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暴打李四兩
偏執渣男病態霸佔,重生改嫁他弟 文心滴露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李四兩嚥了口口水,底氣不是很足道:
“二哥,你就看著你老婆這麼罵我?我可是嫡子,當初母親過世,你當著她的面發誓,說這輩子都會扶持我和五弟的!”
察覺到身邊柳月升臉色冷了下來,李計長握緊了拳頭。
母親母親,又是母親!
當初他身為庶子,又感念嫡母照拂,還幫他娶了這麼美麗能幹的娘子。
心裡一熱,在她臨死前發了誓,一定會對李氏全族肝腦塗地。
這些年,他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可他以為他是兄友弟恭,以為是讓李氏一族齊頭並進,甚至還多次違逆妻子的意思。
那可是他想要捧在手心的女人,為了他家裡的破事,受了多少委屈。
他以為他的委曲求全可以換得一家人眾志成城,如今看來,李家其他人分明是將他看成了傻子和冤大頭。
這也就算了,他是庶子,吃些虧本來就是正常。
可是,如今李家這些白眼狼,顯然是將他的妻子和女兒都看成了和他一樣活該受欺負的軟蛋慫包!
他已經受了一輩子委屈,難道還要珠珠也跟他一樣,為李氏一族任勞任怨,還要被他們看不起嗎!
想起方才被妻子捧在手心的女兒腮邊滴落的淚珠,李計長就心疼得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李笑君生性剛強,何時這麼委屈過。
眼看李計長繃著臉,卻不像以往一樣開口站在他這邊,李四兩聲音揚高:
“李計長,你是庶子,庶子生下來就該敬著嫡子,你要是縱著你婆娘頂撞嫡子,今夜我娘一定要託夢向你問罪!”
李計長瞬間就咬緊了腮幫子,搶在柳月升前面開口:
“好,那就等今晚母親來找我跟我說個清楚明白,至於旁的什麼事,那就等母親說完之後再說吧。”
說著他挽著柳月升的胳膊,心虛地垂著頭,將她往府門口拉。
另一手又去摟李笑君,經過李四兩面前時,明顯加快了腳步。
這副模樣慫得很,只是對比以往在李氏族人面前俯首帖耳有求必應的做派,已經是難得的強硬了。
李四兩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慫包忽然反常起來,心中驚愕自是不提,更多的卻是即將失去什麼重要東西的恐慌和害怕。
他匆匆上前擋住李計長,疾言厲色道:
“李計長,你好大的膽子,竟然不聽我的話,當心我讓五弟趕你出宗族!”
李計長腳步一頓。
李四兩卻是心中一定。
他就知道,李計長這個軟蛋,永遠也不敢真正反抗他!
他太知道如何掐中他的脖子和軟肋。
這麼些年,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
“你知道怕了?要是知道怕了,趕緊將銀莊的股份還給我——”
他說這話時,柳月升忽然往李笑君身上掃了一眼。
李笑君立刻就僵住了被,小心翼翼地挪開臉,生怕跟柳月升對上眼神。
好在柳月升並未當眾教訓她,只是在李計長招架不住時,忽然抬腳往李四兩肚子上踹去。
她雖是女子,卻力大無窮。
李四兩被踢得憑空飛出三丈遠,毫無緩衝地直接撞到李府門口堅硬的石獅子上,噗地吐出一大口血!
柳月升收回腳,朝著韓衛春淡漠道:
“王爺素來體貼仁愛,不肯擾民。韓侍衛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處置犯人,居然擾到李府門口來,真是當的好差。”
早在李計長開口時,韓衛春眼底的愉悅就盡數散去。
這會盯著柳月升,眼底是止不住的兇狠。
李笑君心中一個咯噔。
按照她算的日子,今日李計長就該回家了。
她可以在這個當口激怒韓衛春,就是為了利用這條惡狗,逼迫得李家兄弟露出醜陋的真面目。
李計長雖然面薄心軟,卻將妻女看得重若生命。
李家兄弟這麼羞辱她,李計長不跟他們翻臉才怪!
唯有如此,才能徹底將這群蛀蟲從他們一家人身上扒下來。
可沒想到,韓衛春這會居然又盯上了柳月升。
以他目中無人善惡不分的性子,定然不會對柳月升手下留情!
若他敢揮鞭向柳月升……
李笑君臉上浮現狠色,朝著韓衛春冷冷望去。
只她不知道,這會她將將哭過,一雙眸子像是水做的,大大的,溼漉漉的。
襯著滑膩如荔枝的臉龐,看上去活脫脫一副可憐相。
韓衛春被她這麼一看,登時連手中的力都卸了,哪還想得起自己要作甚。
直至李笑君一家三口跨進府門一整個消失不見,他才恍若無事地回過神。
一旁的侍衛問道:“李家這三個該怎麼處置?”
韓衛春有些意興闌珊。
他本就是知道李笑君對這幾個飯桶多有照拂,這才掐住機會想著發落他們,好讓李笑君朝他低頭。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這種慾望是源自什麼。
只他素來率性,想做什麼,便不問緣由去做,從不壓抑本心。
是而,他從未想過,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悸動和惡意究竟打哪來。
這會看了躺在地上進氣沒有出氣多的三兄弟,他心知李笑君是當真不會管他們了。
拿著韁繩的手柄撓了撓下巴,思索著道:
“本就是朝杜炎討債才鬧出來的事,全都捆起來送到杜炎面前,我才懶得替他收拾爛攤子。”
說完便口中輕喝,打馬而去。
李笑君一回了府,便再也止不住淚,一個猛子扎到柳月升懷中。
這個懷抱實在太溫暖,溫暖得讓她想沉溺。
柳月升離家前,李笑君因她說了杜炎幾句,便跟她使了小性子,連出城都不曾相送。
前世她甚至還想著,母親回家後若不好好跟她道歉,她便再也不要跟她說話。
只沒想到,她那幼稚的賭咒,竟成了最額度的咒語。
她真的沒能再和柳月升說話,也沒能再像以往,被她這樣抱在懷中。
李笑君的眼淚流得又多又快,像是要把兩輩子的委屈都哭出來。
柳月升原以為她是裝腔作勢不想捱罵,這會也被她哭得心慌起來。
強行將她的身子拉起來,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的臉。
“珠珠,你說實話,是哪個揹著老孃給你氣受了?是你那幾個該死的叔叔伯伯,還是杜炎那個小兔——”
柳月升想起臨行前跟李笑君吵架的事,這會反應及時地抿住嘴。
未料李笑君卻哇哇哭得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