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任老爺子,張之慶一個人朝著學校去,這一轉眼已經十二點多了,白忙活了一早上,啥也沒辦成,信沒有送,錢沒少花,還踏馬又撞鬼了,著實是有點點背,要說唯一能說得過去的,也就是遇到了那個有趣的任老爺子。

好傢伙,不光說回去以後要讓自己兒女來親自向自己道謝,還說他有個孫女,長得美的不得了,簡直是人間少有天上難尋的那種,說要介紹給自己認識認識。

開玩笑,這種事情張之慶能答應?他是那樣的人嘛!但是當看到照片之後,張之慶那是果斷的把自己的微信啊,電話啊什麼的,都給了任發,同時在心裡替自己開解到。

我阿慶哥從來就不是見色起意的人,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和老爺子多交流而已!真的,只是這樣而已!

宿舍裡,不出意外的,阿飛和阿周兩個懶慫還在睡大覺。

“你們踏馬的還不起來吃飯?”

胡自飛“吃飯是什麼,有睡覺香嗎?”

周文勝“就是,就是,睡覺,睡覺。”

行吧,既然無法打敗他們,那就加入他們,來吧被子,請你親切的將我封印在床上吧。

昨天晚上沒睡覺,今天中午自然要好好休息一番啦,張之慶從美夢中甦醒,並且自行破除了被子牢固的封印,而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太餓了,一看時間,都下午六點了,著實睡的有些久。

起床後,發現周文勝不見了,胡自飛還依舊躺在床上耍手機。

“吃飯呀阿飛。”

“不去,吃過了,不餓。”

默默給他豎了一箇中指,然後去食堂,隨便在食堂造了一頓,肚子填了個七八分飽,便已經滿足。

酒足飯飽之後,就該想想信的事情了,今天不光信沒送成,而且還知道了那個什麼安寧大廈裡有鬼,最最重要的是,那個鬼可不像醫院裡的那隻,它是真得會殺人啊,三個警察就那樣在自己面前犧牲,那場面,只是想想就汗毛倒立。

思前想後的也沒個決斷,倒是想起了前天晚上的那封信,那裡面還有一個地址,上面還說答疑解惑什麼的,也許從那裡,自己能得到一個答案也說不準。

此時此刻的建明路外,可謂是被圍得水洩不通,至於為什麼會這樣,那是因為,在這建明路里有一棟大樓,叫做安寧大廈,而今天早上的時候,建明分局刑警隊的羅隊長,先帶人進去,之後便失聯了,建明分局不得已又向市公安局求助。

而後市公安局的唐明仁唐隊長,親自帶隊,最終也在樓裡失聯了,當然如果僅僅是普通刑警失聯,還不至於鬧出如此大動靜,關鍵就在於,連長城守衛軍的諸葛禮也在其中失聯,這諸葛禮不單單是長城守衛軍學徒中的一員,同樣還是諸葛世家嫡系子孫,這牽連起來的一系列事情,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所謂的長城守衛軍,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一隻軍團,而是偏於神秘,且具有特殊能力,能執行一些哪怕是特種部隊都無法完成的任務的一群人,他們之所以這麼特殊,是因為他們還有一個特殊的職業,那便是靈媒!

建明路已經被徹底封死,裡三層外三層的,出動了不少警備力量,進入樓裡的人,前前後後已經不下三十位,然而除了地上的屍體從三具,變成十三具外,再無其他動靜。

天公不作美,這個時候,還來參一腳,大雨滂沱,紛紛灑灑的淋溼了這片幹灼的土地。

地上很快便匯聚起一股股溪流,所有從建明路被緊急安頓走的人,心裡充滿了煩悶,雷聲陣陣,玻璃都在劇烈的顫抖。

曾嘉偉同樣如此,他的心裡糟糕透了,雨水打溼了他的帽子,順著臉頰流下去,又浸溼了他的衣服,渾身上下沒有一塊是乾的。

沒有人敢上來給他打傘,只因為他正獨自一人站在安寧大廈的大門前,這一棟彷彿能吃人的大廈,卻因為他的道來,沒有再往外扔一個人。

他不光光是長城守衛軍的一員,同樣也是駐紮守護Cd市的守護者,而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件頂尖的靈事件,就此發生了。

他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存在了,本事經歷過的靈做亂的事件,大大小小不下百場,正如某句話說的,不能毀滅我的,都將助我成長。

他曾嘉偉已經成長到了,足以單獨面對任何一起B級事件而不死的地步,這也是他能獲得Cd市,這個一線城市守護者的原因,然而就在今天,他卻是沒想到,就在他眼皮底下的轄區,一件A級事件,居然醞釀出來了。

曾嘉偉的嘴裡充滿了苦澀,雖然明知道這種事情是不可抗力,人力無法改變的,可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只是一起超B級事件,那他或許還可以組織一下Cd市明裡暗裡所有的靈媒,一起合力平了這起事件,可是根據現場估判,這起事件絕對已經脫離了B的範疇,而且它似乎還沒有完全孕育成功,然而僅僅只是現在這樣就已經叫人不寒而慄了。

曾嘉偉不是諸葛禮那種新手,自然不會冒冒失失扎進去,他已經向上頭求援,上頭也明確的說明了,會在最快的時間裡,抽調人手過來,而分配給他的任務,便是今天務必鎮守住這裡,不惜一切代價!

任何一起A級事件的成型,都是足以毀滅上萬人的存在,而如果不在最短的時間內捕捉或者是限制它,那麼後果不堪設想,更不要說這次的事件,發生在整個Cd市的中心,如果爆發,只會更加可怕。

那諸葛禮可不光是長城守衛軍的人,他同時也是諸葛世家的四公子,他一出事,諸葛世家那邊只會瘋狂向他施壓,氣的他青筋亂跳。

他何嘗不想救諸葛禮,那諸葛禮是他的徒弟,是他看好的晚輩,可是上面給的命令是駐守,而不是突破,他不可能因為一個徒弟,而違抗命令,哪怕這個徒弟是諸葛世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