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顏怎麼也想不通,就是上個廁所的事怎麼就穿越了呢。

早上打完卡就急衝衝的跑進廁所的陳朝顏關上最後一間廁所門,解開褲釦蹲下去長舒了一口氣:“一定是昨晚貪嘴多吃了兩個冰淇淋害的老孃今天拉肚子,真煩”。

陳朝顏上班的公司才換了主管是個不苟言笑的中年婦女。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三把火把身為秘書的陳朝顏燒的亂七八糟。

那口氣還沒舒完電話就響了陳朝顏有些火大的摸出電話。

看到號碼後有點心虛的接通了電話還沒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女聲:“陳朝顏,你又在摸魚,一大早就不見人,昨天讓你做的報表分析呢,還不拿過來,9點10分通知大家開會”:“是是是,主管我馬上送過來”。

陳朝顏匆匆結束通話電話擦完屁股提起褲子,按下衝水鍵開啟廁所門。才踏出了一步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在暈過去的那一瞬間陳朝顏還在心裡狂喊:“臥槽,我居然貧血了,千萬別摔到臉我還靠它吃飯”。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隱約能聽到有人說話聲仔細聽又聽不真切。

這是醫院麼,可是醫院也不可能這麼黑呀,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瞎了!

陳朝顏想到這裡慌了,想掙扎坐起來誰知一動頭就跟要炸了一樣,:“疼死了,完了完了,一定是撞到頭所以導致眼睛瞎了,護士護士”,陳朝顏大叫起來。

這時一個人影朝這邊邊走邊抱怨的來了:“叫,叫,叫啥呢,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護………呃”陳朝顏被這抱怨聲打斷一口氣卡在喉嚨上,現在護士脾氣都是這麼火爆的麼,咿呀~門被推開了。

陳朝顏輕輕的偏頭過去想看看這位脾氣暴躁的護士。

誰知道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髮,手裡拿著一隻蠟燭,蠟燭的點點光亮映照在臉上,從髮絲中透過的目光定定的看著陳朝顏。

然後從身後又慢慢冒出一個同樣披頭散髮的腦殼。

一聲尖叫衝破了房頂“啊啊啊啊啊~~鬼啊,”“哪呢,哪呢,主兒別嚇我哪有鬼啊”一個比剛剛抱怨聲要稚嫩很多的聲音響了起來。

“閉嘴,你們兩個”那個抱怨聲再次出響起,不過這次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房間裡的蠟燭都被點亮了,陳朝顏被扶坐起來靠在床頭,把手拿在眼前晃了晃,還好還好,不是瞎了不由的鬆了口氣,不對,現在不是放鬆的時候。

她打量床前站著的兩人,高一點的看上去有十五六來歲的樣子,矮一點的最多隻有十二,三歲。

現在醫院還能招童工了?她清了清嗓子“請問,這是什麼醫院,還有這醫院是停電了麼怎麼點起了蠟燭?”

大女鬼”沒說話只是翻了個白眼。

“小女鬼”小心翼翼的上來摸了摸她的頭“完了,我就說撞到頭會變傻的,唉本來都被打入冷宮了,還變傻子了往後我們要怎麼辦呀”。

很明顯這句話是對那個大隻的女鬼說的,大隻女鬼還是翻翻白眼“早說了,乾脆補刀弄死算了”。

誒…誒…“等,等一下,什麼就弄死算了,你們這是倒賣人體器官的黑醫院吧,你們連燈都不敢開,一定是黑醫院,你們最好是快點放了我,不然……不然我……我報警了”。

陳朝顏激動的在床上大喊大叫,還試圖從床上下來。

只是一動頭就痛不欲生她又只能軟軟的倒在靠枕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腦子裡想著那些恐怖片裡被開腸破肚的片段。

聲音打著顫說“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吧,你們要錢是吧,我有,我有,”說著就去摸手提包“錢都在卡上,密碼是334421,你們都拿去吧,只求你們放了我”。

兩個“女鬼”看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手還在床上亂摸索的陳朝顏齊齊嘆了口氣。

“琉瞳你去打點水來給她擦擦臉,”大女鬼朝小女鬼努努嘴到。

這會哪還有熱水”小女鬼癟著嘴到。

“冷的就成,正好讓她醒醒神,省她瘋言瘋語”。

“那成,我去打水”。

很快琉瞳就將水提了過來,不大的一個小木桶裡裝了半桶水,琉瞳麻利的把水倒進床邊一個木架上的一個銅盆裡。

又將木架上晾的麻布放在水裡寖了寖拎幹水來到床前,此時陳朝顏還在和大女鬼大眼瞪小眼,“啊,冷,冷,冷”琉瞳毫不溫柔的將手裡寖過冷水的帕子扔到她臉上。

“別叫了,吵的腦仁疼”大一點的宮女瞪著陳朝顏。

陳朝顏又氣又怕道:“你們到底是哪家醫院,我一定會報警的”,琉瞳看著那個大宮女攤著手說:“死到是死不了,就是磕傻了”。

大宮女白了她一眼“她本來就不聰明,還能傻到哪裡去”,哈哈哈哈……琉瞳笑的前俯後仰的。

“你們,你們………”陳朝顏氣的結巴話都說不出了。

大宮女走到床邊冷漠的說到:“希望你這次能學乖一點,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你這樣所謂的美人,不要覺得自己是例外在。沒有爬到高位的時候最好還是夾著尾巴做人的好,你的死活自己不在意可不要連累其他人”。

這番話陳朝顏聽的是一頭霧水只抓住了一個關鍵詞“等…等一下,你在說什麼,什麼宮裡宮外?”。

這個時候她才轉頭四下打量著這間屋子這就是一間古裝劇裡很常見的那種臥室,房間不大有點簡陋但很整潔,房間裡就一張床一套桌椅。

靠近床尾有扇窗窗旁邊有個洗臉架,上面還放著一盆琉瞳剛剛打來的冷水。

靠近床頭有一個梳妝檯上面放著梳子和一些看起來像胭脂盒一樣的東西還擺著一個模糊不清的銅鏡子。

“這到底是哪裡”陳朝顏突然慌了神喃喃道。

大宮女皺著眉頭看著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開口道“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

旁邊的琉瞳也嚇了一跳“什麼,失憶了,怎麼可能啊若鳶姐姐別亂說啊”。

“有可能的”叫若鳶的宮女沉聲道“如果是碰著腦袋傷勢過重有可能會”。

“那這可怎麼辦好,如今她禁足冷宮裡太醫更不可能來為她醫治了”。

陳朝顏耳朵裡聽著她們的對話腦子裡嗡嗡作響心裡更是翻起駭浪“如果她們說的都是真的,我這是穿越了??

她下意識的抓緊了被子手還在微微顫抖。不,不可能吧,自己不過是上個廁所蹲坑太久又猛的站起來。低血糖導致自己眼前一黑摔了一跤而已,怎麼就摔穿越了呢,還他媽的穿越到一個打入冷宮的嬪妃身上,,。

這簡直就是地獄開局啊,陳朝顏有點想哭,

想到這裡她打著哭腔道“打擾一下,請問現在是什麼朝代,我的身份是什麼還有我到底是為什麼被關進冷宮”?

那兩個宮女對視了一眼一副果然是失憶了的表情,若鳶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遞給陳朝顏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緩緩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我真的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陳朝顏臉色又白了幾分咬著嘴唇說到“腦子很疼,什麼也不記得了”。

若鳶看著她也不像裝的嘆了口氣說到“那我提醒你一下,這裡是大淵,你是大淵國剛選進宮的秀女,是禮部侍郎陳哲的嫡女陳朝顏,你有印象嗎,能想起點什麼不”

陳朝顏聽到名字時有些錯愕,居然跟自己的名字一樣,回過神還是搖搖頭“能告訴我是怎麼被打入冷宮的嗎?”

琉瞳斜著眼有些嫌棄的看著她說“還不是你自己不知死活,非要跟泠貴人爭個高低,那泠貴人豈是你能得罪的人嗎?她的姑媽可是華太貴妃”。

陳朝顏撐著一股一股劇烈抽疼的腦殼,總算弄明白了這件事的始末。