,疑惑問,“什麼大事兒啊,這個時候還出去?”

“唐局家的公子被人打斷了手腳!”

“不會吧?”美婦人驚大了嘴巴,“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動唐局家的人?”

“誰知道呢?”劉所長眉頭微皺,神情凝重,“要是不知輕重的愣頭青就好辦了,就怕他踢到了鐵板,不好收場!”

劉所長簡單的洗了把臉,對美婦人道,“你睡吧,我得趕緊回所裡,查一查那傢伙的底細!”

劉所長火急火燎趕往派出所,濱江美食街這邊,救護車已經將受傷的人員拉走了,動手打人的陳風也被警察帶回了警局。

街道的轉角,遠遠的看著陳風被警察帶走,安娜雙眸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兩隻小手緊張不安的抓在一起,直到警車消失在視野裡,她像個無助的孩子,眼巴巴的望著蕭媚,聲音哽咽,“媚兒,風哥被警察帶走了,會被判刑嗎?”

或許陳風與她沒有什麼交集,所以蕭媚就要鎮定得多,安慰道,“娜娜,你先別急!我認識律師朋友,我現在就找他諮詢一下!”

“謝謝!”

此時,夜已深,雖這個時候打電話會顯得不禮貌,但事出緊急,蕭媚還是撥通了她朋友的電話。

看著蕭媚打電話諮詢案子的問題,她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看著。

過了好一會兒,蕭媚結束通話了電話,凝重道,“娜娜,我剛剛跟我的律師朋友諮詢了一下!”

“他怎麼說?”安娜的言語焦慮而急切,一雙蒙著淚水的眸子可憐兮兮的望著蕭媚。

蕭媚搖了搖頭,輕嘆,“情況有些不妙!”

安娜的眼神頓時又黯淡了許多,嬌俏的小臉兒上充滿了憂鬱。

看著安娜的模樣,蕭媚有些心疼和不忍,但還是如實的將她諮詢的資訊說了出來,“他說,像風哥這樣的案子,別說他打得人是背景雄厚的志哥了,就算是其他人,也幾乎百分百定性為防衛過當,甚至是故意傷害!”

安娜哽咽,“那怎麼辦?風哥是因為我才會動手打人的啊,我能為他做點什麼嗎?”

蕭媚輕嘆一聲,“你一個平頭小老百姓能做什麼?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